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被笑廢材的小可憐 吃魚(2 / 2)

沈念有些緊張,白淨的手指在被子下麵攥住了床單,“男朋友是什麼意思?”

簡元白還是沒忍住,手指落在了沈念的眼尾,“撩撥了我那麼久,不想認賬?”

沈念頓時就紅了臉,視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簡元白的臉,“我以為...以為你沒有發現。”

“以為你隻想當我小爸...”

簡元白提著的心徹底放下來,伸手抱住了他,“我親手汙染了你,雖然不是你真正的小爸,但是的確如同你的亞父。”

沈念身體一僵,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就見簡元白靠近他頸側,親了親他的耳垂,聲音暗啞撩人,“老婆,你是我老婆嗎?”

“做小爸的老婆好不好?”

短短一句話包含了讓人爆炸的倫理要素,沈念羞得要死,卻還是伸手抓住了簡元白的衣擺,顫抖著聲音應了,“嗯。”

簡元白的眼神亮得驚人,吻上他之前,突然說了聲抱歉:“抱歉,等不到給你送禮物了。”

他本想挑一個合適的時機,給沈念送上一份十八歲成人禮物,在那時候告白,好好確定下兩人的關係。

但是沈念實在是太乖了,抓著自己的衣角,紅著耳根,害羞卻又肯定的承認他是他的老婆。

這讓簡元白怎麼忍得住?

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上了岸的魚逃不掉被貓貓吃掉的下場,偏偏剛上岸的魚兒什麼都不懂,怯生生的被貓貓叼在嘴裡帶回了家,它以為自己遇到了好心的給它提供住處的心軟貓貓,沒想到卻被貓貓放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不該被入侵的地方發出粘膩的水聲,魚兒惶恐的擺動魚尾,卻被簡貓貓死死的叼住要害,寸寸深入,將濕熱的魚兒的小嘴拓寬。

深諳料理之術的簡貓貓要吃的不是普通的魚,而是需要將魚兒肚子灌滿的珍寶魚,為了達到灌入的目的,它隻能不斷讓魚兒吞吃著,一...二..三...四根。

幫助拓寬用以輔助的貓貓爪子被撤下,換上了往魚兒嘴裡灌食的器具。

小魚兒不會哭泣,也哭不出聲,隻能徒勞的掙紮,尾巴擺動得厲害,隱隱約約的粘膩水聲卻漸漸變大。

這裡本沒有海,層層疊疊被蹬得淩亂的床單褶皺卻仿佛變成了一片沒有水的海洋,沒有海水,卻能聽到拍打般的水聲,這片缺水的海洋注定要將其中唯一的小魚兒溺亡。

房間的窗戶開了一條縫隙,風吹動窗簾,吹進的冷風卻降低不了濕熱的溫度,被子懸之又懸的隻留了一小部分在床上,眼看著要落在地上,又被用力的扯回,天藍色的薄被全是折痕。

白淨的手腕緊緊的攥著薄被,修剪得乾淨圓潤的指尖因為過於用力隱隱繃得有些發白,床板驟然顫抖了下,發出咿呀的響聲,那隻手又徒然一鬆,因為血液的流通,指尖在瞬間由白變成好看的粉。

簡元白俯下身,吮掉沈念眼角滑下的淚珠,低啞的聲音透著欲壑難填,“老婆...”

“老婆叫我,”簡元白親親沈念的唇角,誘哄著:“老婆叫我好不好。”

他本意是讓沈念叫他老公,卻見滿臉潮紅的沈念怔怔的看了他半分鐘後,被吮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吐出了兩個字,“亞...父...”

簡元白舌尖死死頂著上顎,牙關要緊,勁瘦有力,肌肉漂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嗓音越發的暗啞,“老婆好乖。”

這一句過後,注定難眠。

第二天渾身酸軟起不來床的沈念將被子拉過頭頂,躺在床上等著出門去買食物的簡元白回來。

被子地下被遮住的臉紅得好似軟爛熟透的水蜜桃。

簡元白腳程走得飛快,為了不被打擾,還特意敲門告訴了曲文軒他們今天不出門,沒有想到剛和沈念吃過了早飯,就有人上門來打擾。

一個令簡元白沒有想到的人又重新找上了簡元白。

看著門口的劉雪兒,簡元白挑了挑眉,“有事?”

他立在門口,絲毫沒有客氣的讓人進來的意思,反而透露出一副隨時都要關門的架勢。

劉雪兒看著他,說道:“可以讓我進去說嗎?”

