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被退婚的小可憐 二更(功法抉擇:他還……(2 / 2)

一條裂縫在開闊的場地隱隱出現,隨後這條裂縫越來越明顯,也越變越大。

這青雲福地簡元白不能跟著一起進去,他是大乘期的修為,一旦進去這處洞府會撐不住,所以他拍了拍牧景酌的肩膀溫聲道:

“去吧,師尊在外麵等你。”

牧景酌點了點頭,踏進了青雲福地當中。

待到各門各派的弟子進去之後,青雲福地外麵便安靜下來,青雲福地當中有著無數靈植,法器,甚至還有人從其中帶出一本上品功法。

進入青雲福地裡的人是從同一條縫隙進去,卻會被傳送到不同的地方去,屆時麵臨的情況每個人都不相同。

而帶隊的各門各派的長老看不見裡麵的情況,隻能在外麵等著裡麵的人出來。

但好在大家都是修士,可以用打坐修煉來打發時間,況且會留在這裡枯等的長老也是少數,若是在平日裡,各門各派的帶隊長老會在弟子進去後也離去了,等到一個月後,青雲福地再開時,再來領他們的門派子弟。

但此時,看著守在青雲福地前沒有離開的望雲宗宗主,以及一起等著的問仙宗宗主,各門各派的長老便也不敢再走。

說不敢也並不準確,雖然兩大宗門的宗主全都在這裡等著,但他們到底不是這兩大宗門當中的長老,並不受簡元白和詩韻的管轄,就算走了也無礙。

可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宗門之間的摩擦,留在這裡是帶上了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問仙宗宗主首徒弟慎芷嵐在未婚夫牧景酌修為倒退時落井下石以宗門之勢要退婚,可望雲宗宗主反手帶著自己的徒弟去送休書這件事情,他們都聽說了,那時候隻能聽說,現在能看個兩方摩擦的現場,雖說是詩韻想要握手言和,但是望雲宗宗主的態度他們可都是看到了的。

牧景酌在望雲宗宗主收徒後不出數月便到了築基期。要知道,他們可是聽說了牧景酌是獨自一個人從牧家趕來,這段時日裡也是他一個人在修煉,說明本身就天資出眾。

這一次問仙宗的人可是整日高高在上,終究被鷹啄了眼,算是將牧景酌看走了眼。

若是等兩人的弟子從青雲福地當中出來,牧景酌反而是收獲最大的那一位的話,那這一次問仙宗的臉麵徹底在所有宗門麵前丟儘了。

看好戲是人的天性,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不能免俗,所以這一次,青雲福地的提前開放,反而是幾十年來唯一一次帶隊長老在青雲福地前齊齊等候的一次。

在眾人打坐之際,望雲宗的長老殷勤的從戒指空間掏出一個紫色檀木椅來放在了簡元白眼前,不僅如此,他還問道:“宗主可否要吃些瓜果小吃?“

見簡元白點頭,他又從戒指空間當中掏出了一個長桌,接著一疊品相上好還帶著水珠靈果也被擺了上來,然後是各種糕點小吃,一盤一盤的被他從戒指空間當中掏出擺上。

這殷切的樣子,讓其他門派的人看傻了眼。

他們在這裡打坐,可望雲宗宗主在那裡,仿佛春日郊遊,本來不覺得打坐如何的一群長老頓時心裡有些泛酸,人比人氣死人。

緊接著就聽見望雲宗長老問道:“宗主打算何日回宗門來?”

“宗門上下全都在等宗主主持大局”

簡元白有些疑惑:“近日宗門上下有何大事要發生?”

望雲宗偏安一隅,不是龜縮在那裡,而是無人敢打擾,所以身為宗主的簡元白才能四處跑。

望雲宗長老連忙解釋道:“主要宗主收徒之事自然得辦拜師典禮,各方麵的典禮儀製章程還請宗主拿個主意。”

簡元白想了想道:“等青雲福地結束後,我便會和小勺兒一起回宗門。”

長老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四處雲遊,神龍不見首尾的宗門宗主終於要回宗門了,望仙宗長老恨不得放鞭炮慶祝,見宗主不再說話,他也不打擾一個人,坐在後麵自顧自的樂。

雖然沒有人直說,但是整個望雲宗上下,都是宗主吹。

他們宗主上問仙宗砸場子的消息傳回來時,整個宗門都恨不得隻身前往,去給宗主助威。

雖然他們一群人加在一起也頂不住一個宗主,但是熱切的心是不為實力所轉移的。

而此時,看上去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簡元白實則已經分出了一個化身,去到了萬裡之外的百曉生門口。

他帶著兜帽,讓黑色的兜帽遮住自己的臉,踏進了百曉生的院子裡。

百曉生並不算一個人,而是一個群人的統稱,他們的據點一般都在青樓賭坊之中,在這裡,任何消息隻要你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

接待他的人,同樣戴著麵具看不清臉,聲音沙啞如同被砂紙打磨過,“客人,可是想買什麼消息?”

