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張家三人不知道雲知家都有什麼食材,就都說讓雲知決定:“我們不挑的,來鄉下玩,最期待的就是農家味,菜色你決定就好。”

“那做鐵鍋燉大鵝怎麼樣?我家還有兩隻鵝兩隻鴨一群走地雞。”鐵鍋燉大鵝雲知早想吃了,但是一直沒弄。

主要是她覺得一個人確實吃不完一整隻鵝,可不做一整隻光做四分之一的話,也很沒意思,東北菜要做就做足夠量才是那個味,量小了就顯得很不大氣。

毛小丹媽媽送來的兩隻雞,她殺了一隻,做成毛小丹媽媽推薦的白切做法。

鄉下走地雞做成白切雞味道確實很好。

一隻雞她其實也吃不完,不過雞比大鵝小很多,大鵝一個人吃可能要吃好幾頓,雞的話,雲知當時判斷,自己隻需要吃兩頓就能全部消滅掉。

事實確實跟雲知判斷的一樣,吃白切雞的時候,她第一頓吃不完,到第二頓就學著人家用前一天蘸白切雞剩下的味碟或者醬油去炒,也非常好吃。

那隻雞雲知確實兩頓就吃完了。

大鵝在半山腰的水坑裡,讓扶黎看著,她想吃得上山去抓。

雲知說要上山抓大鵝,張明月就說要跟她一起去,張父張母上了年紀怕爬到一半體力不支拖後腿,便留在家裡烤火休息。

雲知把水果零食都拿出來待客,還跟他們說從後院出去有一片地種了葡萄,現在已經掛果成熟了,如果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去體驗一下采摘的樂趣。

張父張母對采摘很有興趣,拿起雲知掛在雜物房屋簷下的竹籃,戴上鬥笠就跟雲知、張明月一起往外走。

他們本以為用來種葡萄的地方是個大棚,過去一看才知道,竟然真是一塊葡萄地,隻有葡萄架子上方鋪著一層塑料布。

現在是白天,那塑料布都還被掀開了,顯然葡萄地的主人一點也不擔心葡萄被凍壞。

雲知之所以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葡萄,是因為她跟扶黎商量過是否要避著其他人。

扶黎告訴她,不需要,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雲知問:“萬一暴露了我的能力怎麼辦?”

扶黎說:“不怕,我們上頭有人。”

雲知又問是什麼人,扶黎卻說到時候她就知道了,現在具體的事情他也不清楚,隻知道不用遮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雲知選擇相信扶黎,畢竟他本身就是個神奇的存在。

張明月一家很有分寸,看到葡萄地的樣子驚歎了好一會兒卻沒多問,這世上神奇的事情多了去了。

沙漠都能種水稻,冬天種葡萄也不是特彆奇怪。

小一小二沒見過張家幾人,看到他們去葡萄地都跟著去,虎視眈眈地在旁邊盯著。

雲知走之前專門叮囑了一句:“張叔叔張阿姨是咱們家的客人,我讓他們摘幾串葡萄吃,你們可不能隨便凶人家。”

張明月驚奇地問:“它們這麼小,能聽懂嗎?”

“能的,不信等會兒你看看。”

雲知在的話,它倆不好發揮,她就拉著張明月走遠了些,再讓張明月回頭看。

隻見兩隻小狗還在那裡蹲著,不過經過雲知的叮囑,神情已經沒有那麼嚴肅了。

但是等張父張母把籃子裝滿後,張母又看到一串特彆好看的葡萄,還想再剪,它們就衝著她汪汪叫了幾聲。

發現張母不懂它們叫聲的意思,小一乾脆走過去咬住張母的褲腿,把她往外拉。

張母突然被咬住褲腿還嚇了一跳,好在沒有太大的動作,意識到小狗隻是輕輕地咬自己的褲子,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想了想就順從地跟著小一扯著她走的方向走去。

直到小一把她扯出葡萄地鬆開嘴,她不由對丈夫驚呼:“這小狗可真聰明,它是不是不想讓我摘葡萄了?”