簡元白:“沒事我就關門了。”

劉雪兒強調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站在門口說,如果被其他人聽到了,恐怕不太好。”

簡元白眉頭蹙起,不情不願的讓人進了房間,擁有老婆的早上,他更想抱著老婆睡回籠覺,而不是在這裡聽一個不熟悉的女人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一進門劉雪兒就說道:“我知道你。”

“準確來說,D城基地高層在你踏進D城基地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

她以為這麼說會引起簡元白的警惕,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性質依舊不高,甚至沒有坐下,還是一副隨時準備送客的態度。

劉雪兒:......

“我是來幫你的,你沒必要這麼敵視我。”

簡元白卻認真的問道:“你有老婆嗎?”

劉雪兒滿臉問號,但為了自己的目的,還是保持麵不改色的回道:“我不是女同。”

簡元白:“哦,那就是沒有。”

他目露可憐,道:“沒有老婆的人當然不能懂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是什麼感覺,才會大早上就起床。”

劉雪兒想到了昨天那句讓現場安靜的我們是男朋友,很想回他一句,她不是很想懂他們這種gay裡gay氣的世界。

還有她不是女同,沒有老婆一點也不可憐好嗎!有老婆問題才大發了,身為單身人士,一大清早就被秀了一臉,劉雪兒默念了幾句自己有求於人,這才忍了忍。

將話題扯回正事上麵,嚴肅的說道:“昨天那個任務派你和我們一隊,目的是為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D城基地的高層他們想要圍剿你,不,是把你抓起來。”

簡元白心裡有了些猜測,卻還是問道:“抓我乾什麼?”

“誰要抓你?”聽到動靜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沈念就聽到了這句話,疑惑的問道。

簡元白直接將坐在旁邊的人抱進了自己懷裡,沈念臉皮薄,特彆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本就害臊,現在又有外人在,掙紮著想要起來。

“老婆乖一點。”簡元白側過頭在沈念耳根親了一口,又示意劉雪兒:“你繼續說。”

一個動作下來,隻有簡元白神情自然,卻讓沈念紅著臉僵硬得一動不動,也讓劉雪兒有些不自在,這個人渾身散發著孔雀開屏自己有老婆的得意氣息,讓她很想問一句有老婆了不起嗎。

但是她不行,她又忍,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散發著戀愛酸臭氣息的兩個人,乾脆盯著茶幾上的水杯,對著一個水杯滿臉嚴肅。

“你在s市要塞做的事情其實很多人都知道,不隻是S市要塞裡的人知道,D城高層也知道,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在普通人看來極寒天氣下全球大麵積斷水斷電斷通訊,可哪怕是到了末世,階層也永遠存在。在各個組建起來的基地之間,高層都是有聯係的。”

“你殺的那些人抓了沈念,故意讓怪物汙染沈念,卻又要把沈念送回你身邊。”

“而現在,你和沈念出現在這裡,沈念卻沒有被汙染,代表了什麼,所有人都知道。”

劉雪兒將視線重新落在簡元白身上,以極其嚴肅的神態說道:“你能淨化汙染。”

“對嗎。”她說著疑問的詞,語氣卻是篤定。

簡元白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態度輕鬆,但沈念卻有些緊張,握住了簡元白的手,下意識叫了一聲:“亞父...”

他不是想說什麼,隻是想叫一聲簡元白來尋求安穩感,叫亞父也隻是因為這個叫了一晚上的稱呼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了。

簡元白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他,兩個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劉雪兒的表情卻裂了。

亞父,是什麼意思啊?

是什麼她沒學過的新詞彙嗎,她末世來臨前學到的這個詞語的意思一定有問題對嗎?

不然她為什麼能聽到沈念叫這個男人亞父?!不是男朋友嗎!?

倫理的大旗在劉雪兒腦海裡搖搖欲墜,她好像是有所耳聞兩個人之間是小爸和繼子的關係,但昨天聽到他們親口說的男朋友,劉雪兒便以為是小道消息胡亂傳的。

沒想到啊...竟然是真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這種禁忌戀情出現在她眼前,劉雪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了。

新世界的大門快要被搖搖欲墜的倫理叩開,劉雪兒拚命默念末世了,人類都快滅亡了,癖好特殊一點,禁忌之戀又怎麼了,反複默念幾次沒有血緣,好懸的穩住了自己的世界觀。

看到眼前一個漂亮精致,一個高大俊美的兩個男人,一旦代入了小爸繼子這種禁忌之戀後,劉雪兒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刺激。

這就是背德的力量嗎,恐怖如斯。

腦海裡各種精彩紛呈的想法劃過,劉雪兒麵上卻憑借多年來穩居上位的經驗保持著不動聲色,繼續道:

“你該不會不知道這對那些高層來說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吧?他們想把你抓起來進行研究。”

簡元白:“他們的目的我明白了,那你呢,你告訴我這些是想達到什麼目的。”

“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劉雪兒很誠懇,坦白道:“我知道那些人抓不住你,我早就說過他們的行為很愚蠢,所以我不想和他們一起。”

她經過昨天的事情,更加確定了貿然動手隻有可能會讓D城的異能者力量缺失一大截,所以轉變了想法,前來找簡元白。

“我有一個妹妹被汙染物傷了,原本我不應該告訴你這件事情,但我想用這個消息來換你幫我一把,可以嗎?”

