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被退婚的小可憐 三更(換功法/文案回……(2 / 2)

它好好的一個高階妖獸,活成了一個信鴿。

這樣想著,在高空飛行的高腳紅羽妖獸,卻翅膀一震,一瞬千裡。

牧川是走在路上被信封砸到腦袋的,他從地上撿起來,一看就發現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看筆記赫然是他兒牧景酌寄來的。

頭一次見信件以這種方式出現的牧川抬頭望了眼,什麼都沒看到,隻遠遠瞧見一隻大雁似的鳥飛走了。

牧川拿著信,當下也顧不得自己手上在做的事情,連忙疾步走到房間裡麵坐下,這才將信封拆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到牧景酌平安,並且在青雲福地當中達到築基高級,牧川猛地鬆了一口氣。

隻是這封信,最後自家兒子問的問題,卻讓他有些看不懂了。

這都一年多時間過去了,怎麼會問起他有沒有那個護送著景酌去無望峰的傭兵的消息?

不過說起來,傭兵協會那邊轉述他說,那枚碎嬰丹沒有被拿走,因為牧景酌到了無望峰,便自動給他退了回來。

想到這裡,牧川提筆便開始給牧景酌寫回信。

這邊的牧景酌在休息,在送信,在尋找那個陪他一起到青雲福地的人的身影。

那邊簡元白把自己昏天黑地的泡在望雲宗的藏書閣內,一目十行的看,看各種典籍,各種修煉有關的介紹。

除了翻典籍,他還分出了一個化身,找到百曉生花錢請他們去查那日慎芷嵐退婚時,泰石山城可有什麼異動。

不止是查退婚當日,還查退婚後的幾日時間。

而藏書閣中,典籍翻了無數本也查不出來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可以讓牧景酌修煉,並且不是練煉體訣。

就好像唯一能夠讓小勺兒修煉的方法隻有煉體決。

簡元白不死心,轉頭又去了望雲宗的功法閣,裡麵存放著各式各樣的功法戰技,每一本放出去都能引起哄搶。

雖然望雲宗的功法閣中沒有天品功法,但也有三本上品功法,上品五行戰技更是有好幾本。

簡元白盤腿坐在重重禁製的功法閣內,伸手一抓,便是一本功法飛落至他手上,在他身邊,全是被他看過後隨手扔在一邊的功法。

看著看著,一本功法上麵的四個字,突然給了他靈感。

牧景酌的那種情況便是身體比丹田更需要靈氣,煉體決是直接將身體淬煉到最強,走的就是體修的路子。

若是能有某種功法,將身體中的靈氣導入丹田,或者說讓丹田對靈氣的渴望遠勝於身體對靈氣的渴望。

那牧景酌的難題就能解決了。

簡元白在望雲宗的藏書閣和功法閣當中,泡了整整半個月,在牧景酌已經按耐不住有些著急,不知道他師尊到底跑哪去了的適合,一道驚雷突然落下。

緊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震耳欲聾的巨大雷聲驚得望雲宗上上下下無數人朝著藏書閣的方向看去。

烏雲滾滾遮天蔽日,粗壯的雷劫帶著毀天滅地的強悍氣勢轟然劈下,如此恐怖的雷劫,就像是有人要渡劫了一般。

而望雲宗長老們更清楚,能在功法閣不開放時自由進入功法閣的,隻有他們的宗主一人。

他們的心赫然提起來了,莫不是宗主他...要渡劫飛升了?

“怎麼了?!”牧景酌被突如其來的雷劫嚇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經曆這般恐怖的雷劫。

那種威壓,那般恐怖的氣勢,在他父親碎丹成嬰時降下的雷劫都遠不及此。

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身邊,晏長老抓起他的衣領就提著他往雷劫降下的地方趕去,“你師尊可能要渡劫飛升了,好好看著他渡劫,認真參悟。”

“他飛升以後,這就是他最後留給你的東西了。”

師尊?

飛升?

牧景酌緊張的看著遠處降下的道道雷電,天空一片漆黑,唯有在恐怖雷霆劈下時,如同劃破長空的利刃,驟然亮起一條條銀白色的裂縫。

實力低微的不敢靠近,實力強勁的長老們也不敢離得太近,但都是修士,哪怕不靠近,也能看到發生了什麼。

真的有人在渡劫,這個人恐怕就是他們的宗主。

在適應了恐怖的雷劫威壓後,他們方才徹底看清,他們心中強大而無所不能的宗主,在雷劫之下跑得比兔子還快。

等到四十九道雷劫落下,烏雲散去,在場的長老們紛紛露出了相似的神情,渡劫飛升的雷劫是九九八十一道,這才四十九道,怎麼就散去了?

守在附近的長老連忙迎了上去,晏長老也帶著牧景酌趕了過去。

“宗主。”

“宗主。”

“宗主可是渡劫?”

他們都不敢問得太明顯,唯有牧景酌撲了上去,緊張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你感覺怎麼樣?”

“有受傷嗎?是渡劫失敗了嗎?”

