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被挖掉腺體的小可憐 易感期2.0(1 / 2)

璀璨奢靡的燈具將豪華的宴會廳照亮, 穿著精致得體的女士和男士端著酒杯站在宴會廳中,本該熱鬨非凡的場景, 卻一片寂靜。

他們或是驚訝, 或是錯愕,視線緊盯著站在宴會廳一角的兩個人。

本在角落的人,卻成了視線關注的中心。

不遠處的李文書默默的將滑落的眼鏡往上推了推, 就連站在路千雲旁邊的路家家主,頭發已經花白的精明老者, 也難得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距離最近, 受到的衝擊也最大。

但所有人,恐怕都沒有路千雲的心情複雜。

百般滋味, 難以言說,一張臉哪怕極力保持鎮定,也藏不住臉上浮現的紅透了的紅暈, 在學院大比中麵對炮火沉著冷靜的人, 現在是肉眼可見的局促慌亂。

路千雲想說什麼補救一下,可看著簡元白專注的盯著自己, 唇瓣動了動, 什麼話都沒說。

他看得出來簡元白的狀態不對勁, 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把人拉著逃離了現場。

是的, 是逃離而不是離開。

好在簡元白雖然智商和邏輯都跌倒負數了, 人還是會跟著路千雲離開,路千雲拉著他跑,他就跟著一起跑。

一邊跑還一邊問道:“老婆,我們是要。”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一把被路千雲捂住了嘴, 兩個人姿勢彆扭,路千雲也跑得很艱難,磕磕絆絆。

簡元白看出了他老婆的不方便,突然蹲下,反手要將路千雲背起來,路千雲不想在這時候跟他多糾纏,乾脆直接趴了上去,被簡元白背著,一路衝出了皇室彆院。

周圍的視線紛紛向他們投來,路千雲一邊捂住簡元白的嘴,一邊後知後覺的感覺到這個姿勢也很奇怪。

他沒有下來,鴕鳥似的將臉埋在了簡元白的肩膀,小聲說道:“回家去。”

路千雲停頓了一下,問道:“知道家在哪嗎?”

看到簡元白點頭,路千雲才徹底將整張臉埋進簡元白的肩頸。

路千雲一邊趴在簡元白堅實的背上,一邊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發自內心的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其他未被發現的,無人居住且宜居的星球。

他真的很需要。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路千雲剛從簡元白背上下來,還沒來得及關門,就被猛地壓在了木櫃上。

簡元白再也克製不住,欺身吻了上去,他胡亂的舔吮著路千雲的唇瓣,不得而入的焦躁讓他動作越發急切,“這裡隻有我們了老婆。”

“讓我親一親好不好,老婆。”

路千雲狼狽的被壓製得不能動彈,“你先起來,好疼。”

他的背硌在木製鞋櫃的框上麵,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簡元白伸手橫進路千雲的後腰,將人和木櫃隔開,卻把人更緊的往懷裡摟,處在易感期的人本身就沒有多少理智可言,他現在隻知道,自己和老婆處在一個封閉的,隻有他們的環境下。

這裡充滿了自己的信息素,是他熟悉的居住的地方,他甜美的老婆就在這裡,在充滿他氣味的領地。

簡元白根本忍耐不住,他俯首在路千雲的頸間深嗅了幾下,因為易感期而滾燙的唇瓣貼在路千雲白皙的脖頸,似吻非吻,他難耐的,渴求的,用近乎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叫道:“老婆。”

路千雲狼狽的仰起頭,腿軟得站不住,艱難的說道:“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你先把我放開,我去給你找藥。”

Alpha的易感期也可以靠藥物緩解,見效快,副作用小,隻是不能長期使用。

察覺到他有離開意圖的簡元白硬是將人牢牢的鎖在懷裡,似乎還因為察覺到他的掙紮而語氣委屈的說道:“老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簡元白眼神受傷,動作卻不停,一下一下啄吻著路千雲的頸側,目標明確的逼近後頸,“老婆。”

路千雲在他舔上後頸的腺體時,猛地睜圓了眼,害怕和不安,一起湧上心頭,“簡元白,不行,脖子那裡不行。”

他是alpha,注定不能被標記,簡元白咬上去,隻會讓他感覺到痛苦,而且alpha的本能會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要被咬下腺體的恐懼讓路千雲不知從哪爆發出一股力氣,猛地將簡元白推開了,轉身就準備跑去拿抑製alpha易感期的藥。

還沒跑出兩步,路千雲就被身後的人撲倒在地上,他的下顎被大手扣住,被迫朝著簡元白露出了毫無防護的腺體。

簡元白帶著一身蠻力牢牢將路千雲壓製,語氣卻受傷委屈道:“老婆不要走。”

他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濃渴求,又一聲聲叫著這種曖昧親密到極致的稱呼,很快讓路千雲紅透了耳根。

雖然已經經曆過兩個世界,但是路千雲還是極少被簡元白叫老婆,路千雲隻是心裡知道簡元白把自己看作老婆,但也許是因為同是男人,簡元白幾乎沒有將老婆叫出來。

現在,路千雲才知道自己被簡元白一聲聲叫著老婆,他心跳得有多快。

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著,要不就讓他咬了吧,不就是疼一點。

“你...唔...”

