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 166 章(1 / 2)

季盼春是南陽侯府名正言順的嫡長少爺。

若是沒有意外,將來也會是板上釘釘的世子爺,並在季修百年之後,成為新的南陽候。

以前季修迷戀容妃,對家裡不聞不問,他都還能擁有獨立的院子,有良好的讀書環境,有簇擁的下人。

現在季修和容家決裂,將放在容家等人的心收回來,對著季盼春的態度有多緩解……

季盼春在侯府裡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他出現在門口,隻說了一句話,身後躲躲藏藏看戲的下人就在心裡為他搖旗呐喊:衝鴨大少爺!

當然,對容昊然來說,這樣的對待,無疑很不友好。

“你是誰?”容昊然被下了麵子,臉色漆黑地問。

季盼春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狂吠?!”

“這是我們大少爺。”門房見不得容昊然對季盼春的不尊重,站出來,與有榮焉地介紹。

容昊然一愣,看著季盼春那張和季修有七分相似的麵孔,恍然大悟,眼神變得譏諷起來:“原來是季修的兒子,怪不得半點禮數都沒有。”

“兒子肖爹,一個德行!”

“我不和你說話,叫你爹出來!我倒要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年對不起我妹妹的事了!”

他如果正常地叫囂都還好,季盼春和他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厭惡容家人,習慣性地不耐煩,想要趕他走。

可是,他竟敢開口侮辱季修!

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季盼春的眼神瞬間沉下去,望著容昊然,一雙烏黑的眼珠子裡染上了一絲微不可及的殺意。

那個女人不是好人,她的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來人……”季盼春眯了眯眼,忽然轉頭對門房大喊,“打開大門。”

門房整個愣住,看了一眼突然改變想法的大少爺,滿臉疑惑。不過在季盼春的注視下,還是聽話地打開了大門。

季盼春瞥了一眼容昊然,帶著人轉身進去了。

大門敞開這,空蕩蕩的,沒有人阻攔,看起來仿佛可以隨意進出。

容昊然愣了愣,欣喜湧上心頭,來不及思考季盼春為什麼突然服軟,急切地邁步追了上去。

他被攔在門口太久,麵子裡

子都掉光,再也不想留在外麵多待一秒。

走進南陽侯府,邁進門檻,站在影壁後麵的季盼春冷冷地看了一眼門房。

“關門。”

這一聲落地,不說容昊然,就連下人們都愣住了,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不敢相信耳朵,呆呆地看著季盼春。

但其實每個人心裡其實都猜出了真相。

大少爺說這句話……難道他這是要甕中捉鱉,關門打狗嗎?

容昊然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變色:“你想乾什麼!”

季盼春翻臉無情:“你不是要進來嗎,現在進來了,滿意了?”

“神經病!”容昊然黑著臉咒罵,心慌意亂,轉過身來就要往外麵衝。

季盼春眼睛一瞥,疾言厲色訓斥門房:“愣著乾什麼,關門!”

“砰!”門房受驚,條件反射一把將大門合上,剛好將容昊然擋下。

容昊然看見麵前黑壓壓的大門,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因為他知道,他攤上事兒了。

以前他來南陽侯府,從沒有出過事,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不帶侍衛出門,隻隨身帶兩個小廝的習慣。

今日過來之前,聽了家裡大哥二哥的說法,擔心在下人麵前丟麵子,更是一個人都沒帶,所以除了家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來了南陽侯府,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困在了南陽侯府。

如果南陽侯府的人不放他走,對外隻說從未見過他,那他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

家人拿不出證據,證明他進到了南陽侯府裡,也無法找南陽侯府問責。

“……”越想越覺得可怕,容昊然麵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滾落。

他隻不過是個文弱書生,甚至連和南陽侯府的人打一架都做不到。

容昊然被自己的腦補嚇了個半死,轉過身,麵對季盼春,有些憤怒又有些絕望:“這是季修下的命令嗎,他叫你來的?”

季盼春看著他笑了笑:“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容昊然在心裡大喊,如果是季修的命令,他就不掙紮了,跪地磕頭認錯。

這些年來是他錯了,他不要臉,他心裡陰暗,他十惡不赦,他挑撥妹妹進宮,還騙取南陽侯府的幫助,他是個禽獸!

可是,如果不是季修的命令,說明季修還沒那麼狠心

,他還有的救,說不定可以平安離開南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