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秦烈如失去理智般嘶吼著。
管家臉都憋紅也掙紮不開,見秦烈眼底的煞氣越來越重,生怕秦烈失去理智掐住他的脖子,連忙急聲道:“好好好,我現在打開。”
說著管家顫顫巍巍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手指發顫地將鐵門的鎖給打開。
鎖剛一打開,秦烈便推開門衝了出來,瞥見一旁瑟瑟發抖的管家,眼底閃過一絲晦暗。伸出手在管家脖子上打了下,管家頓時昏倒在地。
秦烈踏著陳舊的木板樓梯往上走,耳邊瞬時聽見從一樓客廳傳來的交談談笑聲,觥籌交錯聲。
這些天他一直在等薑酒來找他,因為前幾日薑酒說過很快就會來,結果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薑酒和季青臨訂婚的消息。
秦烈走到空無一人的廚房,站在櫥櫃後目光落在前麵客廳的那兩人身影上。
薑酒與季青臨親密地站在一起,站在他們對麵的是位年過半百頭發已有些花白,但身體看起來依舊很爽朗的老人。
季鴻,也就是季家老爺子,聯邦前元帥,正眼神慈祥地看著薑酒,向來嚴厲堅毅的麵容緩和許多。
“青臨經常跟我提起你。”季鴻眼底微微露出些笑意,“之前就想見你,但聽青臨說你身體不太好,怕打擾到你休息就沒敢來,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他向來嚴厲,就算是對家人也一樣,與家裡人平日裡溝通很少。尤其是季青臨冷淡的性子,平日裡不愛與人接觸,更是甚少與他交談。
但最近不同,季青臨每次回家時,他總能聽到季青臨提起薑酒這個名字。
季青臨從小性子冷淡不愛親近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季青臨這樣,眼底滿是掩飾不住的癡迷和喜愛。
季鴻欣慰地點點頭,手拍了拍一旁的季陽華,語重心長道:“青臨都訂婚了,你什麼時候也帶個對象回來給我看看。”
麵容俊朗的季陽華頓時無奈地笑了笑,他就知道今晚這種場景肯定又少不了老爺子的催婚,隻能繼續開空頭支票,“快了快了。”
季鴻聽這句快了聽了快十年,早就不信季陽華的話,歎氣地搖搖頭。
不過好在家裡性子最冷淡那個已經解決了終身大事,他原以為季青臨又會像季陽華那般拖著不肯結婚。
季鴻抬頭看著季青臨,語重心長道:“以後要好好照顧小薑。”
“放心吧。”季陽華微微笑道,“季青臨一看就是被小薑拿捏得死死的,用不著我們操心。”
季青臨眼底難掩笑意,垂眸眼神溫柔地看著薑酒。薑酒嘴角翹起一個姣好的弧度,乖巧道:“爺爺,二叔放心,我也會好好跟季青臨在一起。”
話音剛落,薑酒感覺垂落在身側的手頓時被人緊緊握住。
這一幕通通落到秦烈的眼中,秦烈麻木地看著薑酒與季青臨親密無間的互動,神色晦暗不明。
一直到賓客都離場,秦烈看著薑酒和季青臨兩人一起走上樓梯,立即在櫥櫃上抽出好幾根擀麵杖握在一起,而後跟了上去。
薑酒和季青臨一回房間後,薑酒便失力般地癱倒在沙發上,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好累...”
感覺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隻要出席訂婚宴就行,但一整晚下來,他感覺身心疲憊,累得不想動。
季青臨輕笑一聲,俯下身看著薑酒,低聲道:“那我幫你洗澡。”
季青臨脫下西裝外套,解開領口處的扣子,伸手想要抱起薑酒,卻被薑酒抬手推開。
“我現在不想動,隻想靜靜地躺著。”薑酒軟聲道。
聲音又軟又嬌,像是在撒嬌一般。
季青臨喉結滾動了下,垂眸注視微微闔著眼的薑酒,低聲哄道:“那我先將你外套脫下,這樣躺著更舒服些。”
說完,季青臨便開始幫薑酒脫掉外套,但手卻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移到薑酒襯衣的扣子上。
開始從上往下,一顆一顆地解著。
眼皮沉重地幾乎要睡著的薑酒忽然感覺到側臉溫熱的觸感,還有自己的衣扣幾乎要被全部解開。
薑酒訝異地睜開眼,感覺到有一隻手從敞開的襯衣慢慢伸進去,指尖輕輕摩挲著他的腰間和後背。
薑酒推了推還在親著他側臉的季青臨,連忙道:“等等...”