張父也覺得有意思,學著張母的樣子要剪葡萄,果然,他也被小狗咬著褲腿扯出了葡萄地。

兩人嘖嘖稱奇,葡萄都顧不上了,圍著小一小二拍照拍視頻,拍得非常起勁。

“剛才小狗扯你出來的時候我給你錄像了,”張母對張父說,“等會兒發到咱們家族群和朋友圈裡給親戚朋友們看,大家肯定也覺得特彆有意思!

“不,我現在就發,非得讓大嫂弟妹姑媽表姐她們羨慕死!表姐最喜歡小狗了,天天吹她家小狗聰明,就讓她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聰明!”

“前段時間她們還一起去登山了呢,照我說,登山有什麼意思,累死個人,還不如來鄉下玩幾天,體驗體驗農家生活的樂趣。”

張父無條件附和老婆:“沒錯,我剛剛還看到小雲家廚房裡有土灶,用土灶炒菜那才叫有煙火氣,味道也比用電跟煤氣好,等會兒咱們提前給兩個姑娘把熱水燒好,宰鵝拔毛肯定要用熱水先燙一燙的。”

要不是他沒用過土灶,做飯手藝也不怎麼樣,隻能用土灶燒燒水過把癮的話,還真想用那土灶做頓飯。

張母說:“我們提前燒水會不會太早?她們上山去抓鵝,肯定沒那麼快下山。”

“不早不早,我們把水燒開了,留小火溫著,肯定比等她們回來再燒水要好。”

“也是,那就這麼辦。”兩人跟小狗玩了半天,才意猶未儘地帶著葡萄進屋。

張母洗葡萄,張父刷鍋點火燒水。

兩人都不太會,好在雲知把壁爐點起來了,他們可以往壁爐的灶膛裡多加幾根柴,再用不鏽鋼垃圾鏟轉移柴火,塞進土灶裡,不用自己生火。

要不然兩個完全沒用過土灶的人,第一次用土灶,想要把火點起來估計有點難。

張父往鍋裡裝了滿滿一鍋水,蓋上蓋後,就拿了個小板凳坐在灶口前看火,期間還把火弄滅了兩次,導致夫妻倆拌嘴兩次。

張母洗好了葡萄,先給丈夫嘴裡塞一個問:“甜不甜?”

這葡萄看起來胖嘟嘟的一串,幾乎每一粒都很大,很誘人,可冬天光照比較少,很可能水分很足,但甜度不夠,張父原本對這葡萄沒什麼期待。

不在意地隨口一咬,葡萄在嘴裡破皮,葡萄汁瞬間迸滿口腔,他的第一反應是,汁水確實很充足,緊接著就誇:“真甜!”

“真的啊?”

張母懷疑他騙人,以前吃橘子就是這樣,吃到酸的拚命憋住,麵不改色地說甜,就為了騙她也吃。

“真的,不騙你。”張父說著,把張母手上的那盤葡萄接過來放在自己旁邊的小凳子上,方便隨吃隨取。

看到他這麼積極地吃,張母才相信了,也揪下一顆葡萄放進嘴裡。

他們家吃葡萄都這樣,不愛提前把皮剝好,直接一整個咬再吐葡萄皮。

“怎麼樣,好吃吧?”張父問。

“好吃!真好吃,小雲這姑娘還真地種地的一把好手!”

自從雲知大齡小學生那件事上熱搜後,張家人都在社交平台上關注了雲知的賬號。

他們自然看過雲知第一個帖子的內容,雲知在帖子裡說過,她種地能力很強,帖子裡當真不是瞎說的。

“小雲這葡萄這麼好,不知道賣不賣,賣的話要怎麼賣呢?”張母第一時間就想買一些回去送禮。

這還真是跟雲知的目的不謀而合了。

張父卻說:“我到是擔心這孩子不好意思收錢。”

張母點頭:“還真有可能,以前給咱們家的草莓就全是送的,咱們女兒跟人家是朋友,收一些點人家自家種的水果也沒什麼,但總不能一直收。”

“說的沒錯,要不這樣……”張父想了想說,“就跟那孩子說,我要拿去送給自己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生意上的事,總不能不花錢,拿彆人送自家的轉手送其他人吧?”

