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酸菜魚 宴席前的開胃菜、辛棄疾到來……(1 / 2)

“就算同為女子, 品性貞潔的曹大家也不是那些不知廉恥的女子可比。”司馬光理直氣壯道。

“哦,這麼說司馬光大人覺得趙佶和趙桓兩人用後妃、宗室、平民女子全部明碼標價的賣給金人,也全是那些女子的錯了?”在場女子們眸光寒道, 對司馬光感官一下降到冰點。

“自然,國家有難, 她們本該挺身而出, 能幫兩位陛下解圍是她們三生有幸修來的福分,她們最不應該的就是解了國之危難以後, 還無顏苟活!”司馬光理直氣壯道。

就連男人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司馬光,司馬光的意思是,趙佶等男人自己闖出來禍用無辜女子們抵債是應該的,反倒是那些女子, 應該被賣,解了國難之後就自儘身亡, 如此才能忠義兩全。

“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呂雉看著其他男人眸光寒道。

嬴政下意識搖頭, “彆把朕跟這等卑鄙之流相提並論,這是對朕的侮辱。”

“呂雉你看朕乾什麼, 朕知道自己無恥, 但絕沒有做錯了事還把這當成榮耀的!”劉邦氣的拍桌道。

他知道自己的品性, 雖然不怎麼行吧,可是他絕做不出把恥辱當功績對待的事。

山海閣的男人們紛紛搖頭,“那隻是司馬光的一家之言, 跟我們可沒丁點關係!”

“救命, 他居然也姓司馬, 居然如此給我司馬家臉上抹黑。”司馬遷都快哭了。

至於司馬炎,一肚子話憋在嘴裡,因為司馬光的血脈往上追溯, 可以追隨到他們晉朝的司馬家,換句話說雙方就是一家的。

他們司馬家的.名聲本來就不怎麼好,現在好了,更差了有沒有。

要是可能,他們真的很想知道司馬光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如此的“與眾不同”,聽聽他說的是人話嗎。

人家女子無辜被牽連,已經夠不幸,沒想到還有司馬光之流在人家傷口上不停撒鹽,怨恨人家為什麼沒痛快的死去。

這真是刀沒落自己身上不疼,還有心思說風涼話,不,以司馬光的職位,已經不僅僅是風涼話,還有對女子們無儘的惡意。

“嗬,要是司馬光你的母親知道你這麼看待女子,隻怕恨不得你一出生就把你掐死吧。”李清照嗤笑道。

“你家長輩是誰?我倒要問問他,他是怎麼教孩子的!”司馬光被氣的吹胡子瞪眼道。

“大家瞧瞧,他說彆人的時候可以,彆人一說他他立馬就跳腳了。”

“至於我的家教,你又不是我家長輩,與你何乾。”李清照冷笑。

“先不說婦人之事了,因為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不知道諸位大人對靖康之變怎麼看?”李清照環視宋仁宗的臣子們道。

“靖康之變對我宋朝來說,自然是莫大的恥辱,我輩當儘力強國,唯有這樣,才能改變未來。”王安石理所當然道。

結果還沒等彆人說什麼,司馬光就立馬反對,“兩位陛下被擄,爾等身為臣子應當去救陛下們回來,而不是在此思索著改變未來!”

“你說什麼,他們造成的靖康之變,居然還要救他們回來?”眾人對司馬光的說辭目瞪口呆道。

“好啊,朕本以為宋朝隻是帝王們昏庸,卻不想臣子們的骨頭也如此軟弱。”趙匡胤青筋直爆道。

“可不是,宋朝能出趙佶那樣的昏君們,又有靖康之變,自然不可能隻是父子二人的功勞,還有全體朝臣共同的努力。”

“比如司馬光大人,就是主和派的翹楚,彆說國家領土已經被人搶走了,就是彆人沒搶走的,人家也會主動把土地送出去。”史詩冷笑道。

“汙蔑,爾等空口白牙,居然汙蔑吾之清白!”司馬光.氣的渾身發抖道,因為這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做那件事兒,自然理直氣壯。

“店主說的是哲宗時期,司馬光大人上書說要把西夏領土還給西夏的事兒吧,當時宋國已經打下西夏不少領土,司馬光大人覺得這樣西夏可能不會善罷甘休,兩國會再起戰事,為了不禍國殃民,我宋國應當把打下來的領土全都還給西夏,還說那些領土本來就是屬於西夏的,我們宋國是不義之戰。”李清照跟上道。

“什麼,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領土全都還了回去!還西夏的領土是他們的,你再往前推,西夏可是唐朝的領土!”趙匡胤暴怒道。

郭榮也冷笑不已,“要照這司馬光的說法,現在幽雲十六州屬於遼國,以後宋朝要是把幽雲十六州拿了回來,是不是也要還給人家遼國?”

