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為何不過來幫朕?”薑酒麵色潮紅,不滿地怒視了小莘子一眼,“你就愣愣站在那看著我被他欺負?”
“莘嘉運,你這個白眼狼,虧我還這麼信你!”薑酒回到自己寢殿後越想越氣,拿起床上的枕頭砸到小莘子身上。
小莘子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薑酒責罵,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待薑酒氣消了些之後,他慢慢走到薑酒身邊,語氣沮喪,悶聲解釋道。
“奴才隻是伺候皇上的小太監,而狀元郎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和妃子之間的房事問題奴才如何能管...”
“什麼房事?”薑酒手戳著小莘子的胸口,“一點眼色也不會看嗎?明明是他要強迫於我。”
小莘子被戳得頭越垂越低,垂落在身側的手也緊握成拳,唇抿得緊緊的。
“唉...”薑酒癱倒床榻上,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低低地歎了一聲,“怎麼最近事事不順心?”
小莘子一怔,坐到薑酒身邊,伸出手輕輕按揉著薑酒的額頭,“皇上有何煩心事?”
薑酒睨了小莘子一眼,輕歎道:“蒼將軍的婚事,朕有意想撮合蒼將軍和尚書郎。”
小莘子神色一頓,伸出手輕輕按揉著薑酒的肩頸,溫聲道:“奴才倒有一法子。”
“嗯?”薑酒偏過臉看向小莘子,“說來聽聽。”
“皇上如若近日要為蒼將軍辦接風宴,何不宴請尚書郎大人,到時候奴才自然辦法讓他們接觸。”小莘子道。
“到底什麼法子?”薑酒被勾起了好奇心。
“皇上到時瞧著便是。”小莘子忽然勾著唇狡黠一笑。
薑酒遲疑地看了小莘子一眼,欲言又止,不過他目前也想不出其它的法子,便隻道:“彆弄得太過適得其反就壞事了。”
“皇上放心,一切由我打點。”小莘子信誓旦旦地說。
“那朕就靜候佳音了。”薑酒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
翌日,宮中大設宴席為蒼鴻澤接風洗塵,宮中大臣攜帶女眷以及眾多年輕有為的官員都一一出席晚上的宴席。
薑酒端坐在龍椅上撐著下巴看著底下正在跳舞的舞姬,官員觥籌交錯的聲音不時傳來,好不熱鬨。
底下的丞相見薑酒一直盯著舞姬看,朝身邊的女子遞了個眼神,隨後拉著女子站起身朝薑酒行禮。
“皇上,這是臣的嫡長女司徒嫣,特地準備了一支舞想獻給皇上。”丞相道。
薑酒詫異地抬眼望去,瞧見丞相身旁的青衣女子,應了聲,“嗯。”
話音剛落,坐在離薑酒不遠處的蒼鴻澤和肖琛麵色都沉了下來,蒼鴻澤緊攥著手上的酒杯,往口中猛灌酒液。
司徒嫣麵色微紅,緩緩移步到中央,輕聲道:“小女子獻醜了。”
司徒嫣隨著樂聲起舞,體態輕盈,輕步曼舞,天青色水袖飛舞時姿態絕倫,纖足輕點轉動身子間眼睛不時看向龍椅上的薑酒。
一雙眼睛欲說還休。
一曲舞罷,薑酒彎起唇笑了笑,司徒嫣麵色漲的越發紅,緩緩退回到丞相身邊。
司徒嫣伸手輕扯了下丞相道衣袖,丞相意會,站起身說道:“皇上新登基不久,如今後宮空虛,於國不利,還請皇上選秀廣納妃子擴充後宮。”
底下一眾官員起身應和,紛紛進言希望皇帝儘快選秀納妃。
薑酒啞然,原以為此次會是蒼鴻澤的相親大會,沒想到竟變成了他的催婚大會,底下的官員一句接一句吵得他有些頭疼。
薑酒沉吟片刻正想開口,就見蒼鴻澤忽地站起身,“皇上年紀尚輕,此事不必操之過急。”
今日畢竟是蒼鴻澤的接風宴席,眾官員見蒼鴻澤這時開口,便不好駁了蒼鴻澤的麵子,隻能將話忍了回去。
蒼鴻澤見氣氛冷淡下來,抬手示意人將繳獲的
戰利品帶上來,一箱箱沉重的木箱子被抗進來放到地麵上。
好幾排木箱子整齊地排放在地麵上,裡麵裝著許多金銀珠寶,兵器,甚至是些未見過的奇珍異寶。
“皇上,這是狄國投降後我軍繳獲的戰利品,除了這些,還有千匹良馬等物。”蒼鴻澤朝薑酒說道,看向薑酒的眼神帶了點邀功的意味。
“如此甚好。”薑酒目光掃過一箱箱的金銀珠寶,隨後目光落向一個堆滿金銀首飾的箱子,忽然心生一計。
抬手喚來小莘子,俯耳在小莘子耳邊說:“去把那個步搖拿過來。”
小莘子微怔,應了聲後將步搖取出遞給薑酒。薑酒接過步搖後輕勾著唇一笑,“朕覺得此步搖很是適合狀元郎,狀元郎上前來,朕替你帶上。”
話音剛落,底下的眾官員麵色都難看起來,痛心疾首地看著當朝狀元郎轉著輪椅到薑酒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