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菜也要熱一熱,我還以為是每人一份,誰知道老板竟然給我們辦了一桌席麵回來!”
“誒,學姐怎麼不見了,還有老板呢?她跟她家人不吃嗎?”
雲知跟卓嘉嘉一起把分裝好的茶包放好就讓她下去吃午飯了,自己則留在樓上繼續把茶包分裝到包裝袋裡。
茶包看著多,其實分裝後並不多,原本雲知打算十個茶包裝一袋,後來又改成了五個,要不然普通人估計都買不到。
不過她的店現在可能也沒有普通人買,要是第一個在她店裡買東西的客人變成回頭客的話,可能也就他一個普通客人。
沒一會兒卓嘉嘉上樓叫她:“你不下去吃午飯嗎?”
“我吃過了,”雲知說道,“這是特地給你們打包回來的。”
“謝謝啦!你竟然打包了一桌席麵回來。”
“不用客氣,他們幫我乾活也沒要工資,要是雇人的話,這一桌也就是鎮上雇六七個人來家裡乾活兩天的工資,偶爾吃一次而已。”
其實雲知覺得平時在飲食上,是有點虧待這些來幫忙的學生的,因為她平時吃飯雖然有菜有肉但大部分都是家常菜,也不一定合所有人的胃口。
平時這些學生乾活很賣力,沒有一點嬌氣更不會偷懶,所以偶爾請客一次,也算是補償吧。
卓嘉嘉吃過午飯就讓學弟學妹們去休息,她上樓跟雲知一起分裝茶包。
兩個人一起速度比較快,加上雲知自己分裝的時間,也才一個多小時就分裝好了。
“這些茶包你打算什麼時候上架?”卓嘉嘉問。
雲知說:“你拍好照片上傳後,隨時都可以,價格就定在十五塊錢一包。”
“包郵嗎?”
雲知猶豫幾秒,果斷選擇:“不包郵!”
卓嘉嘉就笑了:“我跟學弟學妹們聊起我們農場的網店,說網店裡的東西從來不包郵,他們就說有時候買一個幾百塊錢的東西很舍得,但是一看到不包郵,就會不想要了,建議農場的網店最好包郵,哪怕加點價格也行。”
雲知還是搖頭:“就要不包郵。”反正買的人大部分是那些人,而他們即將要搬到鎮上來,到時候沒準人家想上門自提也不一定,當然前提是他們有膽來。
想起官方那邊,雲知拿出一部分:“這些我有其他用處,你們想要的話可以自己留幾包,把數量扣出來記上就行,茶包隻在網店上架,微店那邊就彆放上去了。”
卓嘉嘉應了一聲,帶上幾包茶包下樓開始工作。
雲知下去的時候幾個學生等在客廳裡,湊在卓嘉嘉身邊看她給茶包拍照,看到雲知下來紛紛打招呼,然後問:“老板,我們等會兒做什麼?”
“移栽藥材苗,現在下午的太陽已經有點曬了,你們注意防曬,彆被曬傷了。”
學生們不在意地擺手:“放心,我們都有經驗了。”
一行人穿上下地的裝備,風風火火地往地裡走。
到了地方,雲知指出他們要乾活的地:“就是那一片,你們把我開壟的那塊地種上就行。”
“這塊地有點小啊。”學生們乾活幾天,已經有點經驗了。
雖然移栽藥材是第一次乾,可移栽比分裝簡單,他們一看就可以大致估摸出自己種完需要的時間。
雲知說:“是有點小,晚點我會找人來繼續開壟,明天就多了,到時候還會雇鎮上的大娘來幫忙種,要不然光憑我們是沒辦法在幾天內種完的。”
被雲知惦記著被找來開壟的人這會兒正在租房裡收拾東西,張犁作為第一個收到邀請函的人,動作是比較快的。
奈何這房子是他租來的,而他的生活習慣有又那麼一點與眾不同。
他的房子裡從客廳到陽台再到房間,全部鋪著一層土,要是房東看到這場景,估計得氣得暈過去。
這會兒張犁正在苦哈哈地把土拱成小堆,然後裝起來。
原本他是打算在這裡常住,又聽說房東住在外地很少回來才敢這麼乾,結果意外來得猝不及防,隻能抓緊時間收拾。
好不容易收拾完,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再晚一點可就沒車去關寧鎮了。
張犁看了一圈房子,來不及掃,地板上還沾著一層土,實在沒辦法,隻能上家政網站花錢找個阿姨來幫忙打掃。
看著家政的收費價格,張犁的心在滴血,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因為這筆支出雪上加霜,雲間農場賣的東西那麼貴,他剩下的錢也不知道還能買幾次含靈食物。
張犁歎了口氣,把密碼鎖的密碼告訴家政阿姨後,立刻帶著行李趕公交車去,搬家的事暫時沒告訴中介,畢竟他還想把押金拿回來呢。
目前當務之急是趕緊去關寧鎮找一個便宜的地方住下,其他的等安頓好之後再說。
去關寧鎮的公交車上,司機看到張犁那幾大袋的東西直翻白眼,張犁也無所謂,反正能坐公交車他絕對不會花錢自己找車。
到了關寧鎮車站後,張犁把那幾袋土放在車站,反正沒人會拿這些,他自己則背上裝著貴重物品的小包在鎮上逛了起來。
走到中心街的時候,遇上了第二個收到邀請函的人。
“喲,是胡玉啊,真巧!你也是剛到的?”張犁主動打招呼。
胡玉點頭:“我打車來的。”
張犁羨慕了:“不愧是混自媒體的人,你找到住的地方了?”
