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這個龍傲天到底是……(2 / 2)

接過簡元白給他的貼片形存儲硬盤,路千雲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它貼上自己手腕上的光腦上,一段影像投射到牆麵。

寬大而潔白的牆麵成為最好的幕布,外麵逐漸暗下來的天色為影像的放映提供了更好的亮度。

為了保證效果,路千雲還拉上了窗簾,拿出了一個本子和筆,這才用手指在麵前半透明的是否播放上麵一點。

他就不信他找不出這裡麵的信息。

路千雲正襟危坐,拿好筆,專注的盯著屏幕,在他的莫名緊張中,畫麵緩緩拉開,一個熟悉得讓他眼前一黑的人出現在了他麵前。

他眼神麻木的看著影像裡的簡元白和一隻虛擬蟲族對戰,十分鐘的影像,他一動不動的看著。

直到最後一幕,路千雲的眼神才有了些波動。

非要給這種波動找一個詞形容的話,這個詞應該是:不忍直視。

明明一招就能解決的敵人,硬生生拖了十分鐘也就罷了,最後簡元白借著樹乾一躍而起,從樹影叢叢之中猛然落下,一個肘擊穩準狠的擊打在敵人頭顱上。

這個動作單看是沒有問題的,甚至很帥,可是,呈現九十度彎起用來肘擊敵人的手臂,為什麼要打倒敵人以後,在半空中緩緩往下拉著劃過一道弧線,最後將手臂停在肩側,像個健美先生展示自己二頭肌一樣的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個視頻隻有路千雲一個人看,但他愣是從簡元白過於誇張炫技的戰鬥中看出了一種處在人群中無地自容的感覺。

拍視頻的是簡元白,為什麼尷尬的卻是他。

戰鬥拖了十分鐘,簡元白是在暗指他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難纏的麻煩?

一直展示身體的行為,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寄生在他身體裡?

路千雲想不明白,硬著頭皮又從影像的第一秒開始看起。

.....

半夜兩點,路千雲眼睛裡已經沒有光了,他走在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的走廊,他卻感覺到處都是簡元白。

“咚咚咚——”敲門聲逐漸從虛弱變得有力,沒等敲第四下,門就打開了。

簡元白頭發淩亂,睡眼惺忪的看著他,“怎麼了?”

路千雲從他身旁的縫隙裡走進門,拉住轉身看他的簡元白,一路帶著走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然後指著還在播放的視頻,滿地淩亂的照片,“你讓我多看,反複看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路千雲眼睛酸了,聲音不穩:“你直說吧,我承受得住,到底想告訴我什麼?”

簡元白大半夜被叫醒,對著自己滿地的照片,神經大條如他,也難免有些尷尬,輕咳兩聲道:“就是...”

路千雲:“你說吧,我真的承受得住。”

“就是你不是快要二次分化了嗎?”既然路千雲想知道,簡元白也就沒有再隱瞞,“我聽說二次分化前多看看等級高的alpha分化成alpha的幾率高一些。”

路千雲越聽,臉上的表情越淡,“就這個?”

簡元白誠懇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簡元白解釋道:“因為你在異星上說你擔心,因為這個心情也不好,我不想你多想。”

路千雲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不好是因為簡元白定時的給其他人報備位置,理由是他隨便找的,他沒想到自己隨口說出的一句話竟然能在這麼刁鑽的角度把他坑得這麼慘。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看彆的alpha?”如果是其他人,他根本不會看這麼久。

或者說,看在是簡元白拿來的份上看一眼,然後就將它扔在一邊。

簡元白大義淩然的搬出了那套理由:“讓你看著一個個半裸的alpha像什麼樣子,有傷風化。 ”

“我是你小叔,所以看我沒關係。”

路千雲嘴唇緊抿,一屁股坐在床上,半響沒有說話。

在讓人不安的靜謐中,簡元白謹慎而關心的湊上去,“你怎麼了?”

路千雲嘴唇顫動著,其中的心情難以言喻,他看著簡元白,輕聲開口:“你可以讓我打一頓嗎?”

簡元白:......

他悄悄後退了一步,“不太好吧。”

最後簡元白用答應取消給範遊金定時發送位置的條件換來了路千雲的笑容。

“其實我覺得定時發一下位置也挺好的,這次不就是靠這個把我們帶回來了嗎?”

