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院找來的人還真比不過第一帝國學院機甲維修係的學生,簡元白倒是有自信不用機甲也能勝過他們,但是,相對的,恐怕當天皇室就帶著研究院的人找上他了。
而範遊金雖然不是第一帝國學院畢業的,但他當初對機甲很是癡迷,又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駕駛機甲,轉而去讀了機甲維修與改造。
哪怕他沒有就讀第一帝國學院,因為癡迷,而請了不少老師,水平足夠超過那些李文書找出來的普通學生。
而他沒有讀第一帝國學院的原因...
“當初不就是你那個在第一帝國學院教書的姐姐說你爛泥扶不上牆嗎?”簡元白見他不說話,又說道:“這就是證明自己的好機會啊。”
範遊金一言難儘的看著他,“幾歲了,還這麼賭氣。”
“再說,我去砸第一帝國學院的場子,你確定這是證明自己,而不是給我姐一個毒打我的理由?”
簡元白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我們是朋友吧?”
範遊金嘴角抽搐,試圖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回了他冰冷的兩個字:“你誰?”
“失憶啦?”簡元白死死抓著他的手,“失憶了沒關係,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你叫範遊金,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範遊金聽到這話一愣,無奈的用另一手在簡元白肩膀上撞了一拳,“怕了你了。”
“而且,你隻有我這個朋友,是因為你不和我們那些發小來往了,不是他們不理你了。”
“最後,你叫範遊金這他媽不是自我介紹。”
範遊金是清楚的,那些人在背後都說簡元白繼承了家業以後變得高傲不理人了,也許還罵過一些難聽的話,隻不過沒有當著他的麵罵。
但他知道,簡元白不和那些人來往的原因隻是因為覺得他們玩得太臟了,並且試圖把簡元白拉入。
多p、交換女友、葷素不忌,甚至還有吸毒的。
範遊金自己也玩,但說起來,最多也是換女友換得勤快了些,而且他從來不會給簡元白塞人。
他隻是有時候不明白,為什麼簡元白以前能和他們混在一起,雖然不和他們一樣,但會對他們的
行為視若無睹,突然有一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認同他們的做法了。
說什麼要為老婆守身如玉,範遊金想笑,但卻發現簡元白身邊這麼多年真的一直乾乾淨淨。
又像是他一直都沒變,隻是不想繼續忍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更喜歡現在的簡元白。
簡元白聽他那麼說,就知道事情穩了,頓時笑道:“好兄弟。”
“走了。”
範遊金叫住他,“來都來了,這不陪我喝幾杯再走?”
“時間不早了,路龍龍還在家裡等我吃飯。”簡元白擺擺手,留給範遊金一個瀟灑的背影。
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用完就丟。
範遊金聽得牙酸,路龍龍是什麼稱呼,這麼叫一個成年的alpha,也不嫌膩歪。
他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也沒有繼續喝酒的心情了,帶上外套就走了。
......
簡元白回到家迎接他的隻有圓滾滾的塔塔,本以為路千雲還在廚房裡忙活,誰知走進廚房也沒有看到人。
“路龍龍呢?”簡元白問向跟在自己身旁的塔塔。
塔塔說道:“從午飯過後就沒有見到他出來。”
“現在應該在房間裡麵。”
簡元白聞言走上了二樓,在路千雲的門前停住,伸手敲了敲門。
裡麵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絲毫聲音傳來。
他加大了一些力氣,又敲了一次門,“咚咚咚——”
誰知還是沒有人來開門,簡元白眉頭微皺,揚聲叫道:“路龍龍?”
沒有人回答,他伸手握住門把手,本想用點蠻力把它擰下來,誰知輕輕一拉門就打開了。
路千雲沒有鎖門。
簡元白一走房間就看到床上微微凸起的一個鼓包。
走近了,便看到路千雲躺在被子裡,下巴和嘴都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當然,眼睛是閉著的,似乎陷入了睡夢中。
他臉上有些紅,額角微微出汗,簡元白把被子往下拉了點,便看到路千雲微張的唇瓣。
路千雲在睡夢中,熱得下意識的張開嘴輕微喘著氣。
簡元白伸手摸上去,隻感覺他額頭燙的厲害,“塔塔,檢查一下路龍龍的情況。”
他花的超高價錢買的家庭機器人,除了常規的功能以外,還可以充當一下臨時醫生。
塔塔走過來掃描完路千雲的全身,一板一眼將檢查到的情況說出來,還加上了分析得出的結果,“高熱,信息素水平不穩定,疑似處在分化階段。”
一人一機器之間的對話吵醒了睡在床上的人。
路千雲睜開眼便看到簡元白坐在自己身旁,他渾身燙的厲害,頭腦也不甚清醒,身體追隨著心,伸手抱上了簡元白的腰。
柔軟發燙的臉頰在簡元白的腰腹處輕輕蹭了蹭,聲音又軟又粘:“你回來啦?”