簡元白直截了當的說道:“幫我查一查,問仙宗宗主徒弟慎芷嵐的表哥生平以及和他親近交好的人有哪些?”

“最重要的是與慎芷嵐關係如何?”

那人道:“簡單,不出一日便可以給您答複。”

一日而已,小勺兒還要一月才從青雲福地出來,簡元白道:“好,那我便在這裡等。”

兩個人,兩個簡元白在兩個地方,同時等著,實際上,兩具身體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差異,他的神識在哪具身體當中,哪具身體就是本體,另一具身體便是化身。

而且兩個身體彼此通感,一具身體受傷,另一個身體也會感覺到疼痛,其他感覺亦是如此。

不出一日,簡元白便拿到了百曉生給他的消息。

慎芷嵐表哥乃慎芷嵐母親的兄弟的兒子,幼時父母雙亡,在祖母的照料下長大,祖母死後便開始揮霍家中資產,是個紈絝子弟,喜歡逐鷹逗鳥,跟一幫狐朋狗友四處找樂子。

與慎芷嵐的關係倒是比較普通,少有走動。

最重要的是那一頁紙上麵赫然寫著慎芷嵐的表哥一十有四卻修為平平如今也不過練氣中級,是個徹頭徹尾的庸才。

這一刻,簡元白的想法倒是與先前的牧景酌不謀而合,這輩子最好都不要再見到慎芷嵐此人了。

等待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度過,一個月時間到時一群人都將是實現投向了青雲福地先前出現裂縫的地方。

那些帶隊長老們開始沒有走,後來乾脆也就懶得走了,幸好在場的都已辟穀,才能在這裡枯坐這麼久。

日子過得最為舒坦的是簡元白,但覺得等待漫長的也是簡元白,一個月時間一到,便目光灼灼的等著他的小勺兒出來。

這一等時間便從白天等到了晚上。

彆說是裂縫,就連由青雲福地裂縫要打開帶來的靈氣波動都沒有出現過。

簡元白麵沉如水:“一月時間已到,為何青雲福地還不再度開啟?”

望雲宗長老連忙道:“青雲福地一年開啟一次,一次為期一月,但結束的時間並不會準確到剛好是一一個月時間,早則提前兩三日,晚則推遲三四日,也是有可能的。”

聞言,簡元白麵色雖沉,但也沒再發問,一旁的詩韻卻道:“虧得簡宗主還是堂堂一宗之主,連宗門弟子每年一次的青雲福地的曆練都不知道情況是如何。”

不等簡元白說話,望雲宗長老就率先開口了:“我們望雲宗上上下下都願意替宗主分憂,不像問仙宗,就連青雲福地這種僅能讓築基期弟子參加的曆練都需要詩宗主處處操心。”

“若是宗門人才凋零如此,連一個替詩宗主分擔的人都沒有,我看問仙宗也不必強撐,早日和我們望雲宗說上一聲,看在大家都是道友的份上,我們也不是不能將問仙宗上下納入宗門。”

詩韻頓時冷哼道:“實力不行,倒是牙尖嘴利。”

簡元白等了一天等不到人,本就心煩,直接轉頭看她,氣壓很低,眼神銳利,“怎麼,詩宗主是要和我們望雲宗比比實力嗎?”

詩韻深吸了一口氣,閉嘴不言。

氣氛安靜下來,等了一個月終於等到兩人交鋒的眾人心滿意足的將餘光收回,難得看見像來趾高氣揚的問仙宗吃癟,爽!

五日之後,所有人都知道出了問題。

青雲福地依舊沒有任何開啟的意思,他們在外麵的人焦急如焚,卻不知道裡麵情況如何。

在各家宗門爭吵議論不休的時候,簡元白站了起來,他閉上眼,渾身恐怖的威壓頃刻而出,在場所有人紛紛看向他,臉色巨變。

“簡宗主,你要做什麼?”

“簡宗主!?”

簡元白猛然睜眼,伸手一揮,打出一道百米長的震天利刃,這處的空間極速扭曲著一條若隱若現的裂縫,出現在眾人眼前,“我要打開這青雲福地去把我的徒弟帶出來。”

簡元白閃身而至,一隻手將要碰上裂縫時,所有人都急了。

“宗主要不得啊。”

“快停下。”

望雲宗長老咬著牙盯著巨大的威壓上前:“青雲福地比不得其他地方,若是強行打開,裡麵恐怕會坍塌。”

“此刻,他們尚未出來,不過情況不明,但若是宗主強行突破,那便是十死無生!”

