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花生米2 毒.品危害、西晉女官、楊堅……(1 / 2)

賈南風手底下能用.的人本來就不多, 現在倒好,幾乎全廢了。

要不是她提前收拾了司馬家的王侯們,此時隻怕又要步之前的老路。

隻這一點, 賈南風能給罪魁禍首司馬炎好臉色才怪呢。

“你朝堂空了,朕手下能用.的人同樣不多!”要知道他同樣在魏朝何晏之後。

“夠了,你們都先彆鬥嘴了, 還是先看看他們沒有五.石散,發作的樣子吧。”曹操拂袖道。

正當何晏和潘安等人疑惑之際, 他們被人捆綁住, 不讓他們再吸食五.石散。

剛開始還好,他們其中不乏剛吸食過五.石散, 現在還在藥效中。

可是隨著時間過去,不出兩天, 何晏等人就感覺自己身心變得難耐起來,他們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又癢又麻, 宛若萬蟻噬心一般。

這種情況下,就算給他們喂飯喝水,也被他們打翻。

“我不要喝水, 給,快給我五.石散!”何晏呼吸加重, 眼眸猩紅道。

作為吸食五.石散的發起者,可想而知何晏對五.石散的喜愛,何晏的癮比其他人都要來的深,因此也最先堅持不住。

其他人還在苦苦支撐之際, 何晏心裡已經開始升起巨大的拉鋸戰。

理智告訴何晏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感情上,他卻無法忍受這種難以言喻的煎熬。

雙手被縛, 他就整個人滾到地上來回打滾,以至於頭發變得淩亂,衣服也被迫敞開。

可是這樣並沒有徹底滿足何晏,難以言喻的麻癢讓何晏以頭搶地,甚至開始對自己的某些部分進行自殘。

也就是他被綁住,要不然這樣絕對會見血。

“何晏,你這副樣子,成何體統。”曹操作為何晏養父,忍不住皺眉道。

“五.石散,快給我五.石散!”何晏發瘋一樣的叫喊著,哪裡還有先前的貴公子姿態和一絲理智。

而不知是不是受到他的影響,其他吸食五.石散的人也開始哎呦哎呦的叫喊著要用五.石散,就是張仲景等醫師想靠近給他們診治,也被他們以頭頂撞開。

“我們沒病,你們快把我們鬆開,隻要給我吸食五.石散就沒事了。”他們堅持道,此時此刻,對於他們而言,五.石散就是救命良藥。

“先前見他們吸食五.石散時放浪形骸,卻不想沒了五.石散的他們是如此瘋癲狼狽。”賈南風醃麵嫌棄道。

“還請娘娘下令讓人禁食五.石散。”張華和嵇紹觸目驚心道。

尤其是嵇紹,更是想到自己的父親嵇□□前也喜歡吃五.石散,也就是他家家底豐厚,從沒讓他父親斷過五.石散,如果斷了,他父親也會像何晏等人這樣狼狽,這讓身為人子的他怎能直視。

“這還用你們說。”賈南風嗤笑,她一開始不就說了,這些人都不能再用了。

“公公,你去問何晏。”賈南風走到司馬炎身邊,不知跟司馬炎說了什麼。

司馬炎聽完憤怒,“你為什麼不去?”

“我這不是沒有您的分量嗎。”賈南風說變臉就變臉道。

“也是。”這點司馬炎倒是讚同。

隨後司馬炎走向何晏,隻見何晏此時狼狽不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整個人的神情已經恍惚瘋癲,“五.石散,我要五.石散。”

“我好冷,不,是好熱,衣服,快把我衣服脫掉。”

司馬炎見他這樣,忍不住嘀咕,“何晏,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不管你是誰,快給我五.石散!”何晏腦海中現在隻有五.石散,其他一切都變得無關緊要。

“司馬炎去找何晏乾什麼?”其他人好奇。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司馬炎不客氣的拍了拍何晏的臉,笑道:“我能給你五.石散,條件是你得殺了曹操,如何,你敢不敢?”

“殺,我敢,隻要你給我五.石散。”聽到五.石散的.名字,何晏稍微清醒著。

其他人卻嘩然,不敢置信。

“何晏,你瘋了!”曹丕怒不可遏道,憤怒的同時,心裡還湧起巨大的驚悸。

為什麼,因為何晏根本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雙方懸殊之大,猶如天塹,更不用說曹操還對何晏有恩。

可是此時此刻,什麼差距什麼恩情,通通都被何晏拋到腦後。

麵對何晏的選擇,曹操心裡本該憤怒的,可是看著何晏的樣子,他又憤怒不起來,因為他知道,何晏已經徹底廢了。

誰能想到沒有五.石散的何晏,居然會軟弱涼薄至此。

司馬炎的試探還在繼續,“哪怕我是司馬家的,你也願意聽令不成?”

