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切黑的巔峰對決(1)(1 / 2)

寬闊的維斯山峽,繞過詭美蔥鬱的熱帶雨林,剛好將尖頂雪白的教廷還有一整座王城,都環抱在背麵。

“那是位年輕的王,”褐發騎士露齒一笑,接過同伴遞來的水壺,搖頭晃腦,“聽說他的黑頭發像東方的錦繡綢緞,尤其的柔軟漂亮。最重要的是,他從不殺人。”

同伴燦爛笑著配合往下問:“哦,那他是個很善良的吸血鬼吧?”

褐發騎士呸了一聲,視線在同伴金色的頭發上轉了轉,“他不動手,當然有人幫他動手。像這樣養尊處優的王,大概不用自己親自捕獵。彆忘了這些吸血鬼他們賴以生存的食物就是人血,他們不過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同伴不置可否。

褐發騎士往回走:“說起來,你的頭發真像那個教子亞斯蘭……”

冰冷的槍管不知何時抵在了他的後心。

褐發騎士冒了身冷汗,厲聲道:“你是叛徒?”

金發騎士撕下人皮/麵具,露出張俊美得令人微窒的麵容,笑容還是那麼燦爛,

“我的朋友,當然不是,來讓雪羅蘭之槍試試,你是教廷忠實的朋友,該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在那個褐發騎士逃跑前,扳機扣動,獵殺吸血鬼專用的雪羅蘭咆哮出銀色子彈,那人僵直地倒下。

這把槍隻對吸血鬼生效。毫無疑問,褐發騎士被咬過,轉化成了那些血族的一員。

亞特蘭收起槍,眼中顯而易見的惋惜,俊秀的臉上,笑容卻更加燦爛,

“成為了野獸還不自知,真是可悲的宿命。現在你解脫了朋友。”

瑰麗的殘霞如鮮血般浸透了整個王城,停燈不太適應地端坐在席間,他有些引人注目,但他自己似乎毫無所覺。

台上搖曳的歌舞,分不去他漂亮眼睛的注視。坐在他對麵的王爵親自為他倒酒,“教子不是每次都會來。”

少年似乎有些靦腆,垂下眼睫,猶疑小聲嗯了一聲。

劇情中,被部下背叛的王逃進了人類社會,試圖騙取教廷的幫助,殲滅自己在血族的敵人,重新掌權。

然而過程中,教子發現了這位“新朋友”的真實身份。

停燈不敢滅口,設計想要轉化教子成為吸血鬼,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最終,停燈被雪羅蘭之槍重傷,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停燈知道今天不會見到主角亞斯蘭,他來是為了前期一個劇情。年輕的王絲毫不通世故,剛進王城就被酒囊飯袋的王爵奉為上賓。

王爵在酒中下了黑市買的情藥,但這種東西對吸血鬼唯一的作用是讓他們更渴望鮮血。

吸血鬼沒有體溫沒有心跳,當然也不會有情/欲,他們唯一的欲望就是芬芳血液。

因此,中藥的停燈失手殺了王爵,背上了殺人罪,被關進了監獄。不過人類找不出吸血鬼殺人的證據,關了他幾天之後,釋放了他。

這也導致,他後來被主角亞斯蘭發現真實身份後,先被愛重麵子的皇室折磨了三天,才得以在雪羅蘭槍下解脫。

停燈心不在焉盯著麵前那杯酒。他還沒殺過人。王爵也不時地轉頭看他有沒有喝酒,求死之心分外迫切。

黑發的美人終於要伸手握起酒。

王爵幾乎能嗅見那甘甜的發間幽香,如同黑暗中一束頹豔的桔梗花,更照得容色雪清。王爵不禁往前探了些許,

下一刻,頭頂的金漆突然爆裂開來,席間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尖叫著逃散,吊燈搖搖晃晃著砸碎在中央,發出刺耳的劃破地麵的聲音。

而那個王爵一動不動。

從爆裂的空洞,擲下一把匕首,刺在看他的脖頸,整個頭顱幾乎完全斷開,隻剩一層薄薄皮肉黏連。如果不是王爵往前,那把匕首會貫穿他的頭顱。

停燈抬頭,那個空洞旁邊卻空無一人。在這種高度之下精準地殺掉一個人,除了巧合,隻有精密的計算能力可以解釋。

即使如此,桌上那杯酒還是紋絲不動,酒液澄澈,杯子完好無損,一點都沒灑出去。

停燈發現杯子下壓了一張紙。似乎是在剛才騷亂的時候,一個經過的服務生匆忙經過時留下。

上麵寫著,「但願沒有打攪美人小酌的心情。」還匆忙畫了朵簡筆玫瑰花。

【這個人】燈燈驚歎,【好拽】

不等停燈多想,吊燈下發出淒厲的痛呼,是之前一個舞女被砸下來的吊燈壓住。

停燈踢開凳子,跨過地上的殘骸,從台階上直接跳下,要用血族能力移開吊燈時,猶豫了稍頃,還是彎下腰,吃力地一點點挪開吊燈。

將女孩拉出來之後,他撕下衣角,利落地給對方包紮好了傷口。鮮血的味道時不時溢到鼻尖,他睫毛顫抖了下,喉結滾動,很快彆開了臉,站起身退開兩步。

陰影處,原本正要跨出去把吊燈移開的金發少年若有所思,摸著下巴,舔掉了嘴唇上一點酒液。

停燈回到座位,看到原來在他桌上那杯酒已經被人喝掉。

【……】停燈看了一眼死掉的王爵,感覺劇情已經在失控邊緣,他好奇問道,【喝了酒不會那什麼嗎?】

【這種藥的藥效不穩定,有些人會將藥性轉化為情/欲,有些人會轉化為愛意,愛上十個小時後藥效完全起效時看到的第一個人。】

就在停燈認真聽係統解釋時,一隊華麗騎士製服足蹬金靴子紅黑帽簷的衛兵闖進來,將場內的人團團圍住。嘩啦啦的靴子聲像雨點一樣整齊,朝天槍聲砰砰不斷,很快壓住了此起彼伏的尖叫。

其中領頭的那個看到死亡的王爵,臉色一變,快步衝過來,目光轉移,落在旁邊停燈身上。

“請出示身份證明,你和羅亞王子是什麼關係?”衛兵長明白這次宴會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衝著“教子可能會來”的傳聞,不敢貿然冒犯。

眼前的美人雪白襯衣像一簇淡淡的流蘇花,漆黑柔軟的長發順著肩頭滑落,蒼白的麵孔淡漠中透著漂亮的淡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烏黑的眼珠和國王權杖上的東方瑪瑙一無二致。

一定是一位招惹不起的權貴的情人。

這幾乎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但他沉默不語,甚至似乎是因為緊張,後退了些許。

【這些人類……知唔知喺挑釁誰……】

衛兵長眼神漸漸變得嚴厲古怪:“你難道沒有身份證明?”他委婉地說:“或者,你認識哪位大人,可以為你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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