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被退婚的小可憐 簡元白的補償(2 / 2)

他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對簡元白的信任的尊敬,看得簡元白忍不住心梗。

對上那個元嬰傭兵就會撒嬌會埋怨,還會鬥嘴,對上他就隻會恪守禮節,一口一個師尊乖得不越雷池半步。

簡元白越想越冒酸氣,同時還覺得自己腦子有病,快步走了幾步,乾脆離開了這裡。

從牧景酌那裡離開以後,簡元白追上了問仙宗的飛舟。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趙子繼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想逃,可身體像是被釘住了一般,難以有任何動彈,動動手指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汗水不受控製的如瀑布般從額頭冒出,頃刻之間就汗流浹背,弄濕了衣服。

他想叫喊,想引起飛舟上身處其他房間裡的長老的注意,可他連手指都無法動,更何況是開口叫人。

他的處境,比被釘在案板上的魚還要艱難,魚尚且能夠跳動掙紮,他卻連垂死掙紮都做不到。

是誰,到底是誰。

簡元白換了一件衣服又換了個麵具,才選擇在趙子繼一個人在飛舟房間時出現在他麵前。

他盯著這個平平無奇的修士,伸出手在這人眉間輕點。

屬於另一個人的神識鑽進了自己腦海裡,自己卻沒有辦法做任何阻擋,趙子繼在心裡拚命的大喊著那個鳳凰的名字,卻沒發現那隻鳳凰瑟瑟發抖的躲在了他的識海裡。

簡元白沒有搜魂,搜魂對一個修士來說太過殘忍,被搜魂後的修士輕則修為倒退,重則癡傻淪為傻子,雖然小勺子的機緣可能被這個人拿了,但他也不會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對他進行搜魂。

他隻是想看看這個人身體有什麼特彆的情況。

他“看”到了,一顆正在這人體內慢慢孵化的蛋,因為逐漸孵化,蛋殼上的亮著光,那縷縷光在蛋殼上勾勒出走勢和紋理,好似一隻引吭高歌的鳳凰。

除此之外,簡元白還“看”到,這人身體裡是沒有靈根的,他沒有成為修士最重要的靈根。

這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能夠修煉,能夠看上去像是一個火係單靈根,恐怕就是因為這顆逐漸孵化的蛋。

而這枚蛋,是帶著一絲殘念的,簡元白下意識就要伸手將這縷殘念打散,卻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你不能抹殺我!!”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簡元白正準備出手的動作。

他當然能夠發現這顆蛋上還有著殘存的意識,等到這枚蛋孵化之際,便是趙子繼的身體被取而代之的時候。

簡元白傳音給它,冷聲問道:“為何不能,不抹殺你,難道留著你在他體內搶奪他的身體?”

“且不說你也是妖獸,”那隻鳳凰道:“修煉一事,本就是與人爭與命爭,我和趙子繼就是競爭和合作,他若是輸了,那也怨不得我。”

“沒有我,他根本就不能踏入修煉一途,還是那個在山裡打獵為生的獵戶,如果你執意要抹殺我,那我就在他身體裡自爆,我要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它也是高階妖獸神獸之一的鳳凰,自然能看出眼前的人是什麼身份,和他對話,屬於神識之間的交談,鳳凰也不怕被趙子繼聽見。

簡元白:“你是怎麼遇到他的。”

鳳凰道:“我是被海域那邊的人扔到這邊來的,你既然是人形妖獸,自然也知道海域那邊,我是鳳凰,能夠涅槃重生,重傷之後,我就變成了一枚蛋,可在這裡,我若是直接破殼而出,我此生便再也沒有化為人形的機會。”

海的那邊,又是海的那邊。

簡元白有點明白了,那日若是他沒有上門找上小勺兒,小勺兒就會撿到這枚蛋,借助這枚鳳凰蛋開始修煉。

恐怕劇情裡小勺子也會因為這枚鳳凰蛋去到海的那邊。

係統:“機緣同時代表著挑戰,這應該就是牧景酌本該遇到的機緣。”

它一開口,簡元白便對它說道:“可這枚鳳凰蛋已經和趙子繼的身體融為一體了,取不出來的。”

係統語氣滄桑道:“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走吧。”

簡元白無心關注其他人的事情,本想順手幫趙子繼抹殺掉鳳凰的意識,但鳳凰寧願魚死網破,也不甘心就此被抹殺。

幫不上什麼忙,又是陌生人,簡元白知道帶不走這枚蛋了,走得乾脆利落。

他來得悄無聲息,走得也無聲無息。

因為那隻殘留的鳳凰意識,簡元白隻以為趙子繼是偶然進山打獵的時候遇到了這枚蛋,在鳳凰殘念下契約的這枚蛋,也就沒有再盤問趙子繼。

自然也就不知道那時候鳳凰重傷,殘念未醒,身為靈根都沒有的凡人,趙子繼是如何契約這枚蛋的。

更彆提,任何妖獸蛋在孵化之前,最多僅僅是蛋殼花紋多一些,但在蛋身上卻不會有任何靈氣波動,這是妖獸一種對自己的保護方式,以免在尚未孵化時就被人煮了吃了。

一個凡人,又是如何認識這是一枚妖獸蛋的。

回到望雲宗後,簡元白直接去了自己的主峰,本想看看牧景酌的修煉情況如何,在門口敲門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牧景酌的房門未關,簡元白在門口站了片刻,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和他想象的修煉場景不同,本該盤腿打坐修煉的人,此時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眉頭緊縮,看上去睡得很不安穩。

