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被退婚的小可憐 出發前夕/表哥上線……(2 / 2)

他雖是副會長,但也不過是金丹期,故而也將簡元白稱呼為前輩。

簡元白:“什麼任務?”

副會長道:“是牧家的族長需要護送他們的二少爺前往無望峰,除了需要一個元嬰強者坐鎮以外,還會有另一個傭兵團一起。”

簡元白有些驚訝牧川怎麼這麼快,轉念一想在泰石山城牧家好歹也是大家族,隻需要遞個消息就好哪需要族長親自來。

副會長看他沉默又說道:“碎嬰丹對元嬰強者來說,衝擊化神境界時能提高一成進入神境界的機會,這個任務報酬不可謂不豐厚,牧家族長也是大手筆了。”

“如若不是他不能自己前往,恐怕也不會忍痛給出碎嬰丹。”

簡元白聞言有些震驚牧川的大手筆,他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多,雖然能夠自如的運用自己的靈力,就像吃飯喝水那樣簡單,但對於九重大陸的情況也隻能說知道大概,具體的細節,就不太明了,聽到副會長的說法,才明白碎嬰丹的價值。

彆看隻是一成的概率,這對元嬰衝擊化神來說已經是極高的提升了。

這樣的丹藥,千金難求,也從中看得出來牧川對於牧景酌的重視。

簡元白本身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自然不會拒絕,至於丹藥,找個時間和機會再還回牧川的手裡便是。

“我可以接下這個任務,但我也有個要求,不要多餘的傭兵團跟著,我一個人足以。”

原本簡元白來時是準備加入傭兵團的,因為他以為不是傭兵團接不了任務,但現在看來,兩方都是分開來的,那便不需要那麼多人跟隨了,人多了,反而是拖累。

“這...”副會長有些猶豫,“我需要和牧族長確定一下。”

說著,他抽出一張紙唰唰寫下幾行字,將其疊成紙鶴,晃晃悠悠的飛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牧川那邊的回信就到了。

副會長打開一看,有些驚喜的說道:“牧族長同意了,隻是需要前輩去一趟牧家,讓牧族長見見他才能放心。”

簡元白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他剛出了牧家沒多久,轉過身換個衣服和身份又要回去,在進門之前,簡元白再三和係統確定道:“你告訴我,我這張臉在其他人眼裡到底是未婚妻慎芷嵐表哥的,還是望雲宗宗主的?”

係統:“不知道。”

簡元白又問:“那牧川有沒有見過慎芷嵐的表哥?”

係統:“不清楚。”

簡元白幽幽道:“是我把你逼出來,還是你自己出來讓我打一頓?”

係統嚇得咬尾巴,哭唧唧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而且你是慎芷嵐表哥的這個身份早晚會暴露,就算認出來也沒關係吧?隻要你不讓旁人發現慎芷嵐的表哥就是望雲宗宗主就好了。”

如果這兩個身份要是被發現是一個人,那玩笑可就開大發了。

簡元白咬牙切齒:“前腳我表妹退婚鬨得那麼大,兩家人基本上撕破臉麵了吧,我第三天就上麵來給牧家當傭兵,你聽聽這合適嗎?”

他想起了什麼,道:“慎芷嵐的進入問仙宗之前是哪裡的?怎麼和小勺兒訂上婚約的?和表哥關係如何?”

係統聲音弱了兩分:“不明白啊。”

因為氣弱,它說得小心翼翼的,它也委屈嘛。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一問三不知把簡元白整沉默了,他早該知道的。

他咬咬牙,死就死吧,他將黑色長袍的兜帽往頭上一戴,走到了牧家門前。

門口的守衛攔住了他,“你是何人?”

簡元白刻意改變了聲音,道:“傭兵協會的傭兵,受牧族長之托前來。”

顯然牧川交代過,守衛不僅放了他進去,還引著人走到了議事廳。

簡元白剛一進門,一道帶著凶悍之氣的拳擊就朝著簡元白襲來,簡元白控製著實力,以元嬰該有的姿態伸手擋下。

然後故意沉怒道:“牧族長,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牧川爽朗的大笑三聲,“實在是抱歉,我兒景酌一去千裡,閣下要求不帶其他的傭兵團,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有些放心不下,這才出手試探。”

“還望閣下勿怪。”

“閣下此去路途遙遠,除了約定好的碎嬰丹,我再出三千中級靈石,希望閣下不要嫌棄。”

說著牧川拿出了三枚靈氣充盈,形狀飽滿的靈石,這三枚高級靈石,一枚便可抵一千中級靈石。

簡元白沒有推辭,接下了,“牧族長客氣了,能給出這樣豐厚的報酬,我自然將儘全力將牧二少爺送到無望峰下。”

牧川鄭重其事道:“如此,那便多謝了,等到了無望峰,那枚碎嬰丹閣下便可以去無望峰腳下的傭兵者協會取。”

他並不擔心傭兵會半路做出什麼不利牧景酌的事情,一是世家少爺都會在家族內留有魂牌,魂牌一碎,便會自動出現殺死魂牌主人之人的氣息,二是他還沒有拿到全部的報酬,丹藥需要這人帶著牧景酌一起去無望峰的傭兵者協會才能拿到,三則是有傭兵者協會在,傭兵若是做出殺人越貨之類的事情,便會招至傭兵者協會的追殺。

在九重大陸,傭兵者協會遍布各個角落,是一個龐大的勢力。

“今晚就請閣下在府上休息一晚,明天就和犬子一起出發。”牧川又客氣的說道。

簡元白點了點頭,心裡鬆了一大口氣,牧川認不得慎芷嵐的表哥!