他略有些遲鈍的反應過來,“我好像還沒有做飯。”
“抱歉呀,要讓你餓肚子了。”
說話的時候他就靠在簡元白的腰腹上,微微仰著頭看他。
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眼睛水潤而亮晶晶,就這麼自下而上的看著簡元白,好像一顆破了皮的水蜜桃撞進了他懷裡。
簡元白甚至有一種自己稍不注意就會將這顆水蜜桃碰得汁水橫流的錯覺。
他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此時的情況下,下意識的,他就把這種陌生的情緒歸結到了對路千雲的擔心。
他扶著路千雲的腰坐了起來,一邊說道:“你現在有些發熱,是在二次分化的階段了,渾身有沒有哪裡難受?”
“想喝水嗎?”
路千雲搖頭,他被簡元白扶著,靠著床的床頭坐起,簡元白手鬆開的瞬間,他就像看到了小魚乾的貓咪,伸著手追了上去。
簡元白見狀,也就沒有把手收回來,誰知路千雲光抓著手還不夠,不一會就鬆開了,隨即一雙又細又白的手,從他眼前伸過來。
那雙修長瑩白的手直接摟上了簡元白的脖子,靠坐在床上的人,也跟著扭來扭去的蹭。
硬生生把自己蹭進了簡元白的懷裡,路千雲這才滿意的長歎了一口氣。
他說:“你身上好涼。”
說完這話的人,把臉貼上簡元白的脖頸,柔軟的臉蹭過他的頸側,喃喃道:“好喜歡。”
“這麼冰冰涼涼的軟墊,是我的。”
簡元白這下真的感覺到分化帶來的高熱讓路千雲意識不清醒的程度了,剛剛還知道是他回來了,現在他這麼大一個人,就被當成軟墊了。
“是簡元白,不是軟墊,你感覺怎麼樣?”
可賴進他懷裡的人已經不理他了,閉著眼睛趴在他身上,安靜的像一隻午睡中的小動物。
分化這件事情,就算上了醫院,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簡元白也就沒有多做什麼,乾脆抱著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裡。
靜謐的時光才過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懷裡的人在不安分的蹭他的衣領。
他穿的襯衣硬生生被蹭開了幾顆紐扣。
簡元白低下頭一看,便看見路千雲,用臉蹭著他的胸膛,發燙的臉頰在他鎖骨下方一點處來回掃過。
在簡元白猛然瞪大了的眼中,路千雲微微偏過頭,在他的鎖骨下方吮了吮。
似吮吸似親吻,一邊親還一邊念叨:“冰的,喜歡。”
簡直要命。
更要命的還在後麵,路千雲一邊親他,一邊伸出舌尖舔他,嫩粉色怯生生的舌尖,劃過鎖骨帶來的濕漉漉的感覺,像炎熱的午後潮濕悶熱,令人躁動。
而此時,路千雲的另一隻手已經從簡元白的衣擺下方摸了進去,溫熱的手指劃過腹肌的感覺,好似羽毛輕掃。
簡元白第一次感覺自己像一個被調戲的黃花大姑娘一樣,一邊捂著上麵敞開的衣領,一邊將下麵伸進去的手捉出來。
“路龍龍,路龍龍。”
“聽得到我說話嗎?”
懷裡人啪唧一下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撐起軟手軟腳的身體,繃著一張臉看他,認真而嚴肅,“噓,不要吵。”
“軟墊,是不會說話的。”
簡元白哭笑不得,“你也知道軟墊不會說話,所以我不是軟墊。”
下一秒,懷裡的人仰起頭,親上了他滾動的喉結,“它會動。”
簡元白不受控製的,在這一刻上下滾動著他的喉結,這一次他迎來的,是輕微的啃咬。
路千雲酡紅著一張臉,故作凶狠卻毫無威嚴的瞪著滾動凸起的喉結,“不許動!”
他追著喉結咬上去,沒什麼力氣,反而唇齒被喉結帶著跑,很快鬆開了,眼淚汪汪的看向簡元白,
“它不聽話,好討厭。”
簡元白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很渴,而眼前就有一顆汁水豐富的水蜜桃。
他眼神逐漸變得專注而富有攻擊性,或者說,隱約有些癡迷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漂亮少年。
酡紅的臉,水潤十足的眼,微微開啟的唇瓣像水蜜桃破開的一點皮,隻要他輕輕咬上,不需要用力,就能嘗到水嫩多汁的飽滿水蜜桃。
在有所行動前,啪一下放在他臉上的手把簡元白眼神打散了,路千雲雙手在簡元白臉上捏來捏去,湊得極近的看他。
看著看著,突然道:“你也討厭。”
簡元白頓時懵了。
“為什麼?”
