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被滅滿門的小可憐(終) 我會找到你,……(1 / 2)

這是一場一票難求的畫展, 許多人強迫腦袋都買不到一張票,隻因為這場畫展是藝術界崛起的最璀璨的畫家, 簡元白的個人畫展。

在薑溏報了仇後, 兩個拒絕了天師協會的邀請,就以普通學生的身份在大學念書,原本簡元白是隨便報的美術專業, 能進學校念書也是因為他用了鬼遮眼。

沒想到學下來,倒真的對畫畫有了幾分興趣,畢業以後順理成章成為了一名畫家。

簡元白有著讓眾人驚歎的天賦, 讓人們津津樂道的,是他僅僅從大學時才開始接觸美術,短短數年, 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很難不用天才這兩個字來形容他。

以一副星雲夜景畫被人們熟知的簡元白有個眾所周知的怪習慣,他什麼都畫,就是不畫人物。

不管出再高的價格,都不能說動簡元白畫任何一個人, 據說有個人甚至出價到九千萬, 承諾無論畫得怎麼樣都買單,也沒能如願。

人的心理總是擁有旺盛的好奇心, 在簡元白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絕下, 他們已經在猜測簡元白其實患有臉盲畫不了人物,或是畫人太醜, 上不得台麵。

但這些種種揣測, 不妨礙他們對簡元白的畫的狂熱追捧。

作為辦畫展的人,簡元白在現場表現得卻興致缺缺,也不怎麼出麵迎客, 一個人端著酒杯在二樓看著手機。

好在大多數人都不在意,認為藝術家有些清高也是正常的。

“簡哥,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

簡元白的助理焦急忙慌的找到他,道:“有個大客戶想要買你早期的作品,你看你有保存嗎?”

“我已經談好了一個價格,就看你這裡有沒有留了。”

助理是簡元白專門招的,跟了他很多年,就負責賣畫的各種事宜,人品信得過,價格也由助理跟人談,他並不多問,不是有什麼特彆的理由,隻是單純的懶而已。

簡元白:“有留著,都放在家裡,畫展結束以後你跟我去取一趟吧。”

助理一愣:“你是說我跟你去你家嗎?”

“嗯,”簡元白隨口應道,看出助理的震驚,又問了一句:“怎麼了?你不方便?”

“沒有沒有沒有。”

助理認識簡元白這麼久,從來沒去過簡元白家裡,他一直以為簡元白是那種很能區分工作和生活的人,不喜歡彆人貿然去自己家,所以哪怕好奇,也從來沒提過。

懷揣著心裡莫名的幾分激動,助理跟著簡元白一起去了他家裡。

到了地方,入眼是一棟三層帶花園的小彆墅,花園裡的花被照料得很好,還有一個秋千在其中。

原來看上去冷冰冰的簡哥,家裡居然是這麼溫馨,還種花。

助理心裡暗自吐槽著,跟著簡元白的身後踏進了彆墅的大廳。

一進門他就驚得站在了原地,看著那副掛在大廳正對門的牆上的巨大的畫。

那是一個正在跳舞的男人,他閉著眼,朝著前方伸出手,身上的演出服華美而精致,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腿。

他長發半紮在腦後,側臉仰頭,露出小巧的喉結和精致漂亮的側臉。

一束燈似乎從天上打下,周圍分明有著無數星星,卻顯得黯淡無光,唯獨這名舞者在黑暗中熠熠閃亮。

畫從某方麵來說能看出畫家在作畫時的情感,看到一幅畫,就能從中窺探出幾分畫家的愛恨喜怒。

占據了大廳最絕佳的視線條件的這幅畫,助理哪怕不仔細體會,也能感受出畫下這幅畫的人對畫中人是怎樣的珍視。

萬物乃至星星都在這名舞者麵前黯然失色。

在簡元白捧著一堆畫下樓時,助理才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簡哥,這副畫是你畫的嗎?”

簡元白聞言也看向那幅畫,目光柔和了幾分,隻簡單的回道:“嗯。”

他沒有多說,助理卻很好奇:“簡哥你不是不會畫人物嗎?”

簡元白:“會畫,不想畫。”

助理又道:“這麼好看,是哪個知名舞者吧?”

“在哪裡可以看到他的表演,我去買票看看。”

簡元白笑了笑,“他不是什麼知名舞者,隻是一名舞蹈老師。”

“啊。”助理尷尬的撓了撓頭,“那他...”

他一頓,不知道該怎麼問。

簡元白卻以為問他去哪了,道:“他帶著學生去外省比賽去了,大忙人。”

助理敢肯定,他從簡哥的語氣裡聽出了幾分怨念。

不好意思多留,他和簡元白商量了一下賣畫的事宜,挑選了幾幅帶著走了。

簡元白送走了人,估摸著時間,給薑溏打去了視頻,視頻響了一會才接,濕漉漉帶著一身水汽的薑溏出現在了鏡頭裡。

“在洗澡?”簡元白看著他說道。

薑溏將手機立起來放著,自己拿著一根毛巾擦著頭發,“嗯,你呢,畫展順利嗎?”

簡元白:“還行,你頭發好像又長長了。”

薑溏聽他說這個,忿忿道:“還不是你要我留,洗完澡擦頭發都費勁。”

簡元白低笑一聲:“留著長發跳舞很好看,你嫌費勁,我幫你擦。”

說完,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薑溏的身後,伸手拿過薑溏手裡的毛巾。

薑溏一驚,轉身看他,“不是說好了像個普通人那樣生活,哪個普通人一秒跨越兩個省的?”

簡元白站在他身後,一下一下的替他擦著頭發,“普通人也會想你。”

他一擊直球,打得薑溏頭暈,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擦頭發的人動作卻慢慢不老實起來。

簡元白眼熱的看著薑溏頸側的靠近耳後的紅痣,那裡被水侵染過,濕漉漉的顯得格外豔紅。

他記得的,上個世界薑溏也有這顆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