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監獄很忌諱囚犯內部私下打架鬥毆,裴煥被關禁閉整整一周的時間。
而邢元赫還沒被放出來,或許是因為先動的手,監獄那邊還未鬆口說放人。
薑酒拿著自己的碗剛打完飯就遇見迎麵走來的裴煥他們那幫人,不想與他們有過多的交纏,薑酒打算就當沒看見過他們側過身就繼續往前走。
卻被裴煥一把扣住手腕不得已停了下來。
“剛見麵就要走,躲著我做什麼?”裴煥緊攥著薑酒的手腕不放。
“放手...”薑酒試著掙紮了下,發現裴煥攥得很緊掙脫不開。
裴煥置若罔聞,拉著薑酒走到角落處,這才鬆開了手,高大的身形站在薑酒麵前擋住薑酒的路。
薑酒蹙了蹙眉,有些緊張地用手捏緊餐盤的邊沿,微仰著頭抬眼看著眼前的裴煥。
眼睛清透無辜,像一汪清泉水似的,緊張又有些茫然看著擋在他麵前的高大男人。
裴煥的喉結滾動了幾番,沉默地盯著薑酒濕漉漉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後,緩緩低下頭湊近薑酒。
“做什麼?”薑酒詫異地伸出手抵住裴煥的胸膛,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直至背部抵上牆壁。
“叫薑酒對不對,薑薑,你身上怎麼這麼香?”裴煥邊說邊將臉靠近薑酒的脖子。
狗鼻子似的蹭著薑酒的鎖骨深嗅,動作急切,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磨砂過一般。
“身上噴香水了還是身上藏著香囊了?”裴煥沉迷似的微眯起眼,呼出的溫熱的氣息打在薑酒的鎖骨上。
激得薑酒忍不住顫了顫。
“你彆...我沒噴香水也沒藏什麼香囊。”身後就是牆壁,薑酒退無可退,隻能側著身不停地躲著裴煥。
裴煥似乎不信薑酒這說辭,一手按住薑酒的肩膀不讓人亂動,而後用指尖勾住薑酒的衣領。
勾著衣領慢慢往外拉開一條縫,臉也越發湊近薑酒的脖子,幾乎是完全貼了上去。
黑沉沉的眼睛盯著那點縫隙直往裡探,像是要找衣服裡麵到底有沒有藏著香囊。
薑酒驚訝地微睜大眼睛,像是沒預料到裴煥會有這種舉動,一股熱意直往臉上冒。
抗拒地用手不斷推搡著裴煥,“彆...你彆在我身上犯病!”
手心底下的胸膛精實有力,薑酒推不動分毫,反而在掙紮之間,裴煥的手臂不慎撞到薑酒手上的餐盤。
砰的一身,餐盤掉落在地麵發出一陣叮鈴桄榔響。
好不容易排隊才打好的飯菜就這麼倒在了地板上,連帶著他的餐盤也摔落在地麵弄臟了。
一股怒火騰的一下湧了上來,上次庫房的事再加上今晚的晚飯讓薑酒怒氣一下爆發了。
攢著力氣伸出手用力推開裴煥,低著頭有些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晚飯就這麼沒了。
裴煥似乎也沒料到會不小心打翻薑酒的晚飯,麵上一怔,壓製著薑酒的力道也鬆了許多,表情透出幾分歉意。
“抱歉,我去給你重新...”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酒打斷,冷著聲音說道:“不用。”
*
夜裡的牢房內有些冷,夜闌人靜,四周都靜悄悄的,薑酒看著空蕩蕩的對床,忽然覺得牢房空曠地有些恐怖。
薑酒沉默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口傳來開鎖聲,腳步聲朝著他的床靠近。
薑酒習以為常地抬起頭,看著季青臨朝他走來,黑色的獄警製服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
季青臨伸出手將薑酒從床裡拉出,隨後將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季青臨看著今晚的薑酒一個人無聲地坐在床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心情看起來不太好的樣子。
薑酒抿了抿唇,仍舊不太想開口說話,他晚飯沒了,吃飯的餐盤也被人摔了。
季青臨見薑酒悶著不說話像是受了什麼氣的樣子,麵上的表情也驟然冷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微眯起眼似乎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