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被退婚的小可憐 結為道侶(2 / 2)

每一件都是用了極品靈石才能驅動,這些東西也隻能短暫的存在一天,夜色籠罩天際時,簡元白帶著人走上了彆樣的摩天輪。

用上品法器極陰天蠶奪命絲作為支架,雲朵作為軟廂,簡元白站在看似綿軟的雲,朝著牧景酌伸出手,“可以邀請你和我一起嗎?”

月色皎白,笑意溫柔,牧景酌臉帶薄紅,伸手覆上了高大俊美的男人伸出的那隻手。

在他踩上去的瞬間,作為支架以中心原點擴散出去的縷縷極陰天蠶奪命絲驟然亮起,它連接的朵朵雲也發出各色的光。

牧景酌坐在看似軟綿的雲上,感受著轉動帶來的微風拂麵,他眼神亮晶晶的,裡麵滿是新奇和興奮,還未等他說話,巨大的爆竹聲響起,遠處天上綻放出大朵大朵的煙花。

煙花盛大而絢麗,璀璨而美麗,在天際一閃而過,片刻光影卻帶給人極致的美感震撼,一朵接著一朵,整片天空似乎都被這片火樹銀花點亮。

牧景酌坐在天上,坐在雲上,以最佳的視角,看完了這一場屬於他的盛大煙花。

“我以為你隻準備了煙花。”

簡元白輕笑:“已經被你知道的東西,怎麼能叫做驚喜?”

牧景酌臉上紅撲撲的,帶著燦爛的笑,可眼底還有一絲忐忑,“今天這些東西,大部分我都沒有見過。”

“其實我也並不知道我是誰,”簡元白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我知道這些,就像知道吃飯喝水一樣對我來說是常識。”

簡元白斂了笑,正色道:“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

牧景酌眼底最後一絲忐忑消失,臉上的笑容明媚而毫無陰霾,用力的點了點頭,“嗯,那就說好了哦。”

簡元白將人抱進懷裡,“生辰快樂。”

以及,他抵著牧景酌的額頭,兩個人靠得極近,“既然你不想要結契大典。”

“那我們,就在今天結契好嗎?”簡元白湊得更近,親了親牧景酌的臉,“乖勺兒,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牧景酌眼中有羞怯,有緊張,有還未消散的興奮,卻沒有閃躲,他抿了抿唇,在如雷如鼓的心跳聲中堅定的說了一句:“好。”

心頭血,此間誓,結契之後,牧景酌隱隱感覺到自己能感受到簡元白的心情。

那種較為模糊的感覺,不足以讓他知道簡元白到底在想什麼,卻能大概感知到對方的情緒。

他們在雲上擁吻,被親得迷迷糊糊間,牧景酌從道侶契約那裡,感覺到了某種讓他害怕的不妙之感。

“要在這裡?”

簡元白親了親他似水蜜桃一樣熟透的臉,低聲哄道:“不會有人能看到,相信我。”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這是......

突破了牧景酌羞恥之心的問題啊!他本以為落水海域那一次已是極限,不會再有什麼能讓他經曆過風浪的心再度泛起與之同等程度的羞恥。

沒想到...是他以為的太早了。

簡元白總能告訴他什麼叫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河更比一河深,雖然是不同類型的羞恥,但承受的都是牧景酌一個人。

他看著簡元白不說話,卻期待的眼神,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自己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牧景酌頂著一張紅透了的臉,伸手環住了簡元白的脖子,眼簾顫抖著偏過頭,沒有說話,卻是無聲的默許。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愛一個人,這麼相信一個人。

像是從靈魂深處就有一道聲音在告訴牧景酌,眼前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他是如此堅定的相信著。

月亮藏進雲裡,月光卻穿透了雲,照亮了雲層,也讓瓷白的人在皎白月色下更像是在微微發著光,漂亮得不可思議。

這世間,又有一位師尊正在耐心的教導著他極為年幼的小徒弟,該如何使用小勺兒。

好似帶著炙熱溫度的大手握住了勺子的勺柄,握著這玉色的小勺兒示範了一次,便又用這雙手握住了他小徒弟的手,一起握住小勺兒。

可小徒弟的手並不擅長抓握,小勺兒在手上幾次上下滑落,好在師尊耐心十足,帶著小徒弟的手一起,不厭其煩的重複上下滑動,再抓握住的整個過程。

師尊耐心,可小徒弟卻有些急躁了,他擔心自己的表現不好會引得師尊厭煩,精致的小臉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偏生許是因為急,臉也紅了,潮紅著一張濕漉漉的臉,哭著說自己不要學了,要鬆手。

可師尊再耐心,本質上也還是抱著教會小徒弟的目的來的,被這樣拒絕,他拇指抵住小勺兒的頂端,似在極力忍耐著怒氣。

俊美的臉上熱汗滲出,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忍得格外艱難。

但為人師尊的,哪怕心裡如何,還是不得不哄著不聽話的小徒弟,聲音微啞道:“乖寶,再等等。”