取消之前,簡元白試探性的挽回道。

路千雲朝著他笑,“我們不會再出現那種意外了,相信我。”

窗外星空鋪成細碎光帶,月色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細小的一縷光打在路千雲的側臉,他眉眼彎彎的笑著,月色都好似變得溫柔。

更彆提他坐在床沿,腳邊床邊全是簡元白的照片。

就像是,自己的領地裡闖入的一隻漂亮小鹿。

等簡元白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把範遊金拉黑了。

......

第二天簡元白一大早就走了,他出去一趟任務沒做成不說,人還失蹤了,不和自己的長官報告的話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他去早,端的就是一個態度認真。

本身就和軍部說好了條件,他去的也是自己的礦星,沒有什麼多餘的好說的,簡單講了一下情況,就被長官攆走了。

就連之前的巡查任務也一起交給了其他人。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簡元白拿著自己的照片一張張看起來,明明拍得還可以,路龍龍怎麼就不留下來呢。

留一張也好啊。

說不定真的對分化有作用呢。

他絲毫沒去想,路千雲為什麼要留下他的照片,隻覺得略微失落。

要是路龍龍給他拍這麼多照片,簡元白捏著照片的一角,心思已經不在照片上了,滿臉正色的想到,自己肯定把它們裱起來。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辦公摸魚的簡某人,他將照片全部收起來,說了一聲:“進。”

來人穿著一身正式的西裝,開門見山第一句就是,“抱歉,老板。”

“我們和第一帝國學院的官司輸了。”

簡元白頓時眉頭皺起,“為什麼會輸?”

律師道:“路千雲所在班級的學生不願意出麵作證那名王老師用信息素襲擊路千雲的事情,監控隻能拍到畫麵,沒有辦法證實是否有信息素釋放出來。”

他和他們團隊不是對外的律師,就是專門服務於簡元白名下的簡氏礦業的,對於打輸老板難得提出的起訴官司,他也感到很抱歉。

“實在抱歉,還要繼續起訴嗎?”

簡元白擺了擺手,“學院裡的學生不願意得罪第一帝國學院這個龐然大物,他們不做證,繼續起訴也沒用。”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帝國的學院大比是不是要開始了?”

“是的,就在一個月以後。”在律師點頭肯定後。

簡元白的表情頓時變得耐人尋味,“我記得,學院的名次靠的就是學院大比的名次來排名的吧。”

“每年各個學院招生的時候,第一帝國學院的官網上都會貼出自己的學院名次。”

律師道:“第一帝國學院一直名列第一,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帝國學院,就算知道了這個,也沒什麼用吧?”

簡元白更加意味深長,“最重要的是,帝國全國的考生報名,都要在統一的教育網站上填報學校。”

“而教育部的網站,最顯眼的地方給了各個學院的排名,能在那裡看到所有的排得上名號的學院。”

“誰在第幾,什麼名字的學院,看得一清二楚。”

律師不懂他想乾什麼,“所以?”

簡元白哼笑一聲,“當然是報名學院大比。”

“但是我先要去注冊一個學院,我就不相信,我不能替路龍龍出這口氣。”

從業三十餘年的律師第一天驚掉了下巴,“學院大比都是各個學生參加的,老板你已經不是學生了。”

“而且學院大比這種嚴肅的事情,為了防止弄虛作假,參賽的學生都是要測骨齡的。”

簡元白目光憐愛的看他,“注冊一個學院,再錄取自己,不就好了嗎?”

“學院大比要求的是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的學生,我二十三,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時代,人均活到一百五十歲的壽命沒有任何問題,劃分年齡上,也和很久以前的古藍星有所區彆。

四十歲都也隻能算青年,所以簡元白二十三,完全能參加學院大比。

律師伸手合上了自己的嘴,儘量維持平靜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老板你準備給學院取什麼名字?”

“就叫...”簡元白想了想:“五十的垃圾往下躺躺。”

眾所周知,第一帝國學院成立五十年,就當了五十年學院大比的第一。

律師麵色大變,“老板,這真的要不得啊。”

簡元白擺擺手,“彆叫老板,不用勸我。”

律師一秒改口,能屈能伸:“要不我叫你爹吧,爹,我一定能打贏官司的,你再給我點時間。”

“第一帝國學院的地位,這樣挑釁的話,會引來很多人不滿的,特彆是這五十年來畢業於第一帝國學院的人,那都是些上層,是現在各行各業的精英。”

他苦口婆心的說道:“特彆是皇室,皇室也全都畢業於第一帝國學院。”

“你說第一帝國學院是垃圾,不就把所有人都罵進去了?”