路千雲掰著手指開始數,“第一天睡覺的時候不抱著我睡,嘲笑我中二,叫我路龍龍,讓我看你的照片。”
他猛的一下在簡元白麵前伸出手比了一個大圈,“看好多好多的照片。”
“還有視頻。”
路千雲突然一頓,撲哧一聲笑了,“視頻好傻。”
簡元白:......
他有些不服氣,反駁道:“我都是跟著其他人的視頻學的,網上很多人誇那個視頻。”
“而且,我的身材還比他的好。”
路千雲根本不聽他在說什麼,呆呆的笑了兩下,突然一下又哭了。
真的是哭出來的那種,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串般,撲簌簌的往下掉。
他這種情緒變化之快,直接給簡元白看傻了。
“那麼傻的視頻,我看了多少遍你知道嗎?”路千雲軟軟的伸出了一根手指,“二十次!”
“嗚嗚嗚,二十次啊,嗚嗚嗚嗚嗚。”
路千雲眼淚止都止不住,聲音哽咽帶著濃濃的哭腔,“我不睡覺,不休息,就看你的視頻看了整整二十次。”
他委屈極了,淚眼婆娑的看著簡元白,“還有你的照片,我看了整整一個下午。”
路千雲伸出手,晃晃悠悠的指,簡元白轉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正當他困惑的時候,就聽見路千雲說道:
“我走出那個星艦,看到天上的雲,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簡元白老老實實搖頭。
路千雲一抹眼淚,癟著嘴忿忿說道:“我在想那朵雲好像你的手臂肌肉!”
雖然不應該,但簡元白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可愛。
路龍龍怎麼會這麼可愛。
“你怎麼還能笑,”路千雲非常生氣,又生氣又委屈,“不許笑。”
他伸手胡亂的捂住簡元白的嘴巴,嘟嘟囔囔道:“煩人,繼續聽我說。”
路千雲“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體了知道嗎。”
他拍著胸口,又在簡元白麵前一揮手,像是在指所有人,“沒有!”
簡元白趕忙抓住他胡亂揮著差點打到自己的手,聞言覺得又好笑又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哄著分化的高熱導致自己分得傻乎乎的人,“好好好,沒有沒有。”
路千雲卻一下瞪大了眼睛,也不哭了,“你不信?”
他抽出被簡元白抓著的手,一下摸上了簡元白的肩膀,“你的肩膀很寬,往下,這裡的三角肌很好看。”
路千雲順著肩膀摸到手臂,“這裡用力的時候青筋不會很明顯,但能看出來。”
說著,他突然又是一笑,“就是像健美先生那個動作真的太呆了。”
路千雲跑題了一秒,又繼續說道:“背部線條很好看,不對,你身體的線條都很好看,”
他一邊說,一邊寸寸劃過簡元白的身體,肩頸、背脊、偏偏他的手指又因為高熱而滾燙,撫過的地方,好似被點燃的野草。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這裡,”他撩起簡元白的衣擺,伸手碰了碰線條分明的腹肌,“你有一張照片這裡帶了點汗,很性感。”
簡元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彆摸了。”
“我老婆都沒摸過,都快被你摸光了,再摸就...”
他腦子好似也跟著變得不清楚了,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不等他理清,路千雲就瞪大了眼睛,委屈又蠻橫:“我就摸!!”
“你讓我看了那麼久,我摸一摸怎麼了!”
簡元白沉默了一分鐘,竟然詭異的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這時,他聞到了一股極淡極淡的花香,來自路千雲的後頸。
簡元白頓時顧不得其他,緊張的看著路千雲,“路龍龍,你要分化了。”
他將人轉個身,盯著後頸那一處白皙的皮膚,在他的視線下,那裡緩緩的浮現出了一朵淺粉色的花。
路千雲分化成了一個信息素味道是玫瑰花香味的alpha。
花香很淡,但這種信息素味還是和alpha給人的普遍印象格格不入,alpha應該是強大的,信息素味道可以是龍涎香,可以是雪鬆香,可以是烈酒,可以是硝煙。
唯獨不應該是淺淡的玫瑰花香,甚至,沒有哪個alpha的後頸會有花的印記。
簡元白卻不受控製的想到,有了這朵花,路千雲恐怕不會讓任何人輕易看到這裡。
也許除了他,再沒有第二人能看見這裡,古怪的占有欲在這一刻達到了異樣的滿足。
隻有他能看見路千雲腺體上的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