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聞言,轉頭認真看了兩眼,含笑道:“一切如常,未有不妥之處。”
陳輕瑤也上下看看他,同樣沒什麼不對的地方,“那他們看什麼,難道沒見過帥哥美女?”
這話純屬玩笑,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或許俊美如蕭晉、秦有風這般的少見,像她這樣的不說一抓一大把,但也達不到一眼驚豔的程度。
不過,陳輕瑤從不覺得長得不夠傾國傾城是什麼遺憾,反正又不靠臉吃飯,真正能靠臉的那個,反而還要靠她吃飯呢。
如此想著,她又瞥了蕭晉一眼,自從結丹後,兩人外貌幾乎沒有變化,然而看了這麼多年,依舊覺得這張臉帥。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蕭晉微微側頭,垂眼看來,嘴角輕輕勾起。
陳輕瑤默默移開眼,心裡暗暗嘟囔了一聲妖孽,竟試圖用美□□-惑她,哼,她豈會上當!
最多多看兩眼罷了。
“你們是誰?”眾多關注他們的人裡麵,終於有人開口。
陳輕瑤抬頭看去,對麵站著幾人,簇擁著為首一名年輕修士,和她一樣的金丹中期修為,眉宇間有一二分傲氣,此時皺眉看著她和蕭晉。
她正要開口,對方身邊一人開口,語氣很是不讚同:“此乃陣道重地,非陣修不得擅入,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領頭的小弟子忙要解釋,陳輕瑤擺手製止,笑問:“非陣修不得擅入?這點我們倒是不知道,不過諸位又如何判斷在下並非陣修?”
那人嗤了一聲,“何須判斷,看你二人滿身血氣,除了劍修還能是什麼?”
陳輕瑤這才明白方才眾人為何一直看他們,原來是因為身上的血氣,隻是她自己從未意識到這點,不由微微一愣。
之前那人見狀,以為自己說對了,略顯不耐道:“這裡不是劍修該來的地方,你們還是快快退去吧,若一會兒讓人驅趕,麵上可就不好看了。”
陳輕瑤當真覺得挺好笑,她一個丹修、陣修、器修、符修,非要再扯一個,說法修也行,唯獨跟劍修搭不上邊,可偏偏被人誤認成了劍修,這不是稀奇麼?
雖然這幾人開口趕他們,但態度算不上惡劣,她也不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因此解釋道:“這位道友恐怕判斷失誤了,在下的確是陣修。”
然而對麵的人卻以為她不願離開,才找了這麼個借口,不由豎起眉毛,滿心不悅:“沒空與你胡攪蠻纏,再不走彆怪我等不客氣了!”
領路的小弟子顧不得其他,忙大聲道:“幾位稍等!這兩位前輩確實是真君的客人,在下可以做證!”
話一出,對麵幾人和旁觀的人皆是錯愕,“真君?”
因陣修還在陸續趕來的路上,並未全到,如今此地唯一一位真君,指的就是玄襄真君,而且就算後來的陣修中有化神真君,也無法與玄襄真君相提並論,因為他是當世、至少是下界,僅有的地階陣道大師。
當初玄襄真君晉級化神的消息,遠不及他陣道晉級地階來得震撼,對於尋常修士如此,對於陣修而言更是如此。
可以說,他如今之所以能號召天下陣修,並不是憑借天元宗太上長老的身份,而是因為陣道造詣。
那些成名的玄階大師奔著當今唯一的地階大師來,被他們帶在身邊的弟子、後輩更對其敬仰不已,多少人卯足了勁,想要入玄襄真君的眼,受他一二指點。
然而眼下出現兩個人,年紀看著不大,修為也不算多高深,甚至看著一點也不像陣修,卻是真君的客人?
若說此前這些人看陳輕瑤和蕭晉,是因為他們身上的血氣,那麼這會兒,則多了幾分探究以及隱秘的挑剔:這兩人,有什麼資格被玄襄真君奉為客人?
被眾人簇擁著一直沒開口的年輕修士,此時也正眼看向陳輕瑤。
陳輕瑤衝他們拱拱手,道:“這下可以放我們過去了吧?”
卻有一人忽然道:“閣下既然是陣修,又是玄襄真君的客人,必定在陣道上有過人之處,露一手讓我等開開眼界如何?”
不少人聽出這話雖然說得客氣,卻含著一絲嫉妒與惡意,隻是雖有人微微皺眉,卻並未開口製止,因為他們也很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入真君的眼,是憑借真本事,還是徒有其表?
眾人並未留意到,有兩道神識也正關注著這邊。
不遠處玄襄真君洞府裡,一人道:“玄襄兄不出手?”
玄襄真君麵上淡然一笑,“年輕人的事,我們這些老家夥摻和什麼。”
心裡卻道:一群不長眼的小兔崽子,一會兒有你們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