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過後軍校迎來五天的小長假,薑酒一回到聯邦軍校後,當即收拾行李與秦烈一同回薑家。
中途季青臨幾次試圖想找他聊聊,他都有意無意躲過去,季青臨知道他的Omega身份這件事太過突然。
後麵的劇情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改變,他亂的很,想先靜下來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隻是剛回到薑家他便病倒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淋了太多雨還是腺體又出現問題,他感覺渾身提不起勁,酸軟無力。
頭痛得發脹,意識和視線模糊不清,一陣陣熱意在身體裡翻湧。
薑酒躺在床上,秦烈走過來摸了摸薑酒的額頭,抽出薑酒夾著的溫度計,上麵顯得已經高達39度。
“你發燒了。”秦烈眉頭蹙起,語氣帶上焦急,“我去找家庭醫師來看看。”
薑酒微闔著眼,氣若遊絲地應了聲,意識越發模糊,很快他便昏睡了過去。
沒過一會,張姨帶著一個Beta家庭醫師提著醫藥箱走到薑酒床邊,拿出檢查儀器在薑酒身上檢測一番,而後帶著手套的手握住薑酒的肩頭想要看看薑酒的後頸。
被一旁的秦烈猛地擋在薑酒麵前,眼神防備。
Beta男醫師微怔了一瞬,溫和笑道:“我隻是想看看他的後頸的腺體,你扶著他側過身也行,我不碰他。”
秦烈收斂了下警惕的目光,輕手輕腳地握住薑酒的肩頭,撥開薑酒細碎的發尾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男醫師湊近了些,看到上麵異常紅腫的腺體,神色逐漸變得凝重,“應該是要進入發熱期了。”
“什麼?”秦烈呼吸一滯,他知道Omega遲早會有這一天,但一直不敢麵對,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要來了。
秦烈大腦空白了一瞬,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長則一周,短則一兩天,必須要有Alpha信息素注入進薑少爺的腺體中,進行標記。”醫師輕聲道。
但其實他剛才檢查的時候,還發現了一項異常,就是正常Omega進入發熱期狀態,腺體不會如此紅腫腫脹。
幾乎是撐滿的狀態,隱隱有崩壞的趨勢,這種情況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有極少數Omega存在易被引誘發情體質,也就是說隻要靠近Alpha,聞到Alpha身上的信息素。
哪怕隻有一點點,就會被迫進入發熱狀態。
若長期接觸,特彆是那種頂級Alpha強大的信息素,多次觸發發熱狀態,卻又沒有Alpha信息素注入腺體進行臨時標記。
就會導致腺體頻繁處於過於活躍狀態而始終得不到緩解,最終有可能崩壞,嚴重者會出現生命危險。
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先趕緊找到Alpha進行臨時標記,先緩解一下,再看看能不能進行手術或者藥物治療來修複腺體。
醫師回過神,看了一眼麵無血色的秦烈,眼裡掠過一絲訝異,輕聲道:“你先好好看著他,我還有點事要跟薑老爺談談。”
“好,我帶您去。”張姨聽了醫師的話後神色也露出了些焦急,急聲道。
醫師走後,秦烈麵色發白地俯下身看著已經陷入昏睡不醒的薑酒《當炮灰美貌值爆表[快穿]》,牢記網址:m.1.,眼底漫上痛苦的神色,低頭挫敗地握住薑酒的手。
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Beta的身份,為什麼不能像是跟季青臨一樣是個Alpha,這樣就能標記薑酒。
而不是隻能看著薑酒難受地躺在床上,等著彆人來標記薑酒。
想到彆人要標記薑酒,秦烈內心的妒意和暴戾就跟針紮似的,標記完後薑酒就會跟彆人結婚,光是想想就覺得無法忍受,
秦烈的眼底的暴戾越來越濃重,為什麼總有人要跟他搶薑酒,先是季青臨,現在又不知道什麼人要來標記薑酒。
秦烈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逐漸靠近,身體下意識地衝上去,快速落鎖。
門外是醫師,薑平還有張姨朝薑酒房間門走來,薑平聽說了薑酒腺體異常的事,立即同意了醫師的建議。
先找位Alpha標記薑酒聞定腺體,之後再聯合多方專家探討手術方案。
隻是目前Alpha的人選還沒有找到,他想拿薑酒的Omega信息素基因數據到聯邦基因數據庫去匹配,找出與薑酒契合度最高的Alpha。
薑平見薑酒房門緊閉,擰了擰門鎖,發現門已經從裡麵反鎖住了,根本打不開。
