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酒2 誰是諸王之亂的罪魁禍首?(1 / 2)

秦朝二世而亡絕對是嬴政心中的大雷, 如今被曹丕和司馬炎拖出來踩,直讓嬴政渾身黑氣直冒。

曹操和司馬懿悄悄拉了拉曹丕和司馬炎提醒他們,曹丕和司馬炎回神, 看著嬴政,猶自不服氣道:“怕他乾什麼, 秦始皇就算再厲害, 也管不到我們頭上。”

雖如此,人的.名,樹的影,曹丕和司馬炎兩人的聲音還是小下去。

“始皇老哥見諒啊,實在是他們前麵的朝代少, 並不是有意的。”劉邦嘴上幫襯, 名為幸災樂禍道。

畢竟魏晉前麵的就秦朝和漢朝是大統一的王朝,漢朝壽命可不短。

“與其看朕的熱鬨,你還不如顧好你自己。”嬴政對劉邦道。

“也是, 這次要是一個不好,漢朝也有可能二世而亡。”司馬炎小聲道。

已知呂後提前知曉呂家的未來, 怎麼可能還會對大漢儘心儘力, 沒了呂後, 劉邦能指望誰?

劉邦哪裡聽得了這個, 當即跳起, “始皇老哥,咱們一人一個,非得讓兩個小兔崽子知道厲害不可!”

“不要, 掉價。”嬴政嫌棄道,他心裡生氣,不會采取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式,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秦朝延續下去,那比什麼都強。

牽一發而動全身,他的秦朝要是延續下去,後麵很有可能再沒曹丕、司馬炎等人,這樣豈不是更好。

嬴政不動手,劉邦直接順勢坐回原位,才不傻的以一敵二。

雖然沒動手,劉邦嘴上卻沒停歇。

“魏朝撐了四十來年,不知道你晉朝又能撐多少年?應該也撐不了多久吧。”劉邦嘖嘖有聲道。

司馬炎臉色猛沉,絕不讓人小看自己的晉朝,他扭頭看向賈南風,“你身為皇後,怎麼不勸誡帝王?”

就算帝王沉迷享樂,也絕對不是帝王的錯,而是皇後沒有儘到自己勸誡的職責。

賈南風性子可不怎麼好,聽到司馬炎這麼強烈的指責,她不再給司馬炎留麵子,“父皇,你這話可就昧良心了,司馬衷一個傻子,我就算勸誡,那也得他聽懂我的話啊。”

“什麼?傻子?絕不可能!”司馬炎暴怒,震驚不已,他兒子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傻子呢?

“我沒聽錯吧,晉朝第二個帝王真是一個傻子?”

其他圍觀的人也傻眼了,不是,對方要真是傻子,怎麼可能坐的上和坐得穩皇位啊!

“可不,司馬衷一個傻子讓他在後宮開枝散葉才是正道,總不可能指望他一個傻子處理朝政吧。”賈南風理直氣壯道。

司馬炎聽她左一句傻子,右一句傻子,直被氣的想吐血,“既然不是帝王處理朝政,那又是誰處理的朝政?”

一瞬間,曹操、司馬懿等權臣先輩的.名字快速閃過司馬炎的腦海,心頭湧起巨大的危機,他的晉朝可彆真二世而亡了,他真受不了這個刺.激。

他司馬家蟄伏伺機摘了曹魏的桃子,怎麼可能隻維持那麼短的時間。

可是司馬炎自己就是權臣起家,哪能不明白自己兒子的處境現在有多危險。

他吐血,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給兒子留一個死局,他應該沒那麼蠢才對啊。

這一刻,司馬炎深深懷疑自己未來腦子被驢踢了。

“陛下不行,不是還有本宮嗎。”賈南風道。

“你?!”眾人錯愕。

但是一細想,又很合理,權臣們絕對不行,可要是皇後,那就沒多大問題了。

帝後一體,雙方利益一致,比權臣什麼的可靠多了。

司馬炎的心忽上忽下,彆提多緊張,聽到賈南風的話,他眸光驟然一亮,突然明白自己未來的決定。

一定是賈南風執政資質出眾,所以未來的他才會放心的讓二子司馬衷為帝。

司馬炎這個當爹的很容易就接受這件事,可司馬懿卻受不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司馬炎,“你居然真讓一個傻子當了帝王,你是不是傻!”

司馬炎沉默,他相信自己未來要是有選擇,一定不會讓腦子有問題的兒子司馬衷登基,可問題是他有選擇嗎?

“……爺爺,司馬衷不僅是我的嫡子,還是我的長子。”司馬炎艱澀道。

他真正的嫡長子已經夭折,嫡次子司馬衷就是實際的嫡長子。

司馬衷不僅占嫡,還占長,他要是越過這個兒子傳位給其他兒子,那江山社稷豈能安穩?

