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水煎包2 鄧綏再次臨朝稱製、壽王李琩……(1 / 2)

東漢。

沒有鄧綏執政的東漢已經亂成一團。

起因是帝王想要掌權, 而把鄧綏逼退到幕後的朝臣們也想掌握更多的權利,這樣一來,雙方的立場自然有所衝突。

就在鄧綏還政隻管百姓, 東漢帝王和朝臣們已經多次交鋒,他們互相有輸有贏, 不過不管是輸還是贏,隨著交鋒次數, 他們的實力都在逐步削弱。

直到他們徹底掌握不了局麵,讓局勢失控, 朝堂混亂成了一團。

就在他們手足無措之際,突然想到了鄧綏。

隻是鄧綏怎麼可能乖乖被他們說兩句好話就出手相助, “陛下和諸位大臣還是請回吧, 本宮不過一個婦道人家, 實在無法主持朝政。”

“況且本宮早就還政,若是出爾反爾,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本宮?”

鄧綏用他們當初的話回懟他們,直讓帝王和朝臣們嘴裡發苦。

他們當初把鄧綏逼回後宮的時候,可沒想過還有需要鄧綏主持朝政的一天。

本以為沒了鄧太後,他們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誰想到一番折騰下來,他們直接元氣大傷, 甚至還不如鄧綏執政時期來的安穩,覺得帝王真是瞎折騰。

朝臣們對帝王不滿, 帝王又何曾滿意他們。

鄧綏還沒有還政的時候,他滿心憤懣,可誰知等他真正上手才知道朝政不是那麼容易玩轉的。

隨著這段時間和朝臣們爭鋒,他手底下沒少折損人, 心力更是憔悴,哪裡是鄧綏當政時期的輕快可比。

就這樣,在雙方權衡利弊下,他們都傾向請鄧綏再執政,自己趁機休養生息。

卻沒想到這次鄧綏不願意再配合他們,這是帝王和朝臣們先前沒有想過的。

“還請太後娘娘看在大漢列祖列宗,和天下百姓的份上,再次臨朝稱製,大漢現如今需要娘娘啊!”朝臣們厚顏無恥道。

之前天下百姓不需要鄧綏嗎,可是阻礙了他們的利益,他們照樣想讓鄧綏還政。

現在他們是沒有辦法了,才願意讓鄧綏再次執政。

“還請太後娘娘能夠出手。”帝王隻覺得滿心屈辱道。

鄧綏就算真的出手,他也不會感激,帝王隻覺得這是權衡之計,等鄧綏幫他穩定了朝政,他會請鄧綏再退回後宮,心裡一點都不愧疚,反而覺得自己很有謀略。

終於,鄧綏覺得差不多了,道:“你們想讓我出手也不是不行,隻是我有一個條件。”

鄧綏說的條件不是彆的,正是科舉製。

蔡倫的造紙術經過後世改良,無論是書寫紙感還是生產規模,都大大增加,這樣一來,鄧綏時期,也就有了科舉製的發展空間。

若是平時鄧綏說起科舉製,朝臣們肯定不會同意,可是現在是他們求鄧綏的時候,而不是鄧綏上趕著求他們。

“這,太後娘娘,還容我等思慮一二。”朝臣們互相對視一眼,咬牙道。

他們開始商量科舉製的利弊,會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答案是有,科舉製一旦推行,肯定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可是繼續讓帝王執政,就憑帝王昏庸的手段,他們可能都撐不到家族敗落的那天。

所以權衡利弊以後,朝臣們同意了科舉製的推行。

至於帝王,覺得科舉製可以幫他更好的篩選人才,從一開始就不抵觸。

就這樣,東漢那邊同意了推行了科舉製,鄧綏也在帝王和朝臣們的再三恭請下再次臨朝稱製。

等到消息傳出,整個天下一片歡呼,那是來自無數底層百姓的聲音,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彆說科舉製還給他們提供了一條晉升渠道,他們對鄧綏自然更加感激。

再次臨朝稱製,鄧綏看天下的目光不再一樣,她兄長陪伴在她身旁,聽見鄧綏道:“兄長,以前朕執政總是把這偌大的天下看成劉家的,所以朕會容下那些看不順眼的朝臣,覺得他們隻要對大漢江山有貢獻就好,隻是結果兄長你也看見了。”

