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直哉的震驚(1 / 2)

禪院直哉當即就想笑。

即便是他這個行為非常不禮貌, 不尊敬長輩,但奈何他眼下可以說是進入了瘋瘋癲癲的狀態,連自己的家主父親都可以懟,還差一個五條家主?

誠然。

在之前, 遇到擁有權利的人, 強大的人, 禪院直哉都會裝上那麼幾下。

但眼下,他幾乎是失去了生育能力、男人該有的自尊心, 外加優越的容貌被毀了個七七、八八,他現在要是還有好心情就怪了。

“哦?比禦三家還要尊貴的[客人]……?”禪院直哉冷笑道:“五條叔叔,你確定沒有說錯嗎?”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嘲諷五條當代家主, 即便是禪院直毘人也忍不住製止對方的愚蠢行為。

“五條兄,直哉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 致使性格發生了一些改變。”禪院直毘人沒有咄咄逼人, 甚至是可以說得上好聲好氣, “希望五條兄可以諒解一下。”

五條家主:(。)

謔。

說來說去, 道德綁架是吧?

沒想到道德綁架這個狗屁東西,竟然也有一天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五條家主麵色淡淡:“我一個做長輩的,怎麼可能不會諒解呢?說到底,直哉侄兒算算年紀,還隻是個小孩子而已。”

“直哉侄兒,你也要注意身體才是。”五條家主的目光停留在禪院直哉臉上的繃帶上, 笑著關心著。

嗯, 多注意注意身體。

祝你身體徹底廢掉。

禪院直毘人麵上帶著對待客人般的笑意, 隻是若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份笑意過於的客套與虛假……反倒是禪院直哉直接不裝了。

他臉上本身就纏著繃帶,唯有那雙冰冷的眼神暴露在外。

“哈。”

“我還真的要謝謝五條家主你呢。”

五條家主隨意抬手:“客氣。”

禪院直哉麵色猙獰。

這個老東西——!

如若對方不是[五條家主], 而是普普通通的人,在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的時候,恐怕已經被拖下去弄死了。

禪院直哉牙齒間不停地磨動,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太多。

總而言之,在五條家主的“邀請”之下,禪院直毘人與禪院直哉一同下了車。

當他們逐漸進入五條家的結界之中,不少五條族人,在瞥見禪院直哉的時候,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無他,在禪院直毘人身後半步的禪院直哉,與一年前的他,實在是判若兩人。

如果說,之前的禪院直哉還是小有姿色的話,那麼現如今就是被厚重的繃帶給包裹住……如果不是能從距離上看得出對方身份的尊貴,任何人都不敢將這麼個垃圾,貼上[禪院直哉]的標簽。

他們若有若無地打量,惹得禪院直哉全身不自在。

透過那一個個視線,好像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嫌棄。

禪院直哉眼裡泛起一絲煩躁。

這些家夥……看什麼看!!

該死!

要不是彌生那個賤人,處處跟他作對的話,他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該死的彌生!

他在心中罵罵咧咧。隻是罵著罵著,那些殘留在身體裡的傷,突兀地疼痛了起來。

就像是一道道電流,不經意地劃過肌膚,特意提醒他在之前所受到的傷。

“……嘖。”

煩躁在心中堆積,卻沒辦法噴湧出來。

禪院直哉抬起頭,血紅色在眼中堆積,沉澱。

僅僅是一眼,就讓眾多五條族人側過頭去,不再觀看。

——哇。

禪院直哉這個家夥真的是越來越可怕了!

五條家主自然也發現了禪院直哉的動作,但他什麼都沒說,帶著兩個人前往了附近最近的客廳,示意族人將吃的喝的統統搬上來以後,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禪院兄,難得你來我五條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禪院直毘人嗬嗬一笑,“五條兄,你沒有收到禪院家的拜帖嗎?”

“拜帖?”五條家主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笑著說道:“五條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由悟來做主。所以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這麼說,聽上去好像是家主之位是被五條悟架空了。可實際上是在說——哎呀,我們家悟真的棒棒噠!

聽懂含義的禪院直毘人:………

這個老匹夫!

坐在一旁的禪院直哉壓下憤怒:“竟然是悟掌管這種事情嗎?既然如此,他怎麼沒有過來招待我們呢?”

五條家主端起茶杯:“那當然是在招待[貴客]。”

貴客……?

又是這個詞語。

禪院直哉皮笑肉不笑:“既然這樣的話,五條叔叔帶我們去看看這位[貴客]是誰,如何?”

五條家主喝了一口熱茶,便放下了杯子,“年輕人,怎麼做事毛毛躁躁的。”

“況且,有些貴客,不是你想見就可以見到的。”他又飲了一口,“如果二位僅僅是為了想見五條家的貴客而來,那就請恕老夫不奉陪了。”

禪院直毘人壓根就不相信五條家主真的會生氣,當場就是哈哈大笑:“五條兄,難得你會流露出這種情緒。”

五條家主麵帶笑容。

“身上膽子輕了,人也就懶得客套了。禪院兄啊,你也應該適當適當,給直哉侄兒放放權了。”

禪院直毘人隱忍不發。

他這是不想放權嗎?

但凡他兒子是五條悟,他早就放權了。

禪院直哉卻是忍不住站了起來,“五條家主,您這是在諷刺我嗎?”

“怎麼會?”五條家主一臉詫異,“我隻是期待你的成長罷了。”

“直哉侄兒,你一定可以早日恢複的。”

“話聊到這裡,二位回吧。”

“等等——”眼見著五條家主起身,一副要走的姿態。

禪院直哉哀嚎糟糕。

因為太生氣,反而讓他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

禪院直哉呼出一口氣,“五條叔叔,十分抱歉。事實上,我跟父親來到五條家隻是為了一件事……”

他抬起那雙充血的眸子,所有的陰冷隱藏在繃帶之下。

“禪院彌生,現如今就在五條家吧?”

禪院彌生?

啊?

頓時,那麵帶笑容會在鐘離兄懷裡撒嬌的金發少女,出現在了五條家主的腦海之中。

“禪院彌生?”

“對,沒有錯……”禪院直哉陰測測說道:“那個大逆不道,傷害了自己親兄長的妹妹。”

那不應該是你太廢物了嗎?

你一個未來會繼承禪院家的嫡子,這麼輕易地敗下陣來,不應該好好地思考一下,你自己的原因嗎?

五條家主內心腹誹著,終於感覺到彌生的那份熟悉感是怎麼來得了。

原來,彌生竟然是禪院直毘人的女兒,還是禪院家的嫡女。

不過,看彌生那樂得自在,願意在鐘離兄身邊圍繞,稱之為[爹爹],現如今,更甚至是有神明作為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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