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我要參加普通班的考試,累積一點學分。”
“……”
這個,童延真的沒辦法幫忙。
童延最後還是妥協了:“行吧。”
掛斷電話後,童延繼續收拾行李,給許昕朵收拾東西的時候都有點無奈。
之前那個行李箱他也就忍了,這個行李箱放了一台淨水器算怎麼回事?新買的電器也帶過來了?要不要這麼會過?
再看看,許昕朵這些東西真的亂七八糟的,他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他一個大少爺很少收拾屋子,自己房間都不整理,這倒是屁顛屁顛兒地給彆人收拾。
終於收拾完了,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將床上的零食用腿橫掃下去,接著鑽進被子裡,關上燈進入睡眠。
結果沒成想,早晨五點半他就被手機吵醒了。
他以為是鬨鐘鈴聲,結果看了一眼是電話,接通後聽到自己的聲音崩潰地問:“童延,你身體最近起立得怎麼這麼頻繁啊!”
童延抹了一把臉,崩潰地躺在被子裡,還要安撫被CB嚇到的許昕朵:“我十七歲了好嗎?那玩意長期不用,它得自己時不時起立,證明它是能夠正常使用的,示意主人它需要安撫。”
“可、可是它半天都不好。”
“那你就擼啊!”
“神經病啊!”許昕朵大吼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
童延躺在床上,迷茫地看著依舊黑漆漆的房間,再看看手機,打開微信就看到對麵發來消息:換過來!!!
童延隻能配合,轉瞬間身體切換。
許昕朵回到自己的身體裡,手裡還拿著手機。
她從被子裡爬起來,打開燈去看房間,接著就看到行李箱還敞開著,隻是裡麵的東西被拿了出來。
不過這東西擺的……
禮服搭在了房間裡的沙發上,這玩意掛進衣櫃裡能累死?
淨水器放在了床頭櫃上,真彆說,大小還十分合適。
再一抬頭,衛生巾和安全褲堡壘一樣地堆放在窗台上。
她看著房間崩潰了一會,抬手捂了捂臉,她昨天晚上對童延是不是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走進洗手間想要洗漱,結果發現熱水器沒有啟動,家裡還沒有熱水。她隻能臨時啟動熱水器,順便按照說明書,設置房子裡的電子設備,綁定到自己的手機上,接著出去收拾房間。
收拾的時候扯開衣服看了一眼,發現童延又穿著內衣睡的。
大致收拾完了,她用半熱不熱的水洗漱完畢,走出來拿起手機,看到童延發來了消息:我安排了車過去接你。
她趕緊換好了衣服,拎著書包朝外麵走,走出小區,上了童延安排的車。
坐在車上她就覺得童延估計是跟穆家較上勁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居然是一輛粉色的保時捷。
她其實……不太喜歡粉色的車,黑的、白的就行。
到了學校,發現童延比她早到學校,她剛剛放下書包,就被童延拉著手腕帶著往外走,接著走進了教室一邊的儲物室。
儲物室裡擺放的多是投影儀,教具這些東西,房間不大,隻比窗戶寬不到半米。
童延按著許昕朵的肩膀讓她靠著牆壁站好,隨後自己站在她麵前,單手撐著牆壁,以標準壁咚的方式看著她問:“說吧,錯了沒?”
許昕朵乖乖點頭:“錯了。”
一般這種情況許昕朵都會認慫,畢竟童延很少跟許昕朵訓話,出現這種情況,就說明童延真的被氣到了,且理直氣壯。
他們兩個人在這一點上還頗有共識,認識後80%的時間是童延讓著許昕朵,這20%的時間許昕朵也會給他麵子。
童延板著臉,繼續問道:“說,錯哪了?”
“我沒擼。”
“誰跟你說這個了!”童延說著,用手指抬起許昕朵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你翅膀硬了是吧,出了事都不跟我說了?真覺得自己多牛逼是不是?這要不是我突然換過去,都不知道你在那裡哭呢,欠收拾是不是?”
許昕朵不想跟童延這麼近距離對視,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狹小空間裡。
她錯開目光,看向彆處小聲回答:“我昨天就是被氣到了。”
“看著我。”童延抬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沒辦法扭頭,還迫使她抬頭,“許昕朵我告訴你,你一半身體是我的。你要是受委屈了,也算是我受委屈了,我是能忍的人嗎?”
“不是……”許昕朵的臉被捏著,說話的時候隻能噘嘴,聲音也含糊,這一句話說得還有點搞笑,給童延逗樂了。
“說吧,還受什麼委屈了,哥給你收拾回來。”童延低聲說道。
童延看著許昕朵的時候眼神柔柔的,似乎是一灘透著香味的蜜糖。
他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他的性格龜毛又暴躁,他隻對一個人溫柔,就是許昕朵。
尤其是知道許昕朵受了委屈,此時估計心情不好,看似嚴厲教訓許昕朵,其實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安撫。
許昕朵抬眸,看到的就是童延這副樣子,垂著睫毛看著她,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狹小的空間,門外是喧鬨的學生們,還有人時不時從門口經過。
她隻能看向他,遲疑了一會才說道:“無所謂了。”
“我最討厭你這句話。”
“真的,反正有你呢,你說是不是?”許昕朵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