簡元白聽到他說話,以為又會是拒絕,扣在路千雲下顎的手摸索著向上,捂住了唇舌。

“老婆,我的老婆。”

看著路千雲白皙的脖頸上含苞待放的花印,簡元白眼神越發著迷,低下頭一口咬上了路千雲後頸上的腺體。

(abo世界標記咬脖子是設定謝謝,鎖我二十次了)

被壓在地上的路千雲想掙脫掙脫不得,在簡元白信息素注入後頸的那一刻,眼眸圓睜,猛然仰起頭。

鶴在瀕死之際的悲鳴,它仰著頭,露出纖長白皙的脖子,它想叫,叫不得,分泌的唾液打濕獵人的手指,晶瑩的淚從鶴的眼尾滾落。

被咬了。

他身為一個alpha,像Omega一樣被咬了脖子上的腺體。

路千雲嗚咽著,淚落了滿麵,而他的脖子後麵,腺體所在的位置,滾燙的舌尖沿著剛剛咬出來的痕跡反複舔舐,將血珠也一起吞進肚子裡。

簡元白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膝蓋頂地,微微向前,“老婆,你先走了。”

他將緩緩浸出的血珠舔掉,呢喃道:“不公平,太狡猾了老婆。”

路千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在簡元白抽手以後,哽咽開口:“彆說,彆說了。”

他以為會痛,但並沒有,反而是另外一種極端的感受席卷了他的全身。

身為alpha,卻被另一個alpha臨時標記了。

不僅毫無痛感,反而似死了一回,這讓路千雲羞恥到極致,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變成了簡元白一個人的alpha,成了一隻打上了簡元白標簽的牝鹿。

簡元白將人翻過來,笨拙而懵懂的舔吮路千雲臉上的淚珠,“老婆不哭...”

“明明老婆也很喜歡,為什麼要哭。”

路千雲聞言哭得更凶,淚眼婆娑的望著簡元白,羞憤哽咽:“都叫你彆說了。”

簡元白的吻輾轉向下,貼著飽滿的唇瓣開口,滾燙的吐息極近極近的被彼此分享,“老婆一點都不坦率。”

他吻著路千雲,貪婪得感受著屬於路千雲的一切氣息,濕熱的口腔成了曖昧發酵的最好溫床。

一吻結束,“不坦率要被懲罰的,老婆,”簡元白貼在路千雲的耳邊低語,“老婆...嘴巴軟軟的..除了...也要...”

路千雲羞赧的瞪他,眼中水汽氤氳,他是不坦率了一點,但是你也太坦誠了吧!!

易感期的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講,雖然羞恥,但是路千雲還是紅著一張臉,緩緩的張口。

屬於簡元白信息素的濃鬱的竹子味道在他舌尖如爆炸般蔓延開來,路千雲被熏得大腦暈乎乎的。

他以前覺得簡元白的信息素是冷竹香,知道此時,路千雲才知道冷竹香也可以滾燙,滾燙火,灼燒著脆弱的口腔薄膜。

一般第一次易感期,發生的突然,但在臨時標記以後,結束得也快,看著睡著的簡元白,路千雲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舉動讓他飽受摧殘的唇瓣泛著密密麻麻不尖銳但惱人的疼,路千雲將人拖在沙發上,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他偏轉著頭,看著自己後頸的位置,花苞上出現了一個鮮明的牙印,而且花苞似乎隱隱打開了一些,路千雲眼裡慢慢流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易感期如果得不到撫慰,靠時間熬過去是需要好幾天的,簡元白在之後昏過去,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完成了臨時標記。

路千雲以為隻是被咬了一口,結果簡元白真的標記了他,這讓他錯愕,也讓他對自己因花種而出現的腺體,感覺到了那麼一次不對勁。

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埋頭咕嚕咕嚕的漱著口,又捧了一捧水,洗了洗猶帶淚痕的臉。

路千雲抬起頭,鏡子裡的少年眼眶微紅,發梢一滴滴往下滴著水,漂亮而脆弱,但最惹眼的,是他紅腫得仿佛一碰就能破掉的唇瓣。

隻是輕輕抿了抿唇,就能感覺到刺痛,路千雲眼裡閃過幾分羞赧,卻還是在離開浴室後來到沙發邊將人守著。

一道電話打破了平靜,路千雲和電話對麵的人說了幾句話,雖然不耐煩,但還是得起身出門。

因為提前離開了能讓他腺體恢複的異星,他的劇情也提前開始了。

走之前路千雲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簡元白,心想這一次總不能再被他看見了吧?

離開大門的路千雲想了想,又掉頭回去拿了個口罩再出的門。

......