簡元白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竟然摸到了一手冷汗,牧景酌輕微掙紮著,薄薄的眼皮下麵眼睛不安的轉動著,不等簡元白叫醒他,他就呢喃著說著夢話:“蛋...我的蛋...”

看到這一幕的係統道:“修真界不比其他世界,這裡講究因果機緣,牧景酌失去了這個機緣,恐怕心中也會有所感。”

簡元白聞言著急:“可那枚鳳凰蛋是拿不回來了,趙子繼拿到了蛋,那就是他的機緣,我不能用殺了他的代價取回那枚蛋。”

“他沒做錯什麼。”

係統:“失去了就失去了,最後牧景酌能達到這個世界的頂峰就行,過程重要,但也不那麼重要。”

這麼多個世界過去,係統已經明白不必事事都和劇情一樣,該有的台詞得說,中間的道路哪怕差得十萬八千裡,結果一樣也行。

再說,它這裡的劇情本來就是殘缺的,台詞還得是特定的情形下提示它才能知道,就算是想照著劇情發展,也很難。

所以現在係統看得很開,還有心思勸簡元白。

簡元白沒有說話,陷入夢魘的牧景酌呢喃到最後竟然隱約帶著哭腔,“蛋...我的蛋被人拿走了...”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眼尾劃過,簡元白看到這一幕,伸手輕撫上牧景酌的臉,大手撫過他的臉,帶走了那滴淚,“是我讓小勺兒錯過了那枚蛋的。”

係統不讚同:“這怎麼能怪你。”

而且若是論實力論幫助,顯然是簡元白帶給牧景酌的幫助更大,雖然是進度提前了,但是隻要結果一樣便可。

沒等簡元白再說話,牧景酌睫毛顫動著,慢慢睜開了眼,微紅的眼眶濕漉漉的,對上了簡元白的視線,他剛剛哭過,開口的聲音綿軟還帶著些細碎的哭腔:“師尊?”

簡元白:“本座本來是來看看你修煉的如何。”

牧景酌連忙坐起來,有些羞愧道:“對不起師尊,剛剛是我不小心睡著了。”

簡元白搖頭示意無礙,“是太累了嗎?怎麼在夢裡哭了。”

牧景酌做夢,是因為機緣錯失而今日又和那個拿到他機緣的人交手,心中似有所感,才會在夢裡夢到,但是一醒來,就將夢裡的事情忘得乾淨,他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累,師尊。”

他有些懊惱,麵上帶著些因心中羞愧而泛起的淺粉,“本來是想修煉的,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

“剛剛我是說夢話了嗎?”牧景酌說著,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好奇和羞窘,“我在夢裡說什麼了?”

簡元白見他醒來就忘了,便沒有再提及,畢竟是因為他,牧景酌才錯失這枚鳳凰蛋的,此時提起也沒有任何作用,聞言隻道:“沒說什麼,隻是本座看你睡得不安穩。”

牧景酌抿了抿唇,臉露幾分赧然,“我這就開始修煉。”

簡元白點了點頭,“那本座就不打擾你了。”

他轉身出了房間,確實是沒有再打擾牧景酌了,片刻後,雲頂山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係統木著一張臉看簡元白的舉動,“你在乾什麼?”

簡元白沉聲道:“我讓小勺兒錯過了一枚蛋,自然要給他補上。”

“像鳳凰蛋那樣的可能是可遇不可求了,但是小勺兒如今也不需要用鳳凰蛋修煉,應該也不重要。”

那邊牧景酌沉浸在修煉之中歲月靜好,這頭雲頂山脈裡的妖獸被簡元白打擾得雞飛狗跳。

五天之後,從修煉中睜眼的牧景酌,被一臉神秘的簡元白帶到了一個地方。

這裡滿是草垛,每個草垛的樣子都像一個鳥窩,更彆提草垛上麵一顆顆飽滿圓潤的蛋。

看上去有專人打理的木屋內,無數顆蛋在其中,雖然有些蛋的形狀有些許差異,但是這裡滿屋子的蛋一看便知是專人養殖。

雖然是修士,但在阿斯裡迦帝國,凡人和修士共存,該知道的,牧景酌都知道一點。

牧景酌和滿臉帶著獻寶似的師尊對視了一眼,小心又猶豫的問道:“師尊...為何帶我來養雞場?”

簡元白臉上的表情呆住了,笑容一秒消失不見。

係統狂笑,“養雞場哈哈哈哈哈!!養雞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