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薑酒迷迷瞪瞪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站在洗漱台前,被秦烈從背後抱進懷裡,睡眼惺忪的樣子。
接過秦烈遞過來的牙刷,薑酒慢吞吞地靠著秦烈洗漱,目光瞥到鏡子上自己略微紅腫的嘴唇,不由得一愣。
鏡子上還映出身後秦烈愉悅的樣子,眼底滿是饜足的笑意,薑酒忿忿不平地抿著唇瞪了秦烈一眼。
昨晚怎麼也推不開秦烈,便任由秦烈親了許久,後來困倦便撐不住睡著了,直到現在薑酒還是很困,不太能睜開眼。
兩人洗漱過後簡單吃了早餐,秦烈和薑酒便出門,秦烈拉著行李箱與薑酒並肩往軍校大門走。
到那的時候,好幾架飛行器已經懸停在校門處,不少軍校生正搬著行李放到艙內,準備上飛行器。
季青臨站在飛行器前,一身軍裝製服,麵容出挑俊美,身姿挺拔在人群中很顯眼,一眼看過去就能被人注意到。
“我去放行李,你先去上麵坐著。”秦烈看著困倦的薑酒,輕聲哄道。
薑酒輕輕頷首,正想直接走上飛行器,卻在踏上飛行器的階梯時踩空一瞬,身體不穩往後倒。
心裡咯噔一下,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有一隻手臂及時摟住他的背將他穩住身體,避免了頭往後摔的慘狀。
“沒事吧。”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薑酒微微一怔,心跳不穩地輕喘了下,慢慢轉過身笑道:“多謝季上校。”
“不用。”季青臨麵色淡淡地收回手,目光凝視著薑酒的側臉片刻,低聲道,“先上去。”
薑酒轉回身,扶著欄杆慢慢登上飛行器,身後有道沉穩的腳步聲一直跟著他,薑酒忍不住回頭一看,恰好與季青臨對上視線。
兩人皆是一怔,薑酒嘴角銜著一抹笑,指了指旁邊那排空位,笑道:“我坐這,季上校您呢?”
那排雙人座靠窗,薑酒率先坐到窗邊那個位置上,微仰著臉看向季青臨。
季青臨默不作聲,目光緩緩掃過薑酒身旁的位置,隨後直接落座。薑酒微睜大眼,見人已經落座,便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昨晚沒休息好嗎?”季青臨看著薑酒明顯精神不濟的樣子,輕聲問道。
“嗯。”薑酒眨了眨眼,眼皮有些沉重,收回視線頭靠著椅背半闔著眼,“好困。”
“......”季青臨目光落在薑酒卷長濃密的睫毛上,想起昨晚沒有動靜,一直無人開門的對麵宿舍。
那時不過九點半,若薑酒那時候已經歇下,那為何今天還會這麼困?
“昨晚...”季青臨話音剛出,肩膀處忽然多了一份重量,季青臨渾身一僵,偏過頭看向閉著眼躺在他肩上的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