“訂婚了也不行嗎?”季青臨呼吸急促,眼底全是渴望。
“先等等...”話還沒說完,薑酒突然看到秦烈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來不及驚呼出聲。
就見秦烈猛地揪住季青臨的後領,將季青臨從薑酒身上拉起來。
將握著的好幾根擀麵杖用力打向季青臨的後頸。
未曾預料到秦烈這般舉動,季青臨還未來得及躲開,一陣痛意從脖子上襲來。
秦烈打的時候位置很準,直接擊打到季青臨的頸動脈竇。
導致季青臨腦部供血有瞬間的不足,眼前一黑,意識模糊不清,很快便不甘地倒了下來。
“你?!”薑酒見季青臨昏倒在地,驚訝地看向失控的秦烈。
秦烈眼底滿是瘋狂,冰涼的暴戾在眼底湧動,看著異常不對勁。
幾乎是不要命般,自己身上的傷都沒好,或者是動作過於用力,額頭上的紗布被染紅,看著很嚇人。
薑酒心跳怦怦怦跳得極快,見秦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敞開的襯衣和滿是紅痕的脖子上。
下意識地抬手攏了攏襯衣,擋住秦烈看過來的視線。
那道目光如影隨形,不容忽視,薑酒不自然地說道,“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秦烈一言不發,將季青臨拖到房間內的浴室裡,將其隨意扔到地上。
隨後走到薑酒麵前,看著襯衣敞開的薑酒,推著薑酒倒向床鋪。
“秦烈!”薑酒茫然無措地愣了一瞬,“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秦烈抬起滿是血絲的眼,低低地笑了聲,“你說我怎麼了。”
“你讓我在禁閉室等你,我一直在等...”秦烈聲音帶上點脆弱,“你騙我。”
“你一聲不吭就跟季青臨訂婚,你嫌我礙事才騙我傻傻待在那裡等你。”
“騙子。”
薑酒聽著秦烈一句句的質問,心下微澀,他不是忘記去找秦烈,而是薑平懷疑他還想著秦烈。
這幾天一直讓管家和張姨暗中盯著他,再加上季青臨還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他壓根沒有機會去找秦烈。
薑酒心底漫上一層愧疚,“對不起。”
秦烈埋首到薑酒的脖頸中,沒一會,薑酒感覺到自己的肩窩處有微微的濕意。
薑酒微微睜大眼睛,手指蜷縮抓住秦烈的衣服,愕然道:“你!”
“你沒錯。”秦烈的聲音沙啞不堪,“要怪就怪我自己隻是個Beta。”
“我不是alpha,對不起......”
薑酒眼眶微微發熱,心底酸澀不已,靜默片刻後輕聲說:“這不是你的錯,是不是alpha都沒關係。”
“你不明白!”秦烈開始胡亂親著薑酒。
薑酒感覺自己身上一涼,等回過神時,有異樣的觸感抵在他的腿側,登時呼吸一滯,害怕地掙紮起來。
“你彆...”
聽到薑酒害怕的聲音,秦烈動作一頓,挫敗地俯下身緊緊抱住薑酒。
“宿主,離午夜十二點不剩多少時間了,通道將會在最後一秒強製將宿主登出。”係統忽然出聲道。
“我知道。”薑酒失神地看著天花板,感受到腿側的磨蹭,輕咬住下唇壓製要脫口而出的聲音。
“你說我就這麼離開,秦烈之後該不會被嚇得有陰影吧。”薑酒胡思亂想著,問了問係統。
“......”係統沒有回應,隻默默地看著時間直到數字跳躍到00:00:00的時候。
冰冷的電子音響起:[炮灰任務已全部完成,正在進行下一個位麵傳送。]
在意識逐漸模糊之際,薑酒感覺腿側一涼,莫名替秦烈鬆了口氣,還好及時出來了,應該不會留下陰影吧。
“對不起,又留你一個人...”薑酒最後想跟秦烈告彆的話沒能來得及說出口,眼前一黑很快失去意識。
[強製登出成功,此世界任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