“你們宋朝文臣的腦子究竟怎麼想的?”劉邦很是納悶道,原諒他身邊的都是一群聰明人,從來沒見過這種大傻叉。

得虧司馬光不是他的臣子,要不然他打下來了漢朝江山,是不是還要還給秦朝?

“說吧,那西夏給了你多少錢?昔年我秦國重金賄賂趙國的郭開,郭開幫我們秦國除掉廉頗和李牧兩員大將,為我秦國一統天下的路上立下汗馬功勞,沒想到後世也有人精通此道。”嬴政饒有興趣道。

宋朝帝王們悚然,質問司馬光道:“說,你究竟收了西夏多少錢?”

司馬光快被氣死了,“我敢對天發誓,我從未收過西夏一分好處!”

“好家夥,你這還不如收了錢呢,沒收錢都要為人家努力辦事,收了錢那得成什麼樣啊。”劉邦嘀咕道。

嬴政看著司馬光也歎為觀止,“當年郭開要是也像你這麼想的就好了,那能為朕省下一大筆錢呢。”

“什麼大傻子,合著不是你們文臣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你們就丁點不知珍惜是吧!”在場的武將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對司馬光怒目而視。

“你們懂什麼,不過一群好戰的莽夫罷了!”司馬光.氣急敗壞道。

話音剛落,他就挨了趙匡胤一拳頭,“莽夫是吧,朕這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莽夫!”

“哥,打得好,打得妙,連這種要求都能通過,可見這些文人有多蠢!”就連提拔文人帝位的趙光義都忍不住道。

他爺爺的,要是領土不重要,彆的世界的他乾嘛要辛辛苦苦的禦駕親征,他好好待在大後方享樂不行嗎。

趙光義以為自己就不夠懂軍事的,結果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不如,最關鍵的那種人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群。

“司馬光蠢嗎?他能不知道領土對國家的重要性,之所以把西夏領土還回去,是因為那些土地都是由王安石變法才收回的,司馬光隻是為了反對而反對,並不管對錯。”

“這就是宋朝很被人詬病的黨爭,司馬光是舊黨,代表著老派貴族勢力,王安石則是新黨,代表帝王和天下百姓的利益。”

“為了反對打壓王安石為首的新黨,司馬光等舊黨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司馬光的行為,放到後世,就是賣國賊。”

史詩和時修很不喜歡司馬光,他們對司馬光最初的印象來自小時候的課本:司馬光砸缸救人的故事,可是等後來他們偶然了解到司馬光的處事,就對司馬光從原先的一點好感變成徹底的厭惡。

“賣國賊,這名號起的可真貼切,不過司馬光沒收西夏的錢,應該叫送國賊。”宋神宗冷笑道,要知道西夏可是在他時期打下來的,是他的功績之一,誰能想到未來那些領土又被送回去了,送回去了!

宋神宗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對宋仁宗道:“我世界的司馬光已經被貶謫,今後我會重用王安石愛卿,也望仁宗能遠離司馬光這等奸妄之人,從而重用王安石等國之棟梁。”

“仁宗趙禎,是該做出取舍的時候了。”趙匡胤一邊揍司馬光,一邊看著宋仁宗趙禎神色冷道。

趙禎絲毫不懷疑,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太.祖的拳頭會轉移到他身上。

“先祖放心,此等奸妄臣子,自然不能再留在朝堂之上。”趙禎道,心裡已經下定決心。

本來他心性很軟,覺得司馬光就算和其他朝臣不對付,對於朝廷總歸是儘心的。

現在得知司馬光未來會把打下來的領土送回去,他可要不起這類臣子了,因為在這類臣子眼中,連國家利益都沒有,更何況他這個帝王的利益。

“陛下,你怎麼這樣對我!”司馬光不敢置信道,隻覺得身心皆受到重創,他覺得自己是一心為公,結果那麼多人都不理解他。

“既然你如此推崇趙佶和趙桓等人,那就做趙佶等人宴席前的開胃小菜吧。”趙匡胤拎著司馬光道,司馬光是文臣主和派/舊黨之首,趙匡胤已經打定主意要拿司馬光殺雞儆猴。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一旦我身死,你們在史書上的.名聲,一定會遺臭萬年。”司馬光在趙匡胤手中極力掙紮道?