路家,路千雲一來就被管家請到了路家家主的書房裡。

他跟著管家走過這條無比熟悉的路,心裡隻覺得厭煩,哪怕還沒有進去,路千雲也想得到路老爺子要說什麼。

書房裡,頭發花白但眼神依舊精明的路老爺子看見路千雲走進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眼前的座位,“坐吧。”

看著帶著口罩的路千雲,路老爺子道:“也不用這麼不想見到我吧,口罩都帶上了”

路千雲:“叫我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他戴口罩的願意當然不是不想見路老爺子,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示抗拒,而是他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剛剛他經曆了何種情|事。

路千雲說得冷漠而直白,路老爺子卻道:“這麼多年,路家也算沒有虧待你,你腺體恢複這麼大的事情,不第一時間跟爺爺說,你真是長大了。”

“我以為我的爺爺現在應該在土裡埋著,”路千雲淡淡的說道:“至於你,不過是見我沒有利用價值就把我一腳踢開的唯利是圖的小人。”

站在一旁煮茶的傭人臉色一變再變,恨不得把頭埋進茶水裡。

好在路老爺子很快讓他下去了,待他走後,路老爺子拎起茶壺,給路千雲倒了一杯茶,說道:“你當時失去了腺體,情緒激動想要挖掉千山的腺體,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讓你傷害到千山。”

路千雲冷笑一聲:“我就可以隨便被路千山牽連是嗎?”

“是因為你失去腺體以後,路家年輕一代隻有路千山能勉強撐起大梁,”路老爺子是反問,但也聽得出來是在示弱,“你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路家沒落嗎?”

見路千雲不說話,路老爺子又道:“我隻是讓你暫時離開家去冷靜一下,如果沒有路家的關係,簡元白會對你那麼上心?”

“你彆忘了,是誰送你去簡元白身邊的。”

緊接著,路老爺子又拋出重磅炸彈,“你和簡元白是在一起了吧,你身上帶著很濃的不屬於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看見路千雲緊張,路老爺子笑起來:“你放心,路家不會乾涉你。”

“不管怎麼樣,你永遠姓路,路家也永遠是你的家。”

路千雲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想怎麼樣?”

路老爺子道:“回第一帝國學院去吧,有路家在,校長不會難為你。等你畢業以後,就直接進入第三軍區,你的天賦和才能都將在那裡得到展現。”

“你也知道,蟲族安分不了兩年,在路家的支持下,你可以一步步坐上帝國元帥的位置。”

第三軍區,是完全由路家掌權的一支軍隊。

在路老爺子信心十足的看著路千雲等著他點頭時,路千雲突然笑了。

“有路家在,校長不會難為我?”

“路家的支持,可以讓我一步步坐上帝國元帥?”

路千雲笑得嘲諷至極,“我被第一帝國學院開除的時候,路家在哪?”

“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腳把我踢開,我腺體恢複以後,你又像一條狗一樣舔過來。”

他臉上冰冷而又嘲諷,氣勢拉滿的時候,心裡卻在想:最尷尬台詞的時候總能被簡元白聽到,現在這些比較正常的話的時候簡元白又能剛好不在。

這麼反複幾次,也難怪簡元白會以為他就是中二又狂妄的中二病少年。

然後花大價錢拍了一部中二病都會喜歡的電影...

越想路千雲就越有點繃不住表情,乾脆起身就要走,還不忘說道:“路老爺子,遊戲不是這樣玩的。”

“路千雲。”

路老爺子沒有起身,而是從路千雲進來到現在第一次這麼沉聲的連名帶姓叫了他。

路千雲轉頭,看到麵色發沉的路老爺子對著他說道:“路家的權勢,你不會不知道。”

“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因為今天做的這個決定而後悔。”

路千雲反而笑了,“我後悔?”

“我有什麼可後悔的,充其量再回到腺體被挖淪為廢人的日子。”

他彎下腰,將自己座位麵前的茶杯往前一推,“回到路家,也不是不行。”

“隻要你挖了路千山的腺體,我立刻就能回來。”

孤零零擺在中間的茶杯像是一種無聲的壓迫,路千雲手指點了點茶杯前,“就看你願不願意走這一步了。”

路老爺子猛地一拍茶桌,“你不要得寸進尺。”

“看來路家,也不是那麼歡迎我。”路千雲聳了聳肩,轉身離去。

守在門口的管家聽到動靜走進來,和離開的路千雲擦肩而過,對著沉怒的路老爺子說道:“要不要把他給留下來?”

路老爺子掃他一眼,“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路家和路千雲這件事,今天路千雲走進路家,明天他就失蹤了,你當其他人沒腦子嗎?”

管家額角冷汗直流,小心的稱是。

路千雲絲毫不管他們怎麼想,走完這段劇情以後就立馬坐車回了家。

打開門卻發現本該在沙發上的簡元白不見了人影。

路千雲頓時有些著急了,還不知道簡元白的易感期過去沒,人醒過來了怎麼也不給他發個消息。

他順著樓梯走上去,推開簡元白的房門,依舊沒有看到人,還沒等路千雲慌起來,就聽到隔壁他的房間有了點動靜。

路千雲走到他的房間門口,伸手推開門,就看見他的衣服成堆成堆的被拖了出來,在床上圍一個巢一樣的圈,簡元白就蜷縮在裡麵,抱著一件他最常穿的衣服,將臉埋在其中,嗅著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