彆忘了,晉朝本來就得國不正,所以儘管司馬衷是傻子,他上位卻反而能穩固晉朝的正統根基。

“再說不是還有衷兒皇後嗎,現在衷兒依舊是帝王,就說明南風這個皇後做的不錯。”司馬炎笑道。

等到以後司馬衷的兒子長大,皇權平穩過渡,晉朝根基就更穩了。

這樣想著,司馬炎對賈南風的不滿退去,突然覺得對女子而言,容貌也沒那麼重要了。

“是,兒媳自當儘力輔佐陛下。”賈南風自然笑道。

“愛卿,其女真是肖父啊。”司馬炎對賈充的說。

賈充乾笑,“臣愧不敢當。”

知女莫若母,雖然他是父親,但對女兒的了解絕對比帝王多。

要是下任帝王是他閨女生的,那不用說,肯定穩了。

可下任帝王要不是從他女兒肚子裡爬出來的呢?按照賈充對自家閨女的了解,真不知道自己女兒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身為親爹,賈充肯定不會賣閨女,隻能乾巴陪笑。

司馬炎隻看到賈南風的能力,而沒有看到賈南風的殺傷力,聽到晉朝安穩,他心裡彆提多得意。

他十分嘚瑟的朝之前朝代的人炫耀,“看來天命果真在我晉朝。”

司馬炎看著曹丕,明顯意有所指。

曹丕臉色鐵青,“我就不信你晉朝能長久。”

憑什麼同樣是“禪讓”,晉朝就能比他魏朝安穩,還有九品中正製,除了帝王換了,朝堂什麼的還是換湯不換藥。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司馬炎信心十足道。

“爹,這是什麼酒?”賈南風問賈充。

“這是糧食酒。”賈充道。

“讓我嘗嘗跟宮廷禦酒有何不同之處。”賈南風感興趣道。

“小心,這酒的度數很高,你少喝點。”賈充給賈南風倒了半碗酒。

這是最低度數的酒,一口下去,賈南風嘴裡就是一辣。

賈南風酒量不淺,又喝了一口,“這酒也不知怎麼做出來的,怎麼如此清澈?”

像他們喝的酒,哪怕是宮廷禦酒,也無法做到清澈如水,有些時候酒還會含酸,變成醋。

這樣清冽霸道的酒,賈南風以前從未見過。

“這是未來的釀酒技術做出來的酒,咱們的時代的確沒有。”賈充也給自己倒了半碗酒,小口小口細細品味著。

不是他不好酒和酒量淺,而是不敢放任自己喝醉。

突然,賈南風端著酒碗向呂雉和鄧綏走去,“一直久仰呂後和鄧太後娘娘的大名,不想有朝能得見,我敬兩位一碗。”

話落,眾食客神色莫名,司馬炎也是一愣。

山海閣的太後和皇後並不少,可是隻有呂雉和鄧綏最出名,因為她們一個續了西漢的命,一個力挽狂瀾了東漢。

而現在,賈南風放著其他皇後和太後不敬,為什麼去找呂後和鄧太後?

難不成她覺得自己可以比肩呂後和鄧太後不成?

呂雉和鄧綏也有些意外賈南風的敬酒,“你為什麼敬我們?”

“因為兩位在臨朝稱製路上是我的前輩,南風身為後輩,自然想向二位學習一二。”賈南風道。

司馬炎皺眉,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有些不滿賈南風的臨朝稱製,生怕賈南風會像呂後和鄧太後一樣緊抓權利不放,從而影響他晉朝的皇權交接。

可是一想到司馬衷的情況,皇後不這時候臨朝稱製,如何治理的了江山。

想到這點,司馬炎閉上嘴巴。

賈南風是真心實意的請教呂雉和鄧綏,而知道賈南風也臨朝稱製,呂雉和鄧綏對賈南風的感官都不錯,因為賈南風要是沒點實力,也沒辦法臨朝稱製。

就像王政君,因為水平不夠,頂多垂簾聽政。

垂簾聽政就是在前麵豎起一道簾子,掩耳盜鈴般安慰太後和朝臣沒有直麵,相應的,垂簾聽政的權利也比臨朝稱製權利來的小。

就這樣,司馬炎和司馬懿爺孫兩個看著賈南風和呂雉、鄧綏相談甚歡,心裡有些不得勁。

三國眾人唇角微勾,“隻怕這又是一個呂後啊。”