以前的鄧綏,心裡是有一條線的。

可是現在,那條線被鄧綏悍然扯斷。

“是,陛下,我鄧家一定為陛下的大業赴湯蹈火,肝腦塗地。”鄧綏的兄長鄧騭垂眸道,眸中古井無波。

從知道帝王對他們鄧家趕儘殺絕,他們鄧家要想活下去,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等鄧騭走後,班昭過來求見鄧綏。

“大家,你還覺得朕再次臨朝稱製是錯嗎?”鄧綏看向班昭道。

“我……”班昭啞口,不知道該怎麼說。

誠然她心裡覺得鄧綏不該掌權,可是帝王和朝臣們把朝政折騰的一團亂糟是事實。

就算她發自內心的覺得男子為尊,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他們有能力。

“這次是朝臣們請太後娘娘出的山,自然與太後娘娘無關。”班昭道。

言外之意,鄧綏的權利可以彆人給,她自己卻不能爭。

“這次朕開科舉製,還準備選拔女官,大家覺得呢?”鄧綏看向班昭。

“不行,娘娘,這未免太荒唐了,朝臣們不會同意的。”班昭忍不住驚呼道。

“既如此,大家可願為朕冒天下之大不韙?”

班昭瞳孔驟縮,有心拒絕,可是看著鄧綏,她卻說不出話來。

太後娘娘的處境本來就不好,若是連她都不支持太後娘娘,那太後娘娘豈不是更孤立無援。

“班昭,願意為太後娘娘一試。”班昭咬唇答應道。

她十分愛惜自己的.名聲,可是為了鄧綏,她願意打破自己的原則。

鄧綏看著她眸光不由一暖,上前握住班昭的手道:“我就知道大家不會棄我不顧。”

“有娘娘這句話,班昭就是死也甘願了。”班昭哽咽道,心裡很清楚自己即將走上一條什麼路。

她知道,自己真要入朝為官,一定會受到天下男人們的抨擊,那幾乎是她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光是想想就讓她感到窒息,可是看著鄧綏,她卻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勇氣,因為班昭知道,鄧綏比她更有勇氣,並且走在她的前麵,鄧綏所承受的壓力,遠比她重。

帝王和朝臣們以為鄧綏再次臨朝稱製,還會繼續當不專權、一心為國的好太後,就在他們放鬆警惕之際,朝堂開始悄無聲息的大換血,等他們回神,朝臣們大都已經遭遇貶謫,手中基本沒了權利不說,自家作奸犯科的族人也被依法處死,讓他們顏麵大失。

可偏偏,鄧綏還都依著規矩來,任誰也說不出鄧綏的不是來。

一些朝臣們醒悟過來,“太後娘娘這是把漢家朝堂當成自己家的了嗎?”

他們想要抨擊鄧綏,卻反而被更多擁護鄧綏的聲音所唾棄,鄧綏沒對他們使用過這種手段,不代表她不會用。

若是鄧綏想,有的是整治他們的手段。

至於帝王,可能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因為鄧綏臨朝稱製以後,他手中的皇權急劇縮小,直到最後,他還被鄧綏囚禁了起來,他再也沒辦法跟外界聯係。

帝王錯愕,“太後為什麼要這麼對朕?”他不明白。

他並先帝親子,是鄧綏力排眾議從宗室中把他選出來,把他推上皇位,雖然帝王對鄧綏心裡有隙,但在明麵上,他從未表現出來。

起碼鄧綏死之前,他是不可能對鄧家露出惡意的。

所以對於鄧綏的下手,帝王很猝不及防。

隻是不等帝王反擊,他就意外感染了風寒,鄧綏知道以後,第一時間安排太醫為他診治,並開藥方為他拿藥。

帝王不想死,也顧不得鄧綏的冷待,藥一天三頓不拉,為此連飯都沒顧上吃。

卻不想藥越喝他身體越虛弱。

終於,他到了彌留之際。

最後的時間,帝王終於意識到什麼,“你們,去叫太後娘娘過來。”

“陛下。”鄧綏匆匆而來,神色焦急。

可是等入內隻剩下自己人了,她神色驟然冷下。

帝王一看她的臉色,就什麼都明白了,“為什麼?太後娘娘。”

“陛下,這是朕給你的體麵,你若是乖乖去也就罷了,你若是不去,朕就把你的所作所為讓史官大書特書,讓你遺臭萬年。”鄧綏看著他嗤笑道。

“你……”聽到鄧綏毫不掩飾的譏諷,帝王怒不可遏。

“至於陛下問為什麼,朕不過是想自保而已,畢竟陛下不是想等朕死後,清算其鄧家嗎,朕不過是先下手為強。”

