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曲家轉發:“圈內討厭停燈我怎麼不知道?影視音樂綜藝是哪位同僚討厭他?恰好你提到的《春光》是我編曲,春光舞台他練到半夜在黑暗中摔到手指和小腿骨折,打了封閉準時準點上台表演拿下全場最高分,哪一點拖累了舞台?《S.T》的原歌詞涉嫌什麼還要我說出來嗎,節目組選的歌用他引爭議,他還不能改?怎麼不說原歌手後來也沿用了他的版本?”
“綜藝節目那件事就更可笑了,所有人都在劃水,他為了隊友的排名拚命也有錯?最後他不是帶隊贏了活動?除了對不起他自己的身體,還對不起誰?”
“至少我朋友圈都很願意和他合作。”
三分鐘後,金導轉發,
“有天賦又不耍滑頭,誰會不想合作呢,@顧季千導演的《逆流》就在等著小燈空出檔期。”
不一會兒,顧季千導演轉發。
《旅遊吧》節目常駐主持人蕭鶴也詫異地發博:“一個從出道以來從沒掉出上位圈的人都是廢物了,我連當廢物的資格都被開除了?哪位圈內人開除的我?能不能管管?”
他的搭檔盧冰也調侃:“好端端的被拐彎抹角罵不配當廢物,這誰受得了,就納悶我和蕭鶴最近得罪了誰?”
一時間,還在對停燈半信半疑罵罵咧咧的網友們也啞火了。
停燈粉絲試探了一會兒風向,在互聯網上逐漸“氣焰囂張”起來。
到了中午十二點,整體風向已經徹底倒向停燈,許多原本置身事外的人為了湊熱鬨蹭熱度,也加入進來替停燈說話。
甚至有人調侃就算《夜聆》真的重新啟用停燈也沒事,畢竟光是目前下場站隊發聲給停燈留劇本的導演,就已經有好幾位金象獎,還有不少爆劇和經典作品導演。
顯然不是什麼“潛規則資源”可以籠絡得到。
車上,路從休息了片刻,戴上口罩,出示身份證明上了樓。
這個點再睡下去反而對身體不好。不管停燈醒沒醒,他都準備叫醒對方。比較頭疼的是停燈的起床氣,可能撒嬌拒絕吃午飯。
路從到了23樓,敲了敲門,沒人應,拿出備用鑰匙開了門。
門打開。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路從麵色不變,目光卻漸漸沉了下去。早上的騷亂之後,他安排加強了安保,除非是停燈自己離開,否則誰也進不來。
路從將馥葉園的外賣食盒放在桌上,接起特助的電話。
特助語氣微妙:“老板,之前我們在您的西裝口袋裡發現了一個U盤,那件白領結繡金線的Kiton定製最近有誰碰過嗎?”
路從目光冷漠:“既然問出來,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特助:“咳咳,劉媽說最近停燈穿過……在你們海邊看星星的時候。”
“誰準你查他?”
特助辯解:“這個U盤真不是小事,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恐怕,”見視頻裡老板神色陰沉,特助默默結束了話題,“我把技術部分析結果發給您,boss再見。”
垂眸看著收到的U盤內部分析,路從終於深吸了口氣。
他單手打字,發給一個陌生號碼。
[……先把人找到。]
*
停燈戴著遮住整張臉的標準口罩,心不在焉坐在今天飛M國的航班。
係統恨鐵不成鋼:【你好歹下了藥再跑,還有那個U盤,那天你就往他口袋裡一塞,太浪費了。不想做任務了也沒必要跑啊。】
少年將壓住頭發的帽子,又向下拉了拉。即使隻露出雙眼睛,濃密的睫毛下,眉眼好看得驚心。
他成名早,縱然再不露聲色,也有種自然而然的冷冽倨傲,這也是許多人初見他覺得高傲的緣由。此時兜帽口罩冷冰冰坐在飛機上看書,沒人敢貿然搭話。
就在預定起飛前兩分鐘,傳出廣播:“各位尊敬的乘客,由於不可抗力,本次航班將延遲起飛,請各位乘客有序在機組人員帶領下查驗行程,保證本次飛行的安全……”
“搞什麼,我急著回公司……”
“請您配合一下。”
在抱怨聲中,眾人站起身跟著工作人員離開座位,下了飛機。
一個戴著帽子口罩的少年抓著手機,猶豫地坐在座位上。他知名度太高,一會兒如果需要摘口罩就麻煩了。
維持機場秩序的民警和工作人員,見還有人留在座位上,正要上前勸說,恰好此時,一個身形頎長的年輕人走上飛機,淡淡搖頭,示意不用管。
他們轉頭去彆處。這趟航班飛機上很快空蕩蕩。
路從慢慢走到那個座位前,站在停燈麵前,頭頂的燈光將停燈眉眼照得雪亮驚懼。
“彆怕,”路從溫和開口,修長的手指扯住少年的口罩線,“為什麼要走?”
停燈想說話,卻被驟然彈斷的口罩線打得一疼,皺眉間,侵略性的親吻像攻城略地,報複一樣地侵入進來。
他下意識推路從肩膀,本意是想談談,卻被咬疼了嘴唇,喘息中被親吻得更深,喉嚨幾乎有種缺氧感。
親吻的間隙他小聲地喊:“路從……”像和往常一樣企圖得到寬宥和垂憐。
路從一頓,慢慢直起腰,鬆開手臂,還沒等停燈緩口氣,路從捏住他蒼白的下頜,留下一個鮮紅的指痕,
“這裡呢?謝導也親過嗎?除了手背,你們做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