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真的不會死?”薑酒看著秦烈沒有一點血色的唇,還有身上的傷,輕喃道。

“人你也扶到山洞了。”係統看了眼薑酒的臉色,輕聲道,“我們該走了,這是主角之間的英雄救美情節,秦烈不會出事。”

“季青臨是此次集訓的總負責人,無論如何,他都會來救秦烈。”係統語氣越發催促。

負責人...想起季青臨的身份,薑酒鎮定了下心神,目光擔憂地在秦烈身上轉了一圈,輕輕頷首。

不管原劇情如何,秦烈畢竟是因為救他才會受這麼重的傷,而他被護在懷裡,除了手上被石頭劃了幾道小口子,幾乎沒有受什麼傷。

至於季青臨,薑酒回想了下,早上在山林集訓時他好不容易甩開季青臨,現在壓根不知道季青臨人在哪。

早知道就不躲著季青臨了......

薑酒穿上外套,回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麵上的秦烈,抿了抿唇,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山洞。

外麵的雨並沒有轉小的趨勢,生生砸落到人身上有些發疼,雨水將薑酒手上的血跡衝刷掉,指尖被冰得發白。

烏雲壓境,不時伴隨陣陣雷鳴聲,天空如潑墨般暗沉,黑得幾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薑酒伸手擦了下滿是雨水的眼睛,身上又冷又濕,隻好小跑著想要找到軍校的人或者是可以躲雨的山洞。

太暗了,薑酒看不清眼前的路,完全迷失在山林中,山路上的小石子很多,他幾乎是跌跌撞撞茫然地走著。

再找不到人或者找不到路,他今晚估計就要被困在山裡了。

薑酒全身冷得發抖,腳下的步伐越來越虛,就在他真的以為今晚要被困在山裡時,額頭突然撞上一個柔韌的胸膛。

還未等他回過神,一件外套蓋到他頭上,隨即他被人緊緊抱進懷裡。

鼻間聞到來人身上熟悉的冷冽氣息,薑酒頓時一怔,微抬起頭,手掀開外套一條縫往上看去。

一張冷峻的側臉映入眼簾,季青臨此時眉頭緊蹙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麵色極沉。

這還是他第一見季青臨這麼明顯的情緒外露,周身氣息冷凝,氣壓極低。

抱著他的手臂力道收得很緊,幾乎是要將他揉進身體般,薑酒聽著季青臨的心跳聲,莫名感覺心安不少。

季青臨沉默不語地將薑酒抱進一個可以躲雨的山洞中,掀開蓋在薑酒頭上的軍裝外套,靜靜凝視薑酒片刻,

將人重新抱進懷裡,力道大得薑酒本就酸痛的手臂越發疼。

“哥哥?”薑酒掙紮不開,難受地推了推季青臨,痛得悶哼一聲。

聽到薑酒的痛悶聲後,季青臨一僵,緩緩鬆開了些力道,將人抱到腿上坐著。

“你以後能不能彆亂跑?”季青臨眼底閃過一絲後怕,環著薑酒腰間的手臂又開始不自覺地收緊力道。

他知道他那晚有些操之過急嚇到薑酒,所以薑酒一直在有意無意躲著他。

“躲什麼?”季青臨指尖輕輕摩挲薑酒的側臉,“在你沒同意之前,我不會強行對你做那種事。”

“以後彆再讓我找不到你,行嗎?”季青臨語氣十分認真,“今天這樣的事我實在是怕了。”

著急找到薑酒的時候,薑酒全身跟冰塊似的,冷得一直在發抖,走路跌跌撞撞,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

薑酒雙手環住季青臨的脖頸,將臉埋入季青臨的肩膀中,沉默不語沒有應答季青臨的話。

季青臨幾不可聞地歎了聲,微斂下眼掩住眼底的晦暗不明的情緒,將薑酒冰涼的手包進手心裡細細摩挲。

“這麼冰?”季青臨皺眉,周身氣息越發冷凝,“裡麵衣服有沒有濕透?”

說著季青臨伸手往薑酒衣襟裡伸進去,觸碰到光潔細膩的皮膚,登時一怔,“裡麵沒穿嗎?”