小勺兒被急躁的師徒二人帶動著,濺出了粘稠的湯汁,師尊乾脆用手沾上濺出的湯汁,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將它送還到和小勺兒同一係列的窄小碗中。

這碗有些特殊,碗口極窄極窄,師尊得很費力才能將湯汁送還進去,手指慢慢遞加,將碗口撐開,整個過程下來男人已經熱出了一頭大汗。

汗水從額角滑落,沿著棱角分明的下顎線滾落,滴在比月色白上三分的漂亮瓷盤上,好似給瓷盤也帶上了滾燙的熱度。

已經不耐煩一點點慢慢來的師尊,換上了其他的,有了它,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更為方便的將這種特殊的碗灌滿。

隻不過,操作這種工具的時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力度。

就像最好的工匠需要經曆千錘萬打才能在火中淬煉出最好的極致的工藝,這份工具也需要反複的撞入,才能達到絕佳的效果。

不願學習的小徒弟崩潰大哭,哀哀的求著師尊放過他,可師尊隻輕聲斥責了一聲:“嬌氣。”

卻絕口不提讓小徒弟中途放棄之事。

天邊的煙火絢爛而盛大,不絕於耳的爆鳴聲中傳來隱隱約約的水聲,又好似細碎的哭聲,聲音時有時無,聽不真切。

在落水海域那一戰以後,除了第一次的商談,之後的每一次交涉簡元白再也沒有出麵過。

仙靈島島主等人也不屑和實力連凡仙都沒有的人皇交涉,每次來時,詳談的也是仙靈島的長老前來的。

在得知了阿斯裡迦帝國會以壯士門這樣的名字作為一方勢力公開在九重大陸其他人眼中時,仙靈島島主露出了幾分難以直視的神情。

甚至還出言詢問了帶回這個消息的長老此言屬實與否,從而又得知了這個名字是由簡元白親自取名以後,露出了更加無法形容的表情。

阿斯裡迦帝國雖然改名為壯士門作為一個實力同歸簡元白掌權,但實際上,這裡更像一個大型的城池,裡麵的各門各派還是自己管理自己,隻不過會需要在定期上望雲宗彙報一下近況。

隻不過無論是作為壯士門的門主,還是望雲宗的宗主,簡元白都隻像個吉祥物,必要時充當一下武力鎮壓。

在壯士門蓬勃發展的十年時間裡,誰也沒有瞧見過簡元白一眼。

各門各派以及人皇,都本來都在心裡接受了未來會以簡元白為首,聽他的命令調遣行事的宗主們都傻眼了。

本以為當日,簡元白說可以將他當成吉祥物不過是自謙,實際上他們還是會受命於簡元白,沒想到不僅沒有出現他們預想的情況,甚至居然十年都看不見人影。

唯有一個人知道真相,並且這個人,心裡懊悔到了極點。

牧景酌自認,是他自己說過要閉關十年,潛心修煉,淡出其他人的視角,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修煉方法。

簡而言之,哪怕是改變過的合歡術,它也是合歡術。

每每牧景酌想要逃避,都會被簡元白用他自己親口說的十年潛心修煉的話堵回去,並且還振振有詞道這樣對修煉卻是大有裨益,能不苦修,為何要苦修。

這讓牧景酌後悔得像撞牆,欲哭無淚,能苦修的話,他其實更願意苦修。

十年,雖然沒有不晝夜,但任誰遇到一個隔三岔五就孜孜不倦想要和你嘗試什麼狗屁一夜七次的伴侶都承受不起。

甚至,簡元白還委屈上了,他不能說劇情裡說的身為龍傲天的牧景酌就是一夜七次的,隻能用哀怨的眼神盯著昏睡過去後幽幽轉醒的牧景酌,開口道:“你怎麼能睡過去,這才第四次。”

牧景酌內心崩潰,心道這都四次了你還想怎樣?!!

他說不出來,隻能啞著嗓子,認認真真的問道:“你想我死其實可以直說。”

誰料簡元白道:“胡說,你昨晚分明又精進了一個境界,如今已是化神了。”

牧景酌忍無可忍的伸手捂住了簡元白的嘴,咬牙切齒道:“閉嘴。”

化神,進入化神帶來的對身體的補充都沒有消退牧景酌身上的疲憊酸脹,簡元白真是...畜牲啊。

牧景酌難得的在心裡爆了一句對簡元白的臟話,並且狠得牙癢癢的想到:

他狠合歡術!!!

狠一切靠雙修可以增加修為的功法!!一切!!

這些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對話,牧景酌已經不記得了,十年結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無望峰下來。

甚至稱得上是連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