一時間,奎木狼心中退意大升,它都有點不想再去管什麼好處,而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快點開溜才是。
否則的話,餘列都能輕易的將其鳥籙收走,會不會也能動用仙寶,將它也翻手鎮壓掉!?
但此子若是輕易能動用仙寶,剛才就應當將它鎮壓,不必玩這一出。
奎木狼糾結的身子發抖,其他所有瞧見這一幕的人,也都是身子發抖。
特彆是從餘列硬抗住鳥籙,再到他收走鳥籙,其間的費時還不足一息時間。
沒幾個人認得出餘列是開啟了紫府門戶,因此在他們的眼中,餘列僅僅是身子一頓,然後一揮手,剛才還聲勢浩大的鳥籙,就被其收走了。
然後就是城隍廟上空的奎木狼,如喪考妣。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無數人口中喃喃自語,壓根不明白餘列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即便他手裡麵也有符寶,也不該如此的輕鬆寫意啊。
特彆是潛郡城隍,它神軀戰栗,一個勁的在心間顫聲,慶幸:“好險好險,差一點就站錯隊、投錯人了。”
而餘列這邊。
他在引誘鳥籙攻入他的紫府中時,原本是做好了紫府天地受創的準備,畢竟就算有仙寶鳥籠出馬,丹成符寶也不是好惹的對象,大概率的會在紫府中鬨騰一陣子。
可結果卻是,鳥籠像是恰好克製鳥籙似的。
對方的白光打入餘列的紫府中,當即就被定在了空中,其所化的整個白巢虛影跳入紫府中,也是當即就被定住。
然後在鳥籙一聲聲不甘心的啼叫中,它被股股白光擠壓著,打回了原型,化作一方印璽狀態的木籙,懸浮在餘列的紫府天地中。
除去在紫府中充當太陽的白巢肉身,其氣血又是消耗了一陣,餘列的紫府天地可以說是絲毫未損,一顆土坷都沒有壞掉。
於是餘列的意識化作人形,打量著被定住的鳥籙,口中是嘖嘖稱奇:
“順利的程度,完全出乎我之意料啊。”
但他也來不及過多的感慨,趕緊的虛抓著鳥籙,往雲霧籠罩的化靈池中甩去。
眼下鬥法尚未結束,鳥籙可得趕緊的炮製,能早一息的清除掉其中的奎木狼烙印,便得早一息。指不定,餘列待會還會迫不得已的,就得將它拿出來用上。
畢竟仙寶鳥籠用於護身尚可,但用於主動鬥法,可就絲毫不給力了。
嗖的。
餘列的主要意識回歸外界,他轉過身子,望著那氣急敗壞的朝著自己撲來的奎木狼,露出了清爽的笑容。
他拱手道:“多謝木兄送寶,每次和木兄相逢,餘某總會大有收獲。
上次是仙功,這次是符寶。敢問木兄,不知下一次又會是什麼?”
這話落入奎木狼的耳中,更加讓它氣得跳腳,大吼大叫:
“婢子養的!本道才不是你的送寶童子,你快快將鳥籙還給我,否則本道吃了你!”
餘列聽見,以憐憫的目光看著氣急敗壞的奎木狼。
除去餘列之外,潛郡城中的百萬人等,也都是以異樣的目光望著奎木狼。
連依仗的寶物都被人收走了,卻還想著對方還給它,這廝莫不是腦子壞掉了?
啞!
在餘列收掉鳥籙後,鴉八們也是機靈,它們不再拚死阻攔奎木狼,而是伴飛在奎木狼的四周,口中還幸災樂禍的大叫:
“吉祥物、吉祥物!”
“送寶童子、送寶童子!老爺的送寶童子!”
啞啞啞!雅雀聲嬉鬨一團。
奎木狼氣得是渾身都綠了,恨不得將全城都屠殺殆儘。
但是下一刻,讓它瞳孔微縮的一幕出現。
因為餘列目中的憐憫儘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臉上濃鬱的獰笑。
隻見餘列身形閃爍,騰雲駕霧的,又朝著奎木狼主動的撲殺而來,他口中大呼:
“無須下一次了,木兄今日,就再為餘某送上一份大禮吧。”
餘列初開紫府二十年,二十年間連半條細微的靈脈都沒有遷入進去,府中任何靈株靈植都無,甚是荒涼。
他現在也可謂是乞丐敲門,窮到家了。就連前不久留給樸杏的“嫖資”,都是他找尋寶竹鼠借的。
因此奎木狼的鳥籙被收,其道行又是和餘列一樣,對方自然也就被餘列盯上,想要借它身家一用,養肥自身。
數十裡的距離,在兩人的雙向奔赴下,眨眼就跨過。
奎木狼開始膽顫,餘列的麵色則是愈發猙獰,冷笑呼喝:
“你的紫府,本道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