“沒錯,這主意好!”

半山腰,有扶黎暗中幫忙,雲知和張明月上山的速度並沒有張父張母想象中的慢。

張明月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往回看,特彆震驚於自己的速度:“我還以為沒開發修路過的山會很難爬。”

雲知笑笑扯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那是因為山的主人在這兒,帶你走的都是好走的捷徑。”

“也是,”張明月沒繼續糾結上山的速度問題,轉頭摩拳擦掌地看向池裡遊著泳的大鵝,“我們抓哪隻?”

雲知:“抓到那隻算哪隻。”

張明月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大鵝的戰鬥力可不弱,還真是要跟雲知說的一樣,抓到哪隻算哪隻。

兩人分工,張明月想試著自己抓鵝,雲知就負責幫她趕鵝。

等雲知把鵝趕到一個小角落,隻見張明月一個猛撲,原本她要撲個空還得摔個大馬趴的。

雲知看一眼扶黎,那大鵝的腳立刻被土地上伸出來的樹根纏了一下,失去逃跑的機會,被張明月壓住。

“快快快!雲知快拿繩子來把它翅膀跟腳都捆住!”

雲知邊跑過去邊解開繩子:“來了來了!”

一陣雞飛鵝大叫後,大鵝不但翅膀跟腳被捆住,連嘴巴都被綁起來了。

張明月拍拍自己衣服褲子上的土感歎:“這大鵝的嘴巴可真厲害,差點把我羽絨服都叼出一個洞。”

雲知笑說:“村裡的小孩子經常被大鵝叨哭呢。”

張明月叉腰瞪著大鵝:“等我們回去就把它燉了,看它還囂張!”

兩人下山到家的時候,張父燒的水已經滾開,灶膛下的柴被查出來大部分,隻留下一根讓水保持微微沸騰的狀態,溫著好一會兒了。

聽到外麵雲知和張明月回來的動靜,張父立刻往裡加柴,讓鍋裡的水又重新沸騰起來。

張母端著葡萄出去,給她們一人喂了一顆,嘴裡直誇:“這葡萄特彆甜,還不會甜到齁嗓子,你們都嘗嘗。”

葡萄長成後雲知自己也沒嘗過,現在一嘗,止不住點頭,年底掙錢的事妥了!

張明月吃到後更是連大鵝都不顧了,可她手還沒洗,隻好一個勁地催自己媽媽再多喂自己幾顆。

雲知吃了兩顆就去處理大鵝,反正葡萄是自家的,她想什麼時候吃都行。

張父給土灶填完火,還想出來幫忙宰鵝,他原想著小姑娘可能害怕殺生這種事,哪料到雲知宰鵝熟練得很。

隻讓他幫忙取一個碗,裝小半碗鹽水放在旁邊。

大鵝的翅膀跟雙腳都被綁住了,完全沒辦法掙紮,也不需要彆人幫忙壓製。

雲知一腳踩住大鵝被捆住的雙腳,把鵝脖子迎刀的那一小塊地方的毛拔掉。

隻見她一手掐著大鵝的頭,一手拿刀,利落地用刀在脖子上被拔毛的那地方一抹。

放下刀,用原本拿刀的那隻手抓住大鵝的雙腳,把大鵝倒提起來,鵝血就落入了裝著鹽水的碗裡。

等鵝血接得差不多,把鵝隨手往旁邊空地上一扔,等它自己撲騰到斷氣。

張明月一家站在旁邊滿臉敬佩,是他們以貌取人了,這流暢的宰鵝動作,可以說跟雲知精致漂亮的臉蛋完全不搭,反差感十足。

張父覺得讓自己來都不一定能做到雲知這麼從容。

張明月衝雲知比了個大拇指,雲知笑了笑說:“唯手熟爾,我前幾天剛殺了一隻雞。”