“願意,我願意,隻要你給我五.石散。”何晏想也不想道。

“我們也願意,快給我們五.石散。”潘安等人哀嚎到近乎嘶啞道。

劉徹看著他們,“若我是匈奴,此時能給你五.石散,你們也願意聽令嗎?”

聽到劉徹的話,曹操心頭一驚,陡然意識到什麼,他們的心狠狠揪起,如果說何晏答應司馬炎,還能隻能用忘恩負義來形容,可何晏若是連匈奴的條件也願意答應,那……

“匈,匈奴?”何晏唇色染上一抹紅,是他的嘴.唇被他用力之下咬破,配合著他此時放浪形骸的神情,有一種觸目驚心的靡豔之美。

若是平時,劉徹可能會對這種美色很欣賞,可此時此刻,他隻想從何晏這裡知道答案。

何晏嘴裡發出不堪重負似的“嗬嗬”聲,好似疼痛讓他意識讓他清醒一些,他看著劉徹雙眼迷離道:“五.石散乃中原靈藥,爾等蠻夷怎麼可能有。”

“哦,那不知這是何物?”劉徹拿著一包五.石散紙包在何晏眼前晃悠,聞到熟悉的味道,何晏雙眸頓時猩紅的宛若失去理智。

“給我,快把五.石散給我,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何晏瘋狂道。

“哪怕是背叛中原?”劉徹似笑非笑道。

“沒錯!”何晏道。

“我們也可以!”潘安等人壓到何晏身上,好像要和何晏一起爭奪,獲得劉徹這個“匈奴”手中那份五.石散的“名額”。

劉徹此時卻輕飄飄的把那份紙包一扔,原來那份五.石散裡並沒有五.石散,隻是盛過五.石散的紙包。

可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何晏等人趨之若鶩,他們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沒有手,他們就趴到地上,宛若狗一樣去爭相舔.舐那份紙包,哪怕那份紙包裡麵沒有五.石散,可是殘渣也足夠他們神情舒緩一二。

“夠了!我們知道五.石散的厲害了,還請店主讓我們把他們帶回去,彆讓他們再丟人現眼。”曹操再也忍不住,出言打斷道,畢竟何晏是他的養子,何晏的母親是他的女人,他這個養父多少還要點臉。

“沒想到五.石散威力如此大,曹操,你家何晏可謂遺禍萬年啊。”孫策和劉備忍不住冷笑,他們該慶幸自己跟曹魏貴族們離得不近,要不然他們東吳和蜀漢絕對不可能撐到曹丕登基才滅。

“沒錯,都說我司馬家遺禍千年,你曹家顯然也不遑多讓啊。”司馬炎陰陽怪氣道,心裡充滿憤怒。

他知道朝堂那些吸食五.石散的臣子們已經不能再用,可沒想到沒了五.石散的他們是如此的好攻破和沒有底線。

“夠了,何晏又不姓曹,司馬炎你彆趁機把鍋甩到我們曹家頭上。”

“現在我們的重點是五.石散這東西能不能戒掉!”

說完眾人希冀的看向史詩,就連嬴政都沒例外,何晏剛來時的風姿他們可是都看見了,還有那潘安的容顏直接把一眾男人比下去。

可是誰能想到他們沒了五.石散,會變得跟紙糊的差不多。

“五.石散的濃度不高,用大毅力說不定能戒掉,這個我們也沒辦法保證。”史詩道。

“大毅力,他們要是有大毅力,就不會沉迷於此了。”曹操不禁撫額道。

“說實話五.石散還算是好的,因為五.石散造價昂貴,它的客戶群體隻能是貴族。”

“可是罌.粟則不同,後世有手段從罌.粟中提取出來的毒.品規模十分巨大,純度也更高,可以說隻要一沾上就不可能戒得掉,後世,敵人把罌.粟製造出來,把它們賣給中原大地的男女老少。”

眾人目瞪口呆,“男女不忌也就算了,就連孩子和老人也沒有幸免,既如此,那未來的中原大地?”

