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趁著林修然還沒回來,就偷偷溜了回來。
生怕再遇到林修然,他後來又儘量待在宿舍裡不出門,冰箱裡存了許多聞煜城給他留下的食物。
完全不用擔心食物的問題。
不過奇怪的是,那天之後齊懷風再也沒有找上門,依照齊懷風的性格,不像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所以他在宿舍待得也是有些戰戰兢兢的,就怕齊懷風突然上門。
過了兩天,周燦忽然找上門,說想到了辦法,不過可能有些冒險。
實驗室裡經常抓些喪屍進行喪屍病毒研究,實驗失敗的喪屍會被裝袋送去外麵的焚燒廠,將屍體全部焚燒成灰,以防後患。
而周燦正是負責搬運工作,到時候他可以偽裝成實驗體喪屍裝進袋子裡。
運送喪屍的大貨車會開出基地,到時候半路周燦會搞出點什麼小意外,他趁機逃走就行。
下一次運送喪屍的大貨車會在明天早上八點出發。
他興奮不已正收拾好東西就等著跑路,聞煜城忽然出完任務回來了,而且是受了重傷昏倒被人架回來的。
迫不及防的,一下子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聞煜城後麵幫他趕走齊懷風,還有留了那麼多食物給他。
他看著聞煜城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有點沒辦法就這麼不告而彆。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薑酒疑惑地看著聞煜城露出的手臂上滿是猙獰的血痕。
看起來就像是被喪屍抓傷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流膿了。
送聞煜城回來的幾個隊友茫然地搖了搖頭,“回程路上半路碰到江楓峻那群喪屍,聞隊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異能都快消耗完了還要跟江楓峻硬剛。”
“江楓峻?”薑酒一愣,“你們在哪看到的他?”
“就在我們回程的路上,離基地大約幾十公裡吧。”
那人低頭看了聞煜城一眼,忽然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我懷疑聞隊可能是失戀了,出任務這幾天明顯都心不在焉的,看見江楓峻時像看見情敵一樣,二話不說就衝上去開打。”
薑酒:“......”
“被喪屍抓傷,會不會變成喪屍啊?”薑酒蹙了蹙眉。
“難說...”那人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按照以往來說,被喪屍抓傷的異能者很大概率都會變成喪屍,現在也還沒研究出解喪屍病毒的特效藥。”
“也不知道聞隊是受了什麼刺激,非得跟那群喪屍對著乾。”
探望過後,那幾人因為基地有事離開了病房,薑酒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已經淩晨七點三十分,再過半小時,裝載喪屍的車就要出發。
他還得提前至少十五分鐘趕過去,藏進袋子裡等待裝車。
他低頭看了看麵無血色的聞煜城,壓低聲音湊近到他耳邊小聲說話。
“抱歉,我得走了...”
也許耳邊的說話聲和靠近時薑酒身上的異香,聞煜城眼皮顫動了下。
呼吸間輕呼出的甜香在狹小的病房裡愈發濃鬱。
薑酒詫異地睜大了雙眼,原本聞煜城手臂傷口處,逐漸凸起像之前看到江楓峻喪屍病毒發作時。
凸起的青黑色的類似長條蟲子的東西。
一整條手臂密密麻麻的,甚至還有往脖子延伸的趨勢。
聞煜城麵色逐漸變得痛苦,額頭上也冒出了許多冷汗,脖子上青筋畢現。
薑酒眼皮一跳,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卻被人猛地抓住手腕。
拽著往病床方向倒。
他摔倒在聞煜城身上,著急慌亂想起身時,反被人按住後腰動彈不得。
就像是循著那股異香一樣,聞煜城邊蹭著薑酒的側臉,邊發出興奮的嗬嗬聲。
原本還輸著液的手,直接甩開針頭。
手臂緊緊壓住薑酒,手臂的溫度逐漸升高,隔著衣服都能讓薑酒感覺到滾燙的熱意。
薑酒搖晃著腦袋想要避開,乾燥缺水粗糙的薄唇蹭著他臉上,刮得他臉頰發疼。
胡亂蹭在他臉上的薄唇又熱又糙。
像幾乎缺水的魚,渴求似地專盯著薑酒唇縫裡那點水。
幾次咬住薑酒的下唇,重重吮吸,狹小的病房裡回響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嘖嘖水聲。
薑酒怕他真的吻進來,緊閉著唇不肯張開。
一邊用手不斷推搡掙紮,一邊用手拍打他的臉。
“放開啊!”
聞煜城眉宇間滿是焦躁,邊用手捏住薑酒的下巴,邊含著薑酒嘴唇著急往裡衝。
“張開嘴...”
“求你了...張開嘴好不好...”
薑酒手下越發用力拍打聞煜城的臉。
聞煜城一張俊臉上滿是青紅交加的巴掌印,卻仿若感覺痛似的,任由薑酒怎麼打都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
最終薑酒疲憊地停下了手,被人尋著機會,滾燙炙熱的舌頭鑽進嘴裡。
.........
不知何時,本來是上方的位置,卻變成被人反壓在病床上。
薑酒恍惚地睜開眼睛,模糊中看到上方時鐘快要指向七點五十五分。
距離發車時間不到五分鐘。
而他卻還躺在這裡被人壓著親,要是錯過了這次,等下次再找機會怕是來不及了。
再留在這裡,他遲早會被林修然發現他血液中的怪異之處。
他還不想死啊......
薑酒喉嚨裡發出一聲短暫的嗚咽聲,整個嘴巴又酸又麻。
唇周又熱又紅,熱乎乎地往外呼著氣。
垂落在病床上的雙手,無力地抬起,微微發顫掐上聞煜城的脖子。
觸碰到底下凸起的喉結,時不時地滾動著,吞咽的聲音大得嚇人。
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
他逐漸收緊
力道,試圖通過窒息感讓聞煜城清醒過來。
聞煜城動作猛地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