“而且學院大比是全國直播,到時候...”律師突然一頓,反應過來最重要的事情:“贏不了吧老板。”

“那沒事了。”

律師看著簡元白,提出了一個小要求:“你被嘲笑出圈的時候,可以彆說是我們簡氏礦業的老總嗎。”

“我們手底下的人,也要麵子的。”

簡元白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看著他,“我好歹也是你老板,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怕我?”

“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你。”

律師笑了笑,“了解老板的人都不會害怕吧,老板是很好的人。”

他是在兩年前,贏下了一場官司,被惱羞成怒的被告打斷了腿的時候遇到的簡元白。

那時候他贏得很艱難,被告家裡有錢有勢,他是靠輿論的力量才逼迫被賄賂的法官不得不判被告有罪。

官司結束後不僅腿被被告的家人雇人打斷了,還因為被告的權勢,沒有任何一個律所敢再要他,這些,他都沒有證據。

禍不單行,他母親被他的情況嚇到,身體情況急劇下降。

是遇到了簡元白,才讓他從困境中脫身。

他感激他,了解了簡元白的為人後更欽佩他,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有權有錢的燈紅酒綠中保持一顆純粹的心。

簡元白沒有因為他的誇獎忘記他要乾的正事,嚴肅的說道:“我會贏的。”

“所以你最好幫我想一個能嘲諷第一帝國學院又不那麼影響其他人的名字。”

他很光棍的說道:“要是實在沒辦法,那就把所有人得罪了吧。”

律師表情一僵,“我收回我剛剛的話。”

“嗯嗯嗯,”簡元白敷衍得厲害:“記得再查一查成立一所學院要有什麼辦法。”

“替我辦好手續,學校的名字就掛在,掛在,掛在我那個失蹤了的爹名下吧。”

“掛其他人我怕你們被罵死。”

他是要進學院成為學生的,自然不能掛在他名下。

律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謝謝你。”

要是簡元白說出學院名字掛在他名下,他能當場表演辭職。

儘管不情願,律師也隻能跟著他不靠譜的老板折騰,回頭就去查手續了。

簡氏礦業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它的礦產是買斷的,星球的所有權在簡元白名下,誰都動不了,就連皇室都拿他沒辦法,除非修改帝國法律。

又加上除了皇室手裡的礦以外,他一個人幾乎壟斷了整個帝國的礦業。

所以,哪怕得罪了一大片的人,真論起來,也很少有人能拿簡元白有辦法。

礦老板,就能這麼囂張。

律師又深深歎了一口氣,但得罪太多人的話,想想還是很難過啊。

簡元白心裡沒他那麼多想法,本來起訴第一帝國學院的事情他都忘了,律師來了他才想起來。

以信息素壓製傷害一個剛剛被挖出腺體的學生,嚴重的情況下,路千雲有可能休克,這樣還能拒不道歉。

既然捐樓要求那個傷害路千雲的老師道歉的條件被拒絕,現在官司又打輸了,那他不需要第一帝國學院道歉了。

第一帝國學院不是傲嗎?老師傷害學生也能高高在上,那他就等著看,那個名字壓在第一帝國學院頭上的時候,它還怎麼傲氣。

等他回到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路千雲以後,得到的是一個表情呆滯的路千雲。

怎麼回事?

簡元白都失憶了,還能搶他的龍傲天劇情?

他沒記錯的話,參加學院大比這件事,是他要做的才對。

不過他要參加的,是五年後的學院大比才對,因為劇情裡,被困在異星五年後才回來。

怎麼簡元白去上個班一回來,搶在他前麵說出了自己要去參加學院大比這件事。

按照劇情裡的發展,他要做的也不過是在學院大比當中勝出,讓第一帝國學院狠狠丟一回臉,被嘲諷當初見他失去腺體就急著趕人走,現在被當初攆走的人贏了,麵上無光。

而簡元白倒好,直接想讓“五十的垃圾往下躺躺”這種名字在第一帝國學院頭頂掛一年。

一年下來,第一帝國學院基本就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這個龍傲天,到底是他在當還是簡元白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