“開門。”渾厚嚴肅的中年男音響起。
秦烈靠著床沿坐在冰涼的地麵上,挺直的脊背像是支撐不住往下倒,雙手撐著頭。
對於門外的敲門聲置若罔聞,眼底全是挫敗的痛苦和暴戾。
“除了薑酒,剛才還有誰在裡麵?”薑平微眯起眼,麵色沉沉。
“一個個子很高的年輕人,眉骨那裡有道疤,看著很關心薑少爺。”醫師說道。
“就是跟在少爺身邊的那個秦烈,上次咬傷少爺的那個人。”張姨害怕但又忿忿不平地說道,“鬼知道他現在把門關起來又是打什麼壞主意。”
“去找管家拿鑰匙開門。”薑平的麵色越發沉,頓了頓,又補充說道,“再去找幾位保鏢一起帶過來。”
“是。”張姨神色擔憂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趕忙跑去找管家要鑰匙。
“薑少爺的情況不能拖,得儘快找到相匹配的Alpha,立即進行標記。”醫師鄭重地說道。
多拖一天,腺體就越危險,腺體崩壞會影響中樞神經還有身體各個器官,嚴重者會引起器官衰竭,危及生命。
“我明白。”薑平沉重地歎了一口氣,眼下的情況不容再多想,得立即找到Alpha標記薑酒。
哪怕是不認識的Alpha,薑酒清醒過來後要鬨,但也隻能先這麼做了。
希望薑酒之後不會恨他,就這麼定了他的終身大事。
很快,張姨就帶著鑰匙和六位強壯的保鏢過來,經過上一次的事後,張姨這次精心挑選的六位保鏢都是經過特訓的,身手極好。
將鑰匙插進門鎖中開鎖,薑平等一行人湧進房間門。秦烈聽到聲響後抬起頭,目光乖戾狠鷙地看著他們。
“把秦烈帶走。”薑平朝身後的六位保鏢吩咐道。
話音剛落,六位經過特訓的保鏢上前想要鉗製住秦烈,還未等他們靠近秦烈,秦烈突然猛地一拳砸落到一個保鏢身上。
“滾!”秦烈眼底翻湧著濃重的暴戾。
那幾位保鏢見狀徹底被激怒,紛紛上前與秦烈對打。七人纏鬥在一起,秦烈像是刺蝟一般,拳頭和腿腳毫不留情地落到那些保鏢身上。
他的臉上和身上也掛了些彩,但那幾位保鏢明顯傷得更重,已經有兩位被打得趴倒在地。
一旁的張姨見秦烈瘋魔的樣子,連忙急聲道:“老爺,要不我們先把少爺移到其他房間門,秦烈的狀態太不對勁了。”
“嗯。”薑平眉頭緊皺,沒想到秦烈身手和身體素質這般強勁。
說著張姨和醫師就走向薑酒想要抱起人,一旁的秦烈目光瞥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下意識就想衝過去將人搶回來。
“彆碰他!”
一旁一直挨揍的保鏢登時抓住空子,朝秦烈身上狠狠地打了一拳,秦烈猝不及防間門被打得身體微微搖晃了下。
幾個保鏢立馬上前鉗製住秦烈的手臂,將秦烈壓製下來。
“放開!”秦烈嘴角流出點血絲,目光狠厲地看著前麵的薑平。
薑平若有所思地看著秦烈剛才護著薑酒的舉動,秦烈眼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愛意和焦急。
薑平不屑地輕笑了聲,秦烈這種從荒星來的底層beta公民也想肖想Omega,真是可笑至極。
他微抬起下頜,眼底滿是不屑,“我已經將薑酒的Omega信息素基因資料傳送給聯邦基因那邊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相匹配的Alpha,薑酒這邊輪不到你管著。”
秦烈臉色快速陰沉下來,咬緊牙根,青筋暴起用力掙紮。
那幾個保鏢身形不穩地往後退了步,幾乎鉗製不住秦烈的手臂,差點讓他掙脫。
“帶走關到禁閉屋。”那是薑平管教犯錯的傭人和保鏢的地方。
那間門屋子在地下室,黑暗潮濕極不通風,人在裡麵待上一晚都難以忍受,靜得可怕很折磨人的意誌。
秦烈被鉗製著往外走,目光死死盯住雙眼緊閉的薑酒,直到再次關上的房門阻隔了他的視線。
張姨心有餘悸地關上門,走到薑酒床邊看著已經陷入昏迷不醒的薑酒,神色擔憂。
“老爺,聯邦那邊有消息了嗎?少爺目前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
薑平看著麵色蒼白的薑酒,也沉重地歎了聲,“我再去催催。”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陣敲門聲,管家的聲音傳來進來,“老爺,來了位名叫季青臨的人來找少爺,說是少爺在軍校的教官。”
“季青臨?”薑平聲音忽地拔高了一瞬,臉上帶上幾分訝色。
是那個聯邦指揮官季上校?
“快請他上來。”薑平壓製微微興奮的語氣,他的圈子很少能接觸到軍政這一類的人。
雖不知道季青臨找薑酒何事,但沒想到薑酒去了聯邦軍校後真的結識到季青臨這類人物,季青臨甚至還親自來找薑酒。
張姨趕忙上前將門打開,沒過一會,管家便帶著季青臨走進來。
季青臨一身休閒服,沒有穿軍裝,冷峻的麵容稍褪去了些冷厲感,讓人沒感覺到那麼重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