說到殺雞,雲知其實原本不想自己殺的,在鎮上賣雞的地方也有人收手工費幫忙殺,還給把毛清理乾淨,開膛破肚。

她去問過價格,發現人家幫殺雞要收十五元一隻的手工費,還不幫忙處理雞下水。

要是她想要雞下水的話,就得自己帶回家處理,要是不想要,那雞下水就歸殺雞的人了。

雲知覺得這個收費方式十分不合理,還不如自己殺,然後她回家千度一下流程就下手了。

結果發現,殺雞也沒那麼難嘛,第一次可能有點生疏,她下手有點狠,差點把雞頭給切下來了。

今天是第二次,手藝顯然進步很多。

等大鵝徹底死透,張父燒的水就派上用場了,禽類放熱水裡燙一燙,毛更好拔。

四人齊上手,一隻大鵝很快就被處理好了。

然後雲知剁鵝、張明月看火順便削土豆、張母和麵、張父切茄子、豆角、泡粉條。

等所有食材準備好後,四個人一起看視頻教程……

沒辦法,他們四個人全都不會做,雲知是隻聽說過、看過網上的視頻,張家一家三口是吃過沒做過。

看完教程後,雲知負責掌勺,張明月站在旁邊念教程,張父張母幫忙給雲知遞東西。

雲知按照教程一步一步來,終於順利把一鍋菜做好了。

張母提議:“也彆去餐桌吃了,咱們圍著灶台吃吧,這樣也彆有一番風味。”

雲知表示自己沒意見,張明月跟張父覺得這樣也很有意思,就說:“也不用再做彆的菜了,這一大鍋鐵鍋燉大鵝量這麼大,我們四個人估計都不一定能吃得完。”

坐在灶台邊吃雲知無所謂,但招待客人可不能隻有一個菜,即使它量很大也不行,四個人至少得弄個三菜一湯吧!

雲知又做了兩個快手的涼菜,加上一個她早就放燉鍋裡燉的湯,才覺得不算失禮。

土灶灶台很寬,可以擺得下菜,台麵擦得也很乾淨,

雲知家的椅子擺在土灶邊也很合適,坐下後一點完全不影響人夾菜。

四個人隨性地坐在灶台邊開吃。

這樣吃飯看起來怪怪,但是反正沒人看見,就算看見了,他們也不管彆人怎麼想,出來玩嘛,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按照張母的話說:“吃飯嘛,就得開開心心地吃,才有助於消化,月月小時候犯錯,我跟她爸從來不會在飯桌上教育,不然孩子吃飯都吃不好,眼淚混著飯吞也太可憐了。”

雲知可羨慕張明月的家庭,可惜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

要是以後自己有孩子,或許她以後可以給自己的孩子創造一個這樣的家?

吃過晚飯,雲知把自己提前準備的小泥爐搬出來。

張明月見到小泥爐疑惑地問:“你要煮東西嗎?”

雲知說:“煮茶,今晚不是要熬夜跨年嘛,我就尋思得泡點茶喝才熬得住,小泥爐等會兒還能烤點東西吃。”

“看來你平時很早睡。”像張明月這樣的熬夜小能手,跨年那都是小意思,完全用不著喝茶提神。

雲知點頭說:“確實很早睡,平時十點、最多十點半就睡下了。”

“你作息真健康。”

她們的對話被張母聽見了,她免不得又要念叨張明月一頓,讓張明月跟雲知學學,彆總是熬夜,不然老了有她好受的。

“這跟老了有什麼關係?保養得再好的人,老了身體機能下降都好受不到哪裡去,還不如及時享樂!”張明月拉著雲知奪路而逃:“我跟雲知出門逛逛消消食去。”

張母又氣又無奈:“外麵還下著雨,逛什麼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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