簡元白確實有點煩了,因為這件事情引來的無窮無儘的麻煩,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四五六七,他要從根源去解決問題。

按照劉雪兒的說法,D城的基地恐怕也要待不下去了。

一個S市的要塞一個D城的基地,兩件事情讓簡元白的叛逆心理起來了,“那我直接公布辦法呢。”

“建立起一個以我為核心的基地,公開消除汙染的辦法。”

劉雪兒人傻了。

五分鐘後,客廳裡多了兩個人,曲文軒和陽金杭。

沈念和他們三個人,一起聽著簡元白把幾個人集中在一起後認真的重複了一次:“我要創辦一個基地。”

大早上被叫過來的曲文軒和陽金杭步調統一的張開了嘴巴,哈?

沈念哪怕聽了兩次,還是忍不住再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就憑我們幾個人,恐怕沒有辦法支撐起一個基地的運轉吧。”

簡元白有理有據的說道:“我們幾個不行,但吸引人就可以,異能者也是有可能被感染的,所以他們需要我。”

“如果把消息放出去,就說我們的基地能夠降低百分之九十被汙染的可能性,還怕不會有人來嗎?”

劉雪兒坐在一旁,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上了賊船,她實在是坐不住,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說道:“你要用這個條件來招攬人?”

“如果你做不到,帶來的反噬將會是可怕的。”

與她的極度震驚相比,簡元白卻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很簡單啊。”

搞明白自己是怎麼消除彆人身上的汙染以後,消除汙染這件事對簡元白來說確實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甚至不需要刻意讓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隻要主動有意識的去吸收,便能達到效果。

而且他是汙染物,吸收隻會提升他的實力,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劉雪兒喝了口水冷靜了下,問道:“所以能不能告訴我這種消除汙染的方法究竟是什麼?”

不等簡元白開口,十分熱衷於講述這種方法的陽金航便積極熱心的告訴她,“因為白先生是言靈大師。”

左一句言靈,右一句語言的力量,再一句不服輸的精神,不信天定,信人力,信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直接把劉雪兒聽懵了。

她麵前坐著四個男人,四個都很年輕,原本她隻是簡單的感歎這幾個人年紀輕輕,異能便如此強,尤其是為首的這個人,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麵前四個人是否有些過於年輕了。

年輕得開始幻想中二病統治世界了。

她極其難以置信的確認道:“真的可以嗎?這樣。”

“真的可以啊!”陽金航現身說法把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又指向一旁的沈念活生生的例子,說道:“你們不是知道他已經被汙染了嗎?但是他現在好好的坐在你們麵前,這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個短暫的碰頭結束後,三觀被顛覆了幾次的劉雪兒精神恍惚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剛一走進屋子,就有人迎了上來,“怎麼樣,頭兒?”

“他相信了嗎?”

劉雪兒是真的有一個逐漸在被感染的妹妹,但她也沒有毫無坦誠的告訴簡元白全部的事實。

如果簡元白認為這一條消息不夠讓他答應她的條件,那麼劉雪兒將會和D城高層聯手,用一點彆的辦法,實力強並不代表無敵。

入口的食物,身邊人的算計,借助外在危險的汙染物,這些運用好了,都能讓一個實力強勁的人麵對慘然的失敗。

隻是劉雪兒心裡不想看到一個本可以在末世發揮巨大作用的人,躺在冰冷的實驗台上,所以才會選擇性的告訴簡元白一點事實。

她沒有跟手底下的人多說的心情,而是走上了樓上的房間,她坐在沙發上,房間巨大的床上卻延伸出兩條鐵鏈,一個有些神經質發著抖的女人躺在床上,她快要被汙染了。

劉雪兒坐在房間裡想了一夜,看著手鏈拷著的妹妹,第二天就帶著人找到了簡元白說道:“隻要你治好我的妹妹,我就跟你乾。”

在D城基地裡的高層想要暗箱操作派給簡元白把一個任務,把人引到合適的地方再圍剿之前,簡元白就先一步離開了基地。

一起離開的,還有劉雪兒手下的一批人。

他們的離開,代表著一座將會在廢墟裡被建立起的基地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