胡玉指了指旁邊的旅館告訴他:“關寧鎮就這一個旅館,我建議你跟老板談一下長期居住的事,要不然等人來得多了,保不齊會漲價。”
“不了,我還是覺得租房子比較劃算,要不我們一起去找本地的老鄉租一間?”
胡玉有點猶豫。
張犁繼續勸:“你覺得我們來了之後,還能隨便離開或者很快離開嗎?”
胡玉思考過後還是沒打聽:“算了,我已經跟旅館老板談好要長租一個房間,老板還包打掃房間的衛生,吃的可以在鎮上買,比租房子方便很多。”
張犁覺得很遺憾:“好吧,那要是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我找房子去了。”
胡玉點頭,看著張犁轉身離開,看他走了幾步又突然叫住他:“喂等等!”
“你改變主意了?”張犁高興地轉身回來。
“不是,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點,雲間農場的老板……”
不等胡玉說完,張犁瞥到街上有好幾個熟悉的麵孔,擔心租房的人太多自己要多花錢,於是急忙打斷他的話:“知道知道,被她知道我們偷偷跑到陽城的事,她肯定不爽,估計對我們沒好臉色,我會注意的,先走了!”
說著張犁就飛快往自己選定的地方跑去,那速度快得胡玉都來不及把話說完,隻能站在街上自言自語道:“急成這樣,以後可不能怪我沒說,雲間農場的老板正要找人給田地開壟呢……張犁啊張犁,你是忘了名字裡為什麼有個犁了?”
事實證明張犁沒忘,他開開心心地跟本地人租到了一間便宜的房間。
租的還正好是鄧大娘的房子,傍晚鄧大娘吃過晚飯帶著妞妞出來散步,正好遇到雲知出門遛狗。
兩人嘮著嘮著,雲知就知道了鄧大娘家竟然租出去了一個房間。
“我可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當上包租婆,過一把收租的癮,”鄧大娘很高興,畢竟這算是一筆小小的意外之財,“雖然收到的房租不多,但家裡的空房間能給家裡創收也是不錯,租房的那小夥子叫張犁,人挺老實。”
張犁?雲知挑眉一笑,她本來還想讓扶黎在鎮上找人呢,這下可省了找人的功夫了。
月黑風高夜,張犁在鄧家蹭了一頓晚飯,關上門窗,拉上窗簾,正準備拱一會兒土消消食。
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了。
他皺眉看過去回想,剛才自己應該把窗戶鎖起來了吧?還是忘記了?
張犁沒想太多,轉回去把窗戶關上,這一回他確定窗戶的鎖確實被鎖上了。
然而他剛轉身背對窗戶,唰啦的一下,窗戶又被打開。
張犁瞬間背脊一僵,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背著窗戶站在原地,半天不敢回頭看。
占了半晌,身後沒動靜,張犁咬咬牙,乾脆嘭地一下變成原型,飛快鑽進放在床邊的一大袋泥土裡。
住在人家家裡,他不敢把泥土攤在地上,隻好放在床邊把裝泥土的口袋敞著。
在土裡又藏了半個小時,張犁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窗戶還開著,風把窗簾吹起,外麵天色還沒完全黑下去,鎮上到處是在門口聊天的本地人,聽著挺熱鬨。
應該……沒事了?
他試著爬出袋子,忽而一隻手從天而降,直接把它捏住舉起來。
張犁四隻腳瘋狂舞動,可惜原型的他,被從背後捏住後四隻腳根本沒辦法夠到後麵,隻能無能狂舞。
他被舉到半空,然後轉了個方向。
張犁鼓起勇氣抬頭一看,被嚇得險些心臟停跳,麵前的人竟然沒有五官!
那東西的頭好像被人用一根線跟脖子和身子連在一起,連抓著他的手也是!
張犁被嚇得一個呼吸不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暈倒之前,他似乎聽到有人無語地嘖了一聲說:“怎麼那麼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