一想到無論男女還是老小,皆會吸食五.石散這樣的東西,他們就頭皮發麻的不行。

“沒錯,那險些又是一個魏晉時期,中原很艱難才挺過去。”史詩聲音沉重。

“禁了它們,必須要禁了它們!”知道五.石散和罌.粟的危害以後,眾人不約而同道。

“何晏,你一定要把五.石散戒掉,若不然,某真是不知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曹操看著何晏神色複雜道,要是可能,他還是想讓何晏戒掉五.石散的。

可是何晏卻沒體會到曹操的良苦用心,他此時精神混亂,還想要新的五.石散。

“魏晉之前的人還好說,魏晉之後的人,你們也該給出一個態度了。”劉邦看向賈南風、馮有和蕭衍等帝王道。

賈南風就不說了,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再用那些人,實在是那些人因為五.石散而枉顧中原利益,賈南風性格自私自利,可不會把自己小命交到那種人手中。

“我國並未有吸食五.石散的習俗。”這是馮有最慶幸的,可能因為他們是異族,之前連五.石散是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既然知道它們的危害性,馮有自然會未雨綢繆。

“我這邊也可以禁。”說起這個,蕭衍就忍不住頭疼,因為這件事要想做成,必須得投入不少精力。

而他一心向佛,已經許久沒對朝堂事儘過心。

他的臣子們激動的不行,“我等一定好好助陛下禁.毒!”

當政者們紛紛表示絕不姑息和容忍五.石散和罌.粟的存在。

“好了,現在來說說本宮缺人的事。”賈南風發愁道。

“這有何難,可以讓女子入朝堂為官。”鄧綏溫柔笑道。

“荒唐,女子怎可為官!”司馬炎和曹丕覺得荒謬至極道。

“男人們不行,還不讓本宮靠女人,怎麼,要讓聽不懂人話的公畜來給本宮乾活嗎?要怪就怪你們魏晉的男人不爭氣,沒事好好的吸什麼毒,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啊。”賈南風給他們懟回去道。

司馬炎和曹丕啞口,也說不出讓賈南風繼續用這些人的理由,剛才何晏等人的醜態還曆曆在目,他們毒癮發作的時候堪稱六親不認,怎麼可能放心的讓他們繼續把持朝政。

隻是眾人也知道,一旦女子為官數量多了,今後等男人們要想再把女官趕出去,可就難了。

沒有人會放棄自己手中的權利,無論男女。

不過考慮到賈南風是晉朝人,到最後隻剩下司馬炎還受不了,曹操等人則把這事揭過,反正那又不是他們的江山,他們操心什麼。

“還好店主提醒,要不然我們隻怕要遇到大劫。”賈南風真心實意的說道。

她的地位本就不穩,下麵要再是一群廢物,可想而知她的.名聲一定會被蠢貨們連累。

鑒於何晏和潘安等人的醜態畢露,張華和嵇紹都不好說什麼,實在是那些吸食五.石散的人真的讓人放心不下。

跟那些人一比,隻是女子入朝為官而已,起碼在對異族的問題上,女子們比男子們態度堅決多了,因為一旦她們對上異族,一定會生不如死,如此反倒比可以出賣家國利益的男人們更可信。

當然也就隻賈南風這邊一例,縱使司馬炎那邊同樣有吸食五.石散的官員,他卻不會像賈南風一樣乾脆利落,他沒有賈南風的果決和膽大,儘管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跟慢性自.殺差不多。

賈充把這些看在眼裡,突然覺得自家閨女的野心也許不是異想天開,實在是陛下的手段連他都看不過去。

明知道有問題還拖著不處理,眾人把司馬炎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彆提多嘲弄。

“石勒和苻堅那邊,我們也會仔細篩選,不讓吸食五.石散的人當政。”鄧綏道。

眾人點頭,不敢想象把百廢待興的中原交到廢物手中的樣子。

“好了,既然已經決定好,那就把他們送回去,留他們在此,簡直臟乃公的眼睛。”劉邦拋了一顆花生米丟入口.中,狠狠咬碎並磨牙,對何晏等人的不喜之情溢於言表。

“把他們都送回去吧。”曹操最後看了一眼何晏,吩咐道。

當即就有人把他們帶回去,何晏等人還沒完全清醒,沒有五.石散的他們忍不住大吼大叫。

而等他們送回去以後,情況並沒有好轉,儘管他們已經告訴何晏等人的親人,五.石散會害了他們的性命,可是眼睜睜看著他們飽受折磨,他們的至親很是於心不忍,覺得讓他們吃五.石散緩解緩解怎麼了,他們又不是吃不起。