“什麼是遺臭萬年?像趙佶那樣的才會遺臭萬年,他身為君王、男人、夫君、父親,沒有一樣合格的,而不是會因誅殺送國賊而遺臭萬年,信不信千百年以後,彆人都會說我們殺的好?”

“不,不可能,我沒有錯,我沒有做錯,錯的明明是你們!”司馬光搖頭,依舊固執己見。

嶽飛再也忍不住,大吼道:“夠了,直到現在你都還冥頑不靈,不承認錯誤,就像易安居士說的,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而你司馬光,無論是假睡還是真睡,都罪該萬死!”

司馬光假睡,說明其人虛偽、自私、無恥到了一定程度,司馬光要是真睡,就更說明他的不知悔改,無可救藥。

“趙禎,殺了司馬光,還有誅殺他那一派黨羽,你要是繼續留著他們,靖康之恥隻是遲早的事!”終於,趙匡胤也承認靖康之變就是靖康之恥。

什麼靖康之變,不過是臉上貼金的說法,事實上對於中原而言,這就是莫大的恥辱。

他們之前不承認靖康之恥,是覺得要是承認了,難免臉上無光,可是看到司馬光,他們陡然驚醒,因為某些人真有會把那層遮羞布當成一種榮耀,不明明白白的給靖康之恥下定論,他們就會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我,處置一個司馬光還不夠嗎?還要處置那麼多人。”趙禎猶豫道,以他的心性,下定決心處置司馬光,已經用儘莫大勇氣,更不用說給朝堂大換血,趙禎哪怕是帝王,也沒這種魄力。

“既然陛下不願意,就讓福康來吧,你去把福康叫過來,問她願不願意做這事?”劉娥開口道。

趙禎驚恐的看向她,“大娘娘,你這是要陷福康於不義啊!”

眾人:“……你這人,怕不是跟司馬光一樣的傻子,名聲好頂屁用,能當飯吃嗎,你名聲倒好,最後江山社稷也不是你骨肉的。”

明知道司馬光等人是什麼樣的東西了,趙禎依舊覺得“人言可畏”,他們可算知道趙禎為什麼是仁宗了。

趙恒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趙禎,“讓福康來下手,固然會有損福康的.名聲,可也能給福康積累莫大聲望,這些文人到時候要是還敢說什麼,那一定是因為殺的不夠多,他們對福康還不夠畏懼。”

“仁宗你不是一直想還福康姑姑自由嗎,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機會,正好讓福康姑姑掌權,隻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靖康之恥。”神宗也道。

雖然仁宗的帝位未來傳給的是他這一脈,可是一想到兒子趙佶弄出來的靖康之恥,他就實在沒臉讓仁宗再選擇他父皇。

而除了他父皇,其他皇室宗親又何嘗不是軟骨頭,就連神宗自己,捫心自問,也覺得自己骨頭不夠硬,曆史上,他雖然變法了,卻沒堅定信念,以至於王安石變法沒有進行到底,最後功虧一簣,這是他的過錯。

相反若是女帝,就能從根子上解決這個問題。

實在是趙家的男人們太拉胯了,從趙光義、趙恒,再到趙佶、趙桓,那可真是,一次都沒起來過。

仁宗和神宗雖然不那麼拉胯,可是他們也從沒有升上去過。

“你們……之前不是說咱們宋朝不可能出女帝嗎?”趙禎疑惑了。

趙匡胤終於一巴掌扇在了趙禎後腦勺上,“此一時彼一時,之前的情況能跟現在的情況一樣嗎!”

“大宋要是再不思索改變,就亡國滅種了!”

