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被滅滿門的小可憐 這不是他的小枕頭嗎……(1 / 2)

距離慘案發生已經過去了三天, 薑溏給輔導員請了假,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解釋暫時沒有辦法來學校。

這三天薑溏也沒有住在家裡, 而是就在家附近的賓館暫時住了下來,他家被警方接管, 翻了個底朝天想要找到一點線索, 可薑溏從每次來見他的警察的反應中看出,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現。

因為寄身在玉佩裡的鬼的說法, 對此薑溏心裡已經有所預料也不算太失望, 隻是更加相信了犯下殺死他三個至親的不是人,而是鬼。

今天是第四天, 薑溏從賓館的床上醒來, 第一件事情不是洗臉刷牙,而是用一把小刀劃破自己的手心,將血滴在玉佩上。

看著玉佩被血染紅又慢慢變回綠色的這個過程, 哪怕已經看見了很多次,薑溏依舊感覺到驚奇。

家庭的變故薑溏誰也沒有告訴, 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這幾天, 他原本還偶爾會找跟在他身邊的鬼說說話,但三天時間下來,哪怕再遲鈍,薑溏也發現了這隻鬼並不怎麼想和他多了解。

又一次滴血以後, 薑溏感覺到自己腦海裡的那本書更加凝實了些,馭鬼術三個字已經不再飄散,穩穩的印在書的封麵頁上, 這時候,他聽見了腦海裡傳來的那個人的聲音:

“你家人的屍體是不是還在警局?”

薑溏聞言嗯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卻還是解釋道:“因為是刑事案件,需要法醫做屍檢所以暫時存放在警察局裡。”

簡元白道:“在兩天之內你能將屍體取回來嗎?”

薑溏不假思索的搖頭,“恐怕不能。”

簡元白:“你必須得在兩天之內接觸到你家人的屍體,他們被鬼所殺,屍體也一定會留下那隻厲鬼的氣息。”

“這氣息可能是你找到殺死你家人的厲鬼的唯一線索。”

薑溏的表情一冷:“在我剛發現他們遇害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

簡元白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時候你和馭鬼術沒有任何聯係,就算告訴你,你也看不見鬼的氣息。”

選擇在這時候告訴薑溏,也是簡元白按照劇情裡的發展來的。

血滴七天,薑溏就可以打開馭鬼術這本書,劇情裡簡元白扮演的這隻鬼為了刺激薑溏在不到七天的時間內強行打開,才刻意挑在了第四天。

當然,這也是一種算計。

存放屍體的時候屬陰,一般都會有神誌不清的遊蕩的鬼魂,普通人看不見這些弱小的鬼魂,這些遊魂也無法傷害普通人,但和馭鬼術逐漸加強聯係的薑溏去了,一定能看見這些遊魂。

換而言之,這些遊魂也能給薑溏帶去傷害。

在驚慌和生命的威脅下,強行衝擊尚未穩定的馭鬼術,這也能讓薑溏學會馭鬼術,但會為未來留下禍端。

馭鬼術尚未徹底認主的情況下,以馭鬼術而契約下的第一隻鬼,這種契約其實是岌岌可危的。

而在馭鬼師的實力本就遠低於鬼的情況下,鬼本就容易噬主,再加之這種細如發絲的危險契約,馭鬼師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契約的聯係,被厲鬼反噬強|占身體。

但這一切,對鬼和馭鬼術尚且一竅不通的薑溏毫不知情。

這都是劇情裡簡元白扮演的這隻鬼的算計,現在,簡元白隻是按照劇本一絲不差的上演劇情。

薑溏聽了這話,突然道:“當時就在現場的你不知道那隻鬼長什麼樣子嗎?”

簡元白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胡扯的身份了,劇情裡的鬼說的是他是一直沉睡在玉佩裡的薑家先祖,因為玉佩禁製的鬆動而醒來,所以它自然也不會被問道這些問題。

但他是什麼人,聞言腦子微轉,聲音聽不出來任何異樣的說道:“我隻知道它很強。”

“鬼之間的生存法則比人更加殘酷,他出現時,我直接昏了過去。”

“現在我寄身在這玉佩裡,日日同玉佩一起被你滴血,加之我實力微弱,已經無法離開玉佩五米之外。”

這也順便堵住了薑溏讓他獨自去查看的話,劇情的裡鬼也是用的類似的借口。

薑溏心中的困惑被打消,但也因此犯了難:“我想不到用什麼理由可以見到我父母姐姐的身體。”

屍體在法醫那裡存著,現在不到歸還給家屬的時間,薑溏自然是沒有辦法見到的,如果僅僅用想多看一眼的理由,必定會被拒絕。

他的困擾簡元白很輕易的給出了解決辦法:“你聽說過鬼遮眼嗎?”

簡元白道:“你帶著玉佩一起去,我可以讓你消失在其他人和監控眼中。”

“但必須是晚上十二點以後。”

十二點以後,那些飄散遊蕩的弱小遊魂實力也會稍微強一些,對還是半個普通人的薑溏造成傷害完全沒有問題。

時間在等待下會顯得格外漫長,一直在酒店裡沒有出門的薑溏靜靜坐在床上,他抬眼,看著牆上掛著的鐘指針停在了十二點以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能看到,一層淡淡的黑霧圍在他的身體周圍,很淺淡的將他包圍了起來。

酒店裡警局有一段距離,等到薑溏走進警局的時候,這裡大部分房間的燈都熄滅了,他沒有坐電梯,而是選擇通過樓梯一層一層的找解剖室在哪。

借著一點安全指示燈的幽幽的綠光,薑溏看見了三樓的解剖室,也許是因為不會有人會來法醫室偷屍體,解剖室並沒有鎖門,薑溏在簡元白的幫助下很順利的走了進來。

他看到了寫著自己母親名字的櫃子,一打開,陰寒的冷氣撲麵而來。

薑溏看著閉眼躺在狹小冰櫃裡已經和自己天人永隔的母親,眼神一顫,幾乎要落下淚來,他忍耐著極度的悲傷,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在心裡問著簡元白:“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