“我沒事。”簡元白對他說道,隨後長舒了一口氣,看向一乾長老們,“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咱們宗門功法閣要被雷劈沒了。”

他這話讓一乾長老表情複雜,頭一回見渡劫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居然是因為不想讓雷劈到功法閣,可是,渡劫的雷本身就不會對修士以外的東西造成威脅。

除非是煉藥師煉出了天品的丹藥,煉器師煉出了天品的法器,這兩種情況下,雷劫才會朝著丹藥和法器劈。

簡元白道:“都散了吧,我隻是一時沒壓住修為,引來了雷劫。”

他身上的氣息穩定,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長老們也就沒有多問,身為大乘期的修士,遲遲不飛升的確是會偶爾引來雷劫,隻要宗主沒有受傷,那便沒什麼要緊的。

等到人群散去,簡元白也帶著牧景酌回到了他們住的無望峰主峰。

牧景酌第一次見這般恐怖的雷劫,還是有些擔心,“師尊,你要不要休息一會。”

“要不然找宗門內的煉藥師給你看看?”

簡元白搖了搖頭,他真的沒事,引來雷劫也隻是他弄出來的天品功法,若是從零開始寫一本功法,那即使是簡元白也做不到。

但如果隻是把一本上品功法稍作調整,這對他來說就屬於能做到的事情了,調整之後,上品功法更加精進,跨進了天品的行列。

而簡元白沒有告訴眾人,也沒有打算將其拿出來供宗門當中傑出的弟子修煉,是因為這本功法恐怕隻適合牧景酌一人。

見牧景酌眉頭還是蹙著,簡元白揉了揉眼前關切的看著他的小勺兒的頭,轉移話題說起了正事:

“此前,本座便告訴過你,煉體決太過殘忍,需要次次毀掉自己先前的心血根基,從頭再來,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是,輕則從此以後淪為廢人,重則喪命。”

“思前想後,這本功法本座還是不能教於你。”

牧景酌頓時急了:“為什麼?”

“修煉求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與人爭與天爭,危機本就處處都在,我不怕的。”

簡元白認真的看著他:“你不怕,可我怕。”

“所以本座尋遍了功法閣,從中找到了一本適合你修煉的功法。”

“修士隻能學習一種功法,你先前的功法僅能撐到你築基,所以學習這本功法前,你仍然需要廢掉自己的修為。”

他遞出一本沒有封麵的破破爛爛的書籍,給到牧景酌麵前,“這便是本座要傳與你的功法。”

簡元白伸出手,帶著薄繭的拇指落在了牧景酌的眉心,輕輕揉了揉,像是要揉開全部的擔憂,“它也是天品功法。”

“要給你的東西,本座自然全部都要挑最好的。”

牧景酌抬頭看他,白皙修長的手搭在了簡元白的手腕上,“師尊...”

簡元白將破破爛爛的古籍往牧景酌眼前遞了遞,“拿著看看。”

因為是師尊,所以牧景酌沒有任何懷疑,看著沒有封麵的破爛古籍,他問道:

“那師尊,這本功法的名字叫?”

簡元白語氣深沉道:“無名。”

“這本功法沒有任何名字,大道至簡,無名就是它最好的名字。”

“這世界上,你是最適合修煉它的人。”

語氣幽深的人,心裡想的卻是:幸好雷劫劈了兩下,表麵破破爛爛頗為古舊的樣子,看上去更有說服力了。

而簡元白的一番帶著深遠意味的話頓時把涉世未深的牧景酌震住了,看向手裡這本破爛古籍的眼神當中也帶上了幾分鄭重。

牧景酌抬起頭,看向簡元白的眼神是信任也是感激:“我一定不會辜負師尊的。”

他的話卻沒有得到回應,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麵前,背著光,牧景酌看不清他的神情。

簡元白看著澄澈的眼眸裡滿是對他信任的牧景酌,突然一歎,一本同樣老舊的古籍也出現在他手上,他手指拿著古籍的一角,猶豫再三,還是道:“這本,就是煉體決。”

“兩本天品功法都在這裡,你可以最後考慮一下,選擇哪一本。”

他不能以自己的一己私欲來乾涉將會決定牧景酌一生的選擇。

簡元白為了這本天品功法沒日沒夜的泡在藏書閣中半個月,因為是大乘期,所以也不需要睡覺吃飯,是真正的研究了半個月。

可在麵對小勺兒時,他還是拿出了煉體決將選擇權交到了牧景酌手裡,簡元白安慰自己,好歹是為了香香軟軟的老婆努力過了。

最後的老婆會是什麼樣子,還是要尊重老婆的選擇。

這樣一想,簡元白又忍不住想垮著一張小貓批臉,他忘了,小勺兒還不是他老婆。

他心裡的戲碼精彩的百轉千回,牧景酌卻在看過之後,將那本煉體決遞回給了簡元白,眼神帶著幾分藏起來的嫌棄,說道:“師尊說得對,若是這般痛苦的修煉,能避免就避免。”

其實不是怕疼,但是兩米多高一身肌肉暴起的樣子,壯得有點恐怖了,一點美感都沒有。

隱藏屬性是顏控的牧景酌有些接受不了。

他抱著那本無名,朝著簡元白一笑,眉眼彎彎的很是漂亮:“我會好好修煉這本無名的,多謝師尊。”

簡元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聲音語氣幽幽的在他腦海裡響起,係統滿心複雜的說道:“無名,大道至簡所以無名,你真是張口就來啊。”

“你有本事告訴牧景酌這本功法真正的名字叫合歡術。”

簡元白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功法,特意抹去了名字,怎麼可能告訴牧景酌,聞言也很光棍道:“不敢,沒本事。”

頓了頓,簡元白又理直氣壯道:“那也是經過我改良的,已經不需要再與人雙修便能修煉的。”

係統感覺他在埋雷,還是大雷:“若是有一天牧景酌知道你交給他的是合歡宮的功法。”

簡元白目光如炬,語氣堅定:“不會有那麼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