拉鏈瞬時被拉下,露出一大片膩人的雪白,許是光裸在外的胸膛接觸到冷意,薑酒又開始發顫起來。

季青臨麵色越發冷峻,快速脫下自己裡麵的白襯衫,給薑酒穿上。

薑酒與季青臨的體型差了許多,白襯衫穿在身上時,肩部和腰處那裡大出一大截,顯得人越發清瘦頎長。

季青臨將長出一截的袖口替薑酒向上卷了卷,蹙眉問道:“秦烈呢?你之前不是跟他在一起嗎?他怎麼丟下你一個人?”

“什麼?”原本乖巧任由季青臨動作的薑酒猛地一怔,微睜大眼睛,“你還沒找到他嗎?”

季青臨見薑酒語氣擔憂,麵色微微沉了下來,“劉教官已經派人去找。”

“不是你去找他嗎?”薑酒呼吸一滯,原劇情中是季青臨去找秦烈,現在換成劉教官,還能順利找到嗎?

“你們班的劉教官自然會派人去找。”季青臨麵色漠然,聲音微微發冷,“他為什麼丟下你?”“不是的,他沒丟下我...”薑酒搖搖頭,手指不自覺蜷縮了下。

“係統,季青臨沒去找秦烈,那秦烈會不會有事?”薑酒猶豫道。

“應該沒事,他是主角之一,不會輕易出事。”係統安慰道。

薑酒心下微鬆,乖巧地應了聲好,如果秦烈真的出事的話,他後半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畢竟秦烈是因為救他才受的傷。

得到係統肯定的答案後,薑酒看了看山洞外依舊猛烈的雨勢,困倦地眨了眨眼。

或許是因為淋了許多雨,他感覺頭有些發脹,全身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他枕著季青臨的肩膀,眼皮沉重地直往下掉。

“困了就睡會,等雨停了我們再走。”季青臨脫掉薑酒的鞋子,將薑酒整個抱進懷裡,細細揉搓薑酒冰涼的腳。

“嗯...”薑酒低低應了聲,季青臨的懷裡很暖和,困意席卷而來,很快便陷入沉睡。

聯邦的軍裝製服防水,季青臨抖了抖外套外層的雨水,將外套反著鋪到腿上。

而後小心翼翼地抱著薑酒坐到他腿上,薑酒睡得很沉,乖巧地任由季青臨動作,側臉緊貼著季青臨脖頸。

*

等薑酒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被季青臨背在身後,季青臨的步伐很沉穩,他幾乎沒有感受到半點顛簸。

雨已經停了,薑酒身上還穿著季青臨寬大的白襯衫,感覺全身上下都被沾染上季青臨的氣息。

睡過一覺後,薑酒並沒有感覺到身體的疲倦感有所消失,反而越演越烈,額頭也開始隱隱發熱起來。

甚至,他覺得自己的後頸腺體處也有些異常,不僅僅是今天,自從來集訓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與季青臨近距離接觸過多。

後頸的腺體總是時不時地發熱且微微凸起,手摸上去時還能感覺到它的跳動。

越來越難抑製體內的Omega信息素,之前明明一周打一次抑製劑,現在需要三天就打一次抑製劑才能隱藏信息素。

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薑酒皺眉:“係統,我的腺體該不會出了什麼的問題吧?”

“係統?”見係統久久不應,薑酒心中疑慮更深。

“到了。”一道低沉清冽的聲音將薑酒的心神拉回。

薑酒聞聲抬頭一看,他們已經回到帳篷駐紮地,許多早已回到的軍校生正坐在搭好的露天帳篷下看著他們。

“人找到了。”劉教官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著季青臨背上的薑酒,“幸好你沒事,不然季上校非把我削了不可。”

“你不知道,他得知你沒回來有多...”劉教官見到人後心裡那根弦鬆了不少,忍不住連聲說道。

“劉教官。”薑酒目光在四周轉了一圈,始終不見秦烈的身影,語氣微急打斷道,“秦烈他回來了嗎?”

劉教官麵色一僵,低低地歎了聲,“還沒回來,派出去找的人現在都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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