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1 / 2)

今天中午,沈盈枝在門口歎了口氣後,偷偷的把在地上昏迷的小少年撿了進去。

剛靠近他,沈盈枝就能聞到一陣濃鬱的血腥味,他身上很多地方都帶了紅色的口子。

破條樣的粗布衣服裹在身上又乾又瘦,小少年緊緊的閉著眼,倒是能看見他一雙睫毛密密長長,像是一把小扇子。

抿了抿唇,沈盈枝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她彎腰扶起的少年單薄的脊背,指尖卻不自覺地頓住。手下的脊背,像是瘦弱骨頭上裹著一層紙般薄的肌膚,仿佛她多用點力,就能戳破他的皮膚,觸碰到纖薄的骨架。

庫媽媽外出了,春柳不在院子裡,沈盈枝乘機把小少年給安置在了東廂房。

沈盈枝看了他一會兒,正準備起身,驀地發現的小少年的手指動了動,隨後他睜開了眼睛。

他睜眼的時候,沈盈枝楞住了。

她沒有想到,一個臟兮兮的小少年居然有一雙這麼好看的眼睛,像是熟透了黑葡萄,但又比沈盈枝去年吃過的葡萄還要美麗。

“唉,你醒了。”沈盈枝放低了聲音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幾乎是一瞬間,少年漂亮的眼神像是被寒天地冰凍住,他忽的翻身起來:“你是誰。 ”

他動作很快,小獵豹樣的迅猛急速,可惜他沒什麼力氣,差點從床上跌倒下來。

沈盈枝唉了聲,又扶住他:“這是我家,你今天在我家門口暈倒了。”

小少年聞言 ,朝著周圍掃了一眼,然後眼裡的寒冰散去,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沈盈枝看出了他眼底的幾分慌張無措,鬆了口氣。

少年的眼神掃過四周,輕輕的說了句:“ 我以為你是壞人。 ”

壞人?

她猶豫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小少年明顯就是一副受儘虐待的小樣子,想了一下措辭:“你是從哪兒來的啊。”

聽到從哪兒來,小少年垂著眼,在沈盈枝看不見的地方閃過一道陰冷的光芒,抬頭卻是一副瑟縮的可憐樣子:“我是從塔子山裡的黑礦廠逃出來的。”

說話的時候,小少年似乎不在意地蹭開衣袖。

沈盈枝看見了他胳膊上被□□出來的傷口。

她目光落在他青紅交錯的手腕上,眸底閃過一絲憐惜。

等一等!

黑礦場,塔子山……

很熟悉啊。

沈盈枝失神了一瞬,放在床邊的指腹開始顫抖,小少年的餘光落在沈盈枝的指尖上,低下頭,又複雜的舔了舔唇。

用指甲戳了戳手心,沈盈枝思緒被痛感拉了回頭,又看見床上的人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沈盈枝瞬間回憶起這本書的一些劇情。

對,沈盈枝不是這兒土生土長的人,她是穿書人。

三個月前,她從心臟病手術台上來到了這個普天之下,王土皆康的大夏。

當時她以為自己是穿越了,可是聽著自己的名字,這個國家的年號,朝代,總覺得有微妙的相識感,後來發現她是穿書了。

穿到了一本叫《奪天》的男頻爽文裡來。

這本文男主可以概括為偏執瘋狂的蛇精病,當然,男主除了性本黑,還有外部的原因,他生下來,就與眾不同。

因為他生氣的時候黑色的眸子會成藍色的,和普通的大夏國人不一樣,加之他還是皇族。

生而不同,視為異族。

從出生開始,男主經常被兄弟欺負,就連他的母親,都因為男主的不同而非常厭惡他,從小非打即罵,針紮開水燙再普通不過了。

到了中間男主還被他的生母給賣了,她認為男主在一日,她的夫君端王殿下的就不會忘記自己的生過一個異類的孩子。

男主被賣到了一個黑礦裡麵,而那個黑礦所在地就叫塔子山。

在裡麵蟄伏三年,男主已經十二歲了,他終於逃出並毀了礦場,甚至在逃跑的途中,因為男主光環,找到了前朝遺留下來的寶藏和絕世武功。

沈盈枝暗自推算了一下,如今這個時間估計是男主在深山之中習武的時間,她眼前的這個小少年,應該也是男主廢了黑礦以後逃出來的。

至於男主,黑礦逃出來以後就開始逆襲了,他學會了絕世武功,用一部分寶藏招兵買馬,組建了他無比強大的死士隊伍。

男主自從生下來的初始性格就屬於蛇精病,後麵又被慘遭人寰的虐待,簡直是一枚妥妥的黑化蛇精病。

所有的人,服從的成為他手裡的傀儡,不服從的殺之。

沈盈枝囫圇的看完這本書以後,大概摸索出了這本文紅的套路。

男主是真的很好看,他的皮膚就像是被雪蓮水泡過一樣,白的清透,瞳仁極黑,像是世間最極致的黑曜石,他的唇就像是被芍藥親吻過的花瓣。

當然,最美麗的是他生氣的時候,瞳孔變成大海一樣的幽藍。

還有標準的爽文打臉流,男主長大以後,打臉父兄,登上帝位,萬邦來朝,四海稱服,天下莫敢不從,所有的絕色美人都臣服於男主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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