“想我鄧家一生為國,家族最後卻毀在你這小人手中,這是我鄧綏一生最大的恥辱。”鄧綏看著纏.綿病榻的帝王滿眼厭惡道。

她不是沒想過用彆的手段對付帝王,可是其他的手段難免抹黑她的.名聲,正值關鍵時期,她不想出意外。

“噗,太後你狼子野心,我大漢的列祖列宗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帝王看著鄧綏深恨道。

“這個就不勞陛下操心了,漢高祖若是在天有靈,相信他也是恨你這個無能昏庸的子孫,而不是朕這個能為大漢力挽狂瀾的太後。”

“陛下放心的去吧,等陛下死後,朕不會再從劉家宗室裡挑選下一個帝王。”鄧綏算是看透劉家男人了,知道隻要是劉家男人,就不可能對鄧家手下留情。

“你什麼意思?鄧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帝王忍不住睜大眼睛道。

“不可能,鄧綏你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想到什麼,帝王睜大眼睛道。

可惜他直到最後,也沒聽到鄧綏的否認,可以說是死不瞑目。

“收拾收拾,宣告陛下駕崩吧。”看到帝王沒了氣息,鄧綏神色淡道。

等到帝王駕崩的消息傳開,劉家宗親們沸騰起來,覺得鄧綏一定會再從他們之中選帝王,卻不想他們心裡剛有期待,劉家宗親裡違法亂紀之事接連爆出,層出不窮。

這極大打擊了劉家在整個天下的聲望,讓天下人對其不滿起來。

與之相反的是鄧綏約束族人,就算族人犯錯,也從不包庇,極大程度的博得天下人的好感。

並且隨著科舉製的完善,越來越多科舉看中的官員入朝為官,因為他們都是鄧綏提拔上來的,哪怕帝王駕崩以後,朝中沒有新帝,他們也當做沒看見。

“看到了沒有,這才是權利的正確運用。”山海閣其他食客知道鄧綏的所作所為以後,不少人都提點後輩道。

比如李治就在教李顯,儘管李顯已經是帝王,但是水平嗎,很是讓李治這個親爹看不下去。

聞言李顯忍不住欲言又止,“父皇,我們實在沒有鄧綏太後的手段啊。”

就像調動那麼多官員,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鄧綏做的最好的一點就是,朝中官員們大換血,朝廷也沒產生多大動蕩。

而李顯捫心自問,他跟皇後韋香兒兩個加起來都做不到。

“耶耶自然不會要求你們跟鄧綏太後比。”鄧綏太後那是什麼人,有“皇後之冠”之稱的人,就算李治再對李顯有親子濾鏡,也不覺得兒子能跟人家鄧綏比。

可越教李顯,李治就越對李顯的資質有一個清晰認知。

相比之下,韋香兒的資質比李顯好不少,可以說要不是他們夫妻感情好,李顯又願意立韋香兒的女兒李裹兒為皇太女,韋香兒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武曌。

當然,這不是說韋香兒的能力可以堪比武曌,而是李顯資質不行,韋香兒碾壓李顯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關鍵是韋香兒有野心和本事,李顯非但不忌憚,反而還很支持妻女向呂後等前輩學習,跟李治這個父親比起來,可以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李世民原本還對李治和武曌感到不滿,可是看到李顯對妻女的態度以後,他直接無語凝噎。

武曌好歹是李治死後坐上的皇位,李顯這邊跟韋香兒好的能生前把皇位送給妻女。

此時魯元和李裹兒兩人來,鄧綏稱帝的速度不像賈南風那麼快,可卻非常穩,她的執政能力遠不是賈南風可比,如果說賈南風是憑借手中軍權強行上位,那鄧綏就是從民心上下手。

鄧綏的手段無疑比賈南風更絕,賈南風收服不了的人會乾脆的消滅他們身體,可鄧綏卻能由內而外的讓他們身心臣服,讓大漢的民心歸屬於她。

看著鄧綏穩紮穩打,劉邦等帝王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

大漢數百年的國祚,原本是他們最自豪的事,可是撇去那些浮華的表麵,隨著時間過去,他們大漢早就千瘡百孔,以前的鄧綏用自己的能力修補大漢這艘大船,現在她則用自己的能力加快了大漢的沉船速度。

就在劉邦為東漢有些傷神之際,呂雉道:“賭約,我們又贏了。”

“什麼賭約?”劉邦一時沒反應過來。

“朕不是已經願賭服輸,答應扶持魯元了嗎?”