他轉身出門,摸了摸鼻尖,心裡將打聽一下慎芷嵐表哥的情況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以簡元白的修為自然是不需要用膳的,但牧川還是安排了酒菜送到簡元白暫住的房間。

他哪裡能想到,自己和長老怎麼也留不下住一晚的望雲宗宗主,此時就在牧家吃著酒菜。

吃過晚飯,簡元白閒來無事就在牧家溜達,走到一處池塘邊,牧家不愧是泰石山城的大家族,家大業大的,一個池塘修得廣闊如湖泊,夜色下,大片大片的荷花開得正好。

簡元白看到其中的竹筏,腳尖輕點,便縱身上了竹筏。

這竹筏無人劃水卻也慢悠悠的動起來,簡元白翻出一本《九重大陸誌》,靠在竹筏上的躺椅上,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不多時竹筏停在池塘中央就隻輕輕的隨水晃動,不再前行,簡元白修為高,靈識深,看這種介紹九重大陸情況的簡易書籍,飛快就看到過半。

夜色瑩白像傾斜的水柱灑下,世界靜謐沒有一絲人聲,隻聽見風聲,蟬鳴,鳥叫。

一道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靜謐,開口的人顯然是一個少女,“景酌哥哥...”

湖中央的簡元白頓時饒有興趣的抬眼看去,他離得遠,能聽見看見完全是因為他修為高,自然也不怕岸邊的人發現他。

隻見岸邊站著一位嬌俏的少女,麵帶幾分緋紅又奇怪的帶著些落寞,叫著身旁少年的名字,那名少年自然就是牧景酌。

牧景酌原本是來這裡走走,最後看看牧家的景色,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她,和少女的表情相比,他的反應就顯得很平靜了,“牧欣兒有事嗎?”

他疏離的反應讓牧欣兒一僵,眼淚頓時浮現,欲落不落的掛在眼尾,“景酌哥哥,你可是怪我?”

“怪我這三年疏離你,所以才會對欣兒如此冷漠。”

湖中心,簡元白費解的坐直了身體,和唯一能與他討論的係統說道:“她這不是廢話嗎?”

係統懶得理他。

牧景酌:“我沒有什麼好怪你的,三年裡我和你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離我遠些也是應該的。”

“景酌哥哥,”牧欣兒撲上去抱住了牧景酌,“欣兒也不想的,是欣兒的父親不讓欣兒接近你。”

“你不要怪欣兒好不好。”

牧景酌眉頭皺起,將人毫不客氣的拉開,“我說了,我不沒什麼好怪你的。”

牧欣兒眼淚唰的就流下來了,“景酌哥哥,欣兒喜歡你。”

簡元白發出一聲輕歎,“天啊,他們不都是牧家人嗎,這不是亂|倫?”

岸上的牧景酌尚且稚嫩的臉上滿是冷漠:“就算沒有這三年,你我之間之前的關係也不過是普通同宗,你不必如此。”

牧欣兒作為資質不錯,長相又有幾分嬌俏的少女,雖然年歲尚小,但這幾年十四十五以後,也受到不少同階段的人追捧,可牧景酌三年之前是天才,年紀又小,牧欣兒三年前更小,他和牧欣兒本就不熟,沒必要在他要臨走前這樣。

不管牧欣兒是不是受到了她父母的指使,牧景酌都覺得很沒必要。

若是沒有經曆過三年嘲笑譏諷的牧景酌或許還會天真的看不明白牧欣兒的意圖,但現在的他,自然不會那樣天真的以為牧欣兒是真的喜歡他。

喜歡他是假,喜歡他望雲宗宗主首徒這一層身份才是真。

而兩人說話時,係統也在開口對簡元白說話:“第一,同在一個家族且同一個姓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就算有,在大家族漫長的發展中也淡到可以忽略。”

“第二,”係統頓了頓,不放過這個能說簡元白的機會,“提起亂|倫背|德,誰的花樣玩得過你?”

簡元白發出一聲質問的字音,“哈?”

“我亂|倫|背|德??”

“雖然我失憶了,但我對自己的品行還是很確定的,我連處男之身都隻留給我老婆,你在說什麼胡話?”

係統冷笑三聲,並不反駁,背地裡卻將簡元白這段話記錄了下來。

等到這個世界身為師尊的簡元白和徒弟牧景酌拉開一場師徒禁忌之戀的時候,它一定要把這段話在簡元白耳邊循環播放三天三夜。

讓這個每個世界都玩花樣的男人明白什麼叫做臉痛。

係統毫不懷疑,自己絕對能有用得上這個的一天。

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