相比之下,女帝又算的了什麼,沒見趙佶等低穀已經擺在那裡,就算趙匡胤是男人,也對趙氏血脈產生了由衷的敬畏。

至於他自己的血脈上位,在趙構之前想都不要想,因為想換回他的血脈,比讓公主登基的阻力還大。

“好,我去把福康叫過來。”趙禎趕緊去叫女兒過來。

雖然福康公主還沒有合離成功,可是趙禎已經用彆的理由把福康公主叫回了宮裡,所以福康公主來的很快。

等見過趙家的列祖列宗,尤其是知道未來趙佶等人弄出來的靖康之恥後,知道後世的女子被稱斤論兩的抵債給金人,而司馬光等人居然還有臉責怪那些女子不自儘保全名聲,福康公主震驚之餘,是深深的憤怒。

她上前,二話不說就給司馬光來了一個窩心腳,這一腳她用儘了全身力氣,直把司馬光踹倒在地。

司馬光睚眥欲裂,“爾敢,此等無禮行徑,虧你還是公主!”

“不管我是不是公主,都不影響我踹你,難道我踹了你我就不是公主了,司馬光大人可真會詭辯。”

“先前我要跟駙馬合離,你說我仗著公主的身份欺壓他們,說我就是死,也不能合離,好,既然如此,我就讓司馬光你看看什麼叫做欺壓,司馬光大人請放心,你死後,你的同黨們,我會一個不留,全部誅殺殆儘,從今往後,有你們沒我,有我沒你們!”福康公主殺氣騰騰道,很快就接受自己未來的命運。

因為她不能再讓彆人掌控自己的命運了,就是因為沒有權利,哪怕司馬光一個外臣也能對身為公主的她指指點點,讓她沒有絲毫自由,她尚且如此,那些身份更不如她的女子們處境可想而知。

還有靖康之恥,這說明男人們執政究竟有多不靠譜,福康公主算是看透了。

“福康,你真的要對他們動手嗎?”趙禎擔憂道。

“父皇,做人不能太瞻前顧後,你不一下把司馬光等人拔除掉,我大宋朝堂永遠不可能改變,不然前有真宗打贏了還給人用錢,後有趙佶等人和金國與虎謀皮,以至於發生靖康之恥,這說明人的骨頭能軟一時,就能軟一世,對於這樣的存在,你是不要指望他們悔改了,隻有換硬骨頭們進來,才能徹底改變我宋國麵貌。”福康道。

“不,公主你不能這樣,還有陛下,你快阻止她啊,她這樣一定會遺臭萬年的!”司馬光撕心裂肺的吼道,拿趙禎最在意的.名聲說事。

“我……”趙禎有些動搖。

“真是夠了,趙禎你居然還沒有自己女兒來的果決,可見你們這一脈真是爛到骨子裡了。”趙匡胤道。

明知道未來有靖康之恥等著,趙禎卻還不想朝堂大換血,他這樣能改變的了命運才怪。

“陛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範仲淹道。

王安石變法是宋神宗時期,那仁宗時期的變法者就是範仲淹了。

本來因為變法一事被司馬光等強烈抵觸,範仲淹已經被仁宗貶謫出開封,因為山海閣的存在,範仲淹又被仁宗叫了回來。

一想到他們未來會有靖康之恥,範仲淹就知道變法必須得成功,要不然根本無法除根。

至於宋國出女帝一事,跟未來趙佶等人弄出來的靖康之恥根本不算什麼,因為除了極少數人,大部分朝臣都有子孫後代,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子孫後代會受到趙佶和金國等人的禍害,他們想殺了趙佶等人的心都有了。

出了女帝,就算是為了自身安危,他們未來的女眷說不定還能保全,說到底,他們大部分人當官,為的不就是家人們嗎。

趙佶等人未來損害了他們的根本利益,以至於之前時代的朝臣們寧願出女帝,也不願意再讓趙佶等人上位,因為趙佶等人上位,就意味著他們的絕路。

“好,福康,你去辦吧,帶上範仲淹、包拯和狄青。”趙禎歎道,他沒辦法對那些人親自下手,頂多就是視而不見。

“不,陛下,你這樣配得上自己‘仁宗’的稱號嗎!”司馬光對縱容福康公主的仁宗深恨道,覺得趙禎不配為“仁宗”。

趙禎卻垂眸看向他,“沒關係,因為未來要真是我的血脈登基,那我的廟號和諡號一定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