“魯元是魯元,我說的是另一個賭約,王政君和羊獻容的。”呂雉道。

“誰輸了誰付一個月夥.食費那個!”劉邦想起來了。

他立馬精神起來,拍桌鬥誌昂揚道:“我們不可能輸,要知道王政君可是我和劉徹還有劉病已三個教出來的!”

就算王政君資質不行,他們三個名師出馬,也能把對方提溜起來。

三國及以後朝代的人側目,“王政君太後身後的帝王們很厲害,可是羊獻容皇後背後的呂後、鄧太後等人同樣不簡單啊。”

“也不知道這場比試她們誰輸誰贏,可惜他們隻跟對方比,咱們沒辦法摻和進去,要不然咱們也能蹭飯了。”

“羊獻容那邊已經穩定政權了。”呂雉胸有成竹道。

“怎麼可能?”劉邦等人錯愕。

“因為陛下和石勒同歸於儘了。”羊獻容傷心道。

劉曜和石勒同歸於儘,讓石勒那邊群龍無首,相比羊獻容這邊,從山海閣學習到不少東西,在劉曜死後迅速穩定了政權。

當然還有因為羊獻容那邊比西漢地盤小許多的緣故。

總之,羊獻容和王政君的比試,羊獻容勝出。

“切,趙國那麼小的地方也值得皇後你們興師動眾,不就是一個月的夥.食費嗎,乃公又不是出不起。”劉邦輸人不輸陣道。

“那行,先給我們都上幾份中級飯菜。”呂雉毫不客氣道。

“皇後朕錯了!”一聽中級飯菜,劉邦態度當即軟了,他可扛不住流水的中級飯菜。

誰知一看呂雉說的“自己人”還包括嬴政,劉邦肺都氣炸了。

“呂雉,你居然拿乃公的錢去投喂彆的男人!”

劉邦輸了比賽,心裡本來就不舒服,就不用說呂雉毫不客氣,讓他大出血。

結果看到嬴政也占自己的便宜,劉邦身心都受到重創。

“畢竟能讓你劉邦吃虧的機會實在難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呂雉坦然道。

“那呂後你看我們怎麼樣?”曹操眼睛一轉,帶著曹丕也想蹭飯道。

自從不盜墓了,他就拮據起來,中級飯菜隻偶爾才會嘗嘗,不過要是能蹭上呂後的飯菜,他絕對要一天三頓都吃中級飯菜。

“怎麼,你也想吃呂雉的軟飯?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整個人還沒秦始皇的劍高,呂雉能看上.你才怪呢。”劉邦音量陡升道。

“漢高祖,身為男人,你怎能如此小肚雞腸呢,摳門就摳門,你拿身高說什麼事!”曹操發怒道。

“乃公就摳門,總之,乃公的錢才不能給野男人花!”劉邦咬牙切齒道。

“始皇,你應該不會答應呂雉吧?”劉邦看向嬴政道,希望嬴政拒絕。

隻要嬴政拒絕,他的錢和麵子就都能保住了。

卻不想劉邦失望了,隻見嬴政道:“你不是說朕是你兄弟嗎,合著用到朕的時候是兄弟,用不到朕的時候是外人。”

“彆聽他瞎說,他現在才是那個外人呢。”呂雉笑道。

劉邦想吐血,“我出錢,結果連名分都沒有了?”

“呂雉,就算你我再不是夫妻,我也是你的原配,你就算真和嬴政在一起,我也要膈應你們一輩子!”劉邦大聲道。

眾人都被劉邦的厚臉皮所驚,紛紛勸道:“漢高祖你這是何必呢,你和呂後好聚好散不行嗎?”

“就是,人家呂後被你辜負了一輩子,你放過人家呂後好不好!”

“朕放過她,誰來放過朕!”劉邦咬牙道。

“看來始皇帝就是漢高祖心裡的一根刺,還好阿武你沒給朕找這樣的‘兄弟’。”李治看著秦漢的熱鬨,非常欣慰道。

太平、李顯:“……”

他們耶耶還挺樂嗬,他們母皇的那些男寵的確對耶耶產生不了威脅,可是他們耶耶是不是忘了,他才是那個能讓人膈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