簡元白的手驟然緊握,手背上青筋畢露,他離那條裂縫那麼近,隻需要輕輕往前一伸,便能碰到,可那一句句的十死無生,讓他的手停在縫隙前再難寸進。

男人牙關緊咬,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入口,一句話未說,收回了手。

係統則開口勸慰道:“這種洞天福地出現問題對於龍傲天來說都是常有的事情,你不用太過擔心,我能檢測到牧景酌的狀態,若是真有事,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在龍傲天的成長當中,基本次次進入什麼遺址,福地都會出現狀況,但同時也會在其中得到莫大的機緣,所以係統並不擔心。

......

阿斯裡迦帝國地廣人多,酒樓和茶館當中又開始講起了彆人的故事,誰家的小兒子測靈根時衝出了驚天光柱,又是誰在何處比武時大放異彩,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內,酒樓茶室中便再難聽到曾經被人反複提及的名字。

隻有偶爾在說起青雲福地依舊沒打開時,歎一聲惋惜。

春去春又來,青雲福地所在的廣闊草地之間,身著月牙白長袍的男子再一次踏入這裡。

青雲福地關閉一年內,他天天來日日等,原本等在這裡的各宗各派的長老,一個接一個的離去,唯有他一個人一年的時間裡,每日永不缺席。

一來這裡便是坐上一整天,待到滿天星辰點綴起黑幕般的天空,他又會離去,卻又在第一日時準時的出現在青雲福地前。

如此循環往複,便是一年過去。

簡元白沒有想到,他在雲頂山脈當中留下的留影水晶,成了這一年來,他唯一能夠看到小勺兒的地方。

若隻是因為有事分隔一年,他尚且不會如此,可青雲福地關閉,裡麵的情況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看不見,也聽不到半點消息,未知才會讓人越發的煎熬。

他除了知道小勺兒還活著其他什麼也不知道。

草坪之上擺著滿地的留影水晶,上百個水晶投出的畫麵布滿了半邊天空。

這些畫麵當中都隻有一個人,穿著水藍色搖曳裙裝,閉著眼睛休息的人。

穿著裙裝的小勺兒的影像是最多的,但簡元白也留下了身著其他衣服的小勺兒,無論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還是山洞裡靠著石壁枕著燭火像從深海中遊出渴望溫暖的漂亮鮫人魚,都是他的小勺兒。

一年多時間裡的日日等待和時時沉默相望,他幾乎已經將小勺兒每一處樣貌都刻在了心裡,再難忘掉。

望雲宗上下都知道他們的宗主這一年裡每日都會去青雲福地。

不是不能在那裡等著,等上一年,隻是聽說宗主曾說過:我日日去,便是日日抱著希望去的,希望哪一天走到那,就看到牧景酌笑吟吟的出現。

簡元白一天比一天沉默,宗門上下看在眼裡,都不敢去打擾,而青雲福地不知何時起,就成了簡元白獨處的地方。

春日的暖陽在頭上曬得人暖洋洋的,簡元白坐在草坪上,太陽的暖光落得到他身上,落不到他心裡,他隻覺得心裡越發的冷,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時間了。

他和牧景酌相處的時間都不到一年,卻用了一整年的時間回憶兩人相處的時光,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似乎是喜歡上了小勺兒。

直到離彆悄然到來,方才能察覺到真心。

又是一天無望的等待,簡元白珍惜的收起自己那堆當寶貝似的留影水晶時,突然感覺到周圍的靈氣波動了起來。

一條裂縫慢慢出現,它尚未完全打開,就有一個人靈活的從中奔了出來。

衝出來的人看到他,臉上赫然浮現燦爛的笑:“師尊!”

從裡麵奔出的人像莽撞的鹿,一頭撞進了他懷裡,笑意盈盈的說道:“師尊,我終於出來了。”

他伸手一指,指向身後緊跟著出來的一群其他宗門的人,“他們想打劫我!”

剛出來的小徒弟還沒跟師尊寒暄幾句,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告狀。

沒有想到一年了,望雲宗宗主竟然還在門口的人訕笑的說道:“誤會,都是誤會。”

說完飛速的溜走了,一刻也不敢多待。

關閉了這麼久的青雲福地重新開啟,又引起了無數人的討論,但是這些討論注定和簡元白沒有什麼關係。

被他帶到望雲宗宗門裡的小勺兒休息了剛剛一天,就找到他滿臉認真的說道:

“師尊,我現在已經是築基期巔峰,你在我體內留下的禁製已經不能再幫我困住體內的靈氣了,我是不是可以開始修煉煉體決了?”

剛明白自己心意不久的簡元白腦海裡頓時就浮現出了煉體決上的那副肌肉虯結,人高馬大的壯漢圖。

眼看白白嫩嫩,稱得上精致漂亮的小勺兒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簡元白整個都僵住了,實力強勁麵對任何危險都雲淡風輕的簡宗主第一次體會到慌亂是什麼心情。

雖然沒有說肌肉堅實不好的意思,但是...

他還是喜歡軟一點的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