雖然都是臨朝稱製,呂雉和鄧綏之間的.名聲卻天差地彆,呂雉代表的“惡麵”,鄧綏則代表“善麵”。

現在三國眾人拿呂雉舉例,意思不言而喻。

“呂後娘娘為西漢續命,得到的卻是千古罵名,何其不值啊,我們晉朝人可不能像你們漢朝人一樣忘恩負義。”司馬炎冷笑道。

雖然他也不待見賈南風臨朝稱製,怕賈南風戀權,可是對外他們都代表著晉朝臉麵,如何能讓三國眾人落麵子。

“你們三國、魏朝和晉朝之間的事,扯到我們漢朝身上乾什麼。”劉邦不耐煩的翻白眼道。

他們漢朝對不起呂雉這件事,用不著被人反複提起。

“漢高祖見諒,我們這不是以史為鑒嗎。”司馬炎淡笑道。

司馬懿見到司馬炎這個孫子在嘴皮子上沒落下風,心裡鬆了口氣。

事實上他嘴皮子更溜,可是現在卻沒辦法理直氣壯的給後世子孫撐腰,因為他的小命還在彆人手中攥著。

賈南風敬完酒後,順勢就在呂雉和鄧綏那桌坐下,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她一邊吃菜一邊喝酒,很快臉頰熏紅,腦子也變得糊塗些:“我觀二位前輩的身後事,下任帝王果然還得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才行。”

“怎麼,晉朝下任帝王不是賈皇後生的,賈皇後就不輔佐了嗎?”曹丕眼睛一亮,抓住賈南風話裡的破曉道。

“自然,不是我的種,我為什麼要輔佐?魏文帝這話真有意思,難道魏文帝能大度到把皇位給不是自己兒子的人繼承?”賈南風冷笑道,一點不怵曹丕。

“男人和女人怎麼能一樣……”曹丕皺眉,下意識道。

“好了,賈皇後這是醉了,在說胡話呢,還請諸位見諒。”司馬炎猛地怒喝,打斷賈南風和曹丕的對話。

“此女絕非善類。”司馬懿看著賈南風眯眼道。

尋常的皇後會對下任帝位如此霸道嗎?就算她們心裡想,麵上也不會太表現出來。

賈南風則直接表現了出來,直言不諱,好似下任帝王之位是她兒子的囊中之物般。

也就帝王是一個傻子,要不然怎麼可能放任她如此膽大包天。

“賈充,還不快管好你女兒。”司馬炎去找賈充這個當爹的。

“是,陛下……”賈充應聲,心裡發苦,他該怎麼委婉讓人知道他並不能管住自己女兒。

在家裡,就是他妻子當家做主,女兒賈南風在家裡性格就很強勢,就更不用說他閨女已經當上了皇後,氣勢更加驚人。

“爹,你還是回去伺.候父皇吧,我這不需要你。”賈南風衝自己父親揮手道。

“哎。”賈充屁顛屁顛的回了司馬炎身邊。

司馬炎:“……”

眼看賈充是指望不上了,隻能他自己上。

“兒媳,你也知曉山海閣的存在了,那什麼時候把帝王也帶過來一塊吃飯?”這點要求賈南風這個兒媳總不可能不答應吧。

賈南風還真不至於這麼點要求都做不到,“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把陛下一塊帶上。”

吃完飯,醒完酒,賈南風辦了金卡後隨之離開。

司馬炎期待的看著他的背影,“山海閣有神醫,要是能治好衷兒就好了。”

賈南風再有本事,哪怕堪比呂後、鄧太後,也沒他兒子變成正常人來的重要。

期待中,第二天司馬炎等人一大早就過來山海閣。

賈南風也如約把帝王司馬衷帶過來。

隻見賈南風走在前麵,手裡牽著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男人,那個男人臉色白淨,著華服,整體看上去並沒什麼問題。

可是當人看到他的眼睛,就能發現那雙眼睛太過純淨,就像還沒沾染世俗之氣的赤子般。

見到眾人都看過來,司馬衷嚇得往賈南風身後躲了躲,“南風,你不是說帶我來見父皇嗎?父皇呢?”

“父皇就在那堆人裡麵,陛下能認出來嗎?”賈南風放開司馬衷的手。

司馬衷心裡一時無措,可是想到自己父皇就在前麵,他又鼓起勇氣,仿佛小動物一樣的眼眸,去人群裡分辨自己的父皇。

“嘶,明明看著是大人,心智卻宛若孩童一般,這實在是……”三國眾人皺眉小聲說道。

他們的話就像利箭一樣紮進司馬炎心裡,司馬炎看著長大的兒子險些落淚,正當他想上前一步,去跟兒子相認,帶兒子去看神醫之際,司馬衷朝他望過來。

“父皇,你們兩個一定有一個是父皇是不是?”看到司馬炎,司馬衷很是高興道。

他說的另一個人是司馬懿,司馬懿的容貌跟司馬衷記憶裡老年的司馬炎像,年輕的司馬炎跟自己自然更像,司馬衷腦子不夠,隻能這樣猜測。

司馬炎道:“……衷兒,這是你曾爺爺,快來拜見你曾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