曹操等外人看到何晏等人毒.癮發作時的醜態,隻會警惕和嫌棄,可對於他們的親人而言,他們的毒癮發作不亞於拿刀剜肉一般的疼痛。

看到他們沒有五.石散如此痛苦,一些人本來就不是很堅定的心動搖起來,最後更是禁受不住,給他們喂了五.石散。

而有了五.石散,何晏等人就像重新活過來一般。

意識清醒以後,他們回想起之前的醜態畢露,極個彆心裡承受能力較差的,隻覺得再無臉見人。

比如潘安,清醒以後,就知道自己再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榮華富貴,他識趣的辭彆賈南風,從名利場中退出,最後來到自己妻子的墳前。

“夫人,我這就來陪你了,還請你不要嫌棄為夫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潘安容顏出眾,在此之前心裡一直都有一股傲氣,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會因為小小的一包五.石散而如此狼狽,潘安至今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那時候的他,幾乎可以把一切都拋下,清醒以後,他隻覺得自己如此陌生。

“夫人,我不敢想像自己再繼續下去,將會多麼的喪儘天良,還有夫人,皇後娘娘如今要選拔女官,你若是還在世,一定會很喜歡,等我,為夫馬上就來陪你了。”潘安在自己妻子墳前絮叨許久,等人們發現時,潘安已經抱著自己妻子的墓碑沒了氣息。

下麵的人上報給賈南風,賈南風不由一歎,“潘安對發妻的感情很深,明明隻要伺.候好本宮,他就可以一路榮華富貴,可他偏偏要枉做小人,寧願做本宮手中的一把刀子,也不願意成為本宮的入幕之賓,既如此,就讓他夫妻二人好生合葬吧。”

潘安樣貌好,賈南風之前的確是動過一些小心思,現在看來,賈南風特彆感謝潘安對自己妻子的癡情,覺得天下男人就該這樣,但凡潘安底線再低一點,現在遭殃的就是她賈南風了。

“就是可惜,世上又少了一個才華橫溢的美男子,你說他們乾什麼不好,偏偏要去吸毒。”說到五.石散,賈南風滿心厭惡道。

“娘娘,如今五.石散風靡,可謂除之不儘……”嵇紹為難道,感覺特彆棘手。

因為他家裡也有吸食五.石散的族人,甚至他當年都差點步他們的後塵,現在知道五.石散的危害,他直心有餘悸。

可是也有人,明知道五.石散不是好東西,依舊堅持服用,他們很多已經上癮,沒有能力戒掉,可也一些人,知道五.石散的危害後,反而對五.石散感興趣起來。

“出具體法令,誰家再吸食五.石散,就罰錢,不用怕各大世家出不起這個錢。”賈南風道,準備趁機在各大世家手中撈一筆。

五.石散那麼貴,那些人卻眼都不眨,有這錢給她擴充軍隊多好,賈南風可沒忘記中原之外,異族們正在虎視眈眈。

而如此危機的情況下,那些貴族仍醉生夢死,隻能說晉朝亡的不冤,可現在是她賈南風當政,賈南風可不願意給司馬家的陪葬。

張華負責女官入朝事宜,這件事並不好辦,因為從未有過女子為官的先例,還有那些吸食五.石散的人沒臉留在朝堂,可他們沒有吸食過五.石散的族人們卻覬覦這個位置,覺得就算有人退下來,也該讓他們上,而不是女子們。

對此賈南風態度很堅決,張華在心裡歎息,要知道皇後娘娘可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

果不其然,世家們仗著自己的家世,越來越反對賈南風,甚至一度讓朝政癱瘓,賈南風怒極反笑,“不是想要官職嗎,給他們就是。”

“來人,聽封!”賈南風下令。

世家們高興不已,可誰知道聽完賈南風的旨意,他們全都愣住。

因為賈南風的意思是,朝堂人員已經夠了,不過考慮到他們的才華沒有施展的餘地太過可惜,她就把他們派往邊關。

邊關啊,聽到這個任職地點,鬨騰的世家子弟和世家都傻眼了,要知道魏晉男子流行羸弱陰柔之美,換句話就是不能打。

他們心裡對自己實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麵對調他們去邊關的旨意,他們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極為抵觸。

“本宮給爾等官職,讓爾等前往邊關,可都是把爾等當成自己人看待的,莫不是諸位要辜負本宮的一片拳拳之心?”賈南風厲聲道。

“臣等,不敢。”下麵受封的臣子們咬牙道,麵對賈南風,哪怕再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