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枝仰著脖子看著林河深邃的瞳孔,不自覺搓了搓胳膊:“你”
剛出聲就被林河打斷。
“盈盈。”林河的的手攥成拳頭,青筋畢露。
沈盈仰頭擔憂的看著他:“怎麼了。”
又發現林河麵色忽明忽暗,很不太對,而他今早的行為也有些奇怪,沈盈枝實在放心不下,扭過頭,吩咐春柳:“春柳,去把盧大哥請來。”
又轉頭看向林河,皺眉問道:“小河,你哪兒不舒服。
春柳聞言,放下掃帚,她偷偷的瞥了一眼林河。
壯的像頭牛啊。
林河動了動唇,他看著盈盈扯著自己的袖子,讓自己坐在椅子上,又催促春柳。
真的,很關心自己啊。
但還不夠,不夠!!!!
林河舔了舔豔紅的唇角,看著沈盈枝為自己忙上忙下,怕自己被風吹,帶著自己進屋坐,勾了勾唇。
半響後,盧希明挎著藥箱過來,一進門,看見坐在堂屋裡林河。
先端詳了他的氣色,看起來非常健康。
盧希明放下藥箱:“手腕拿給我瞧瞧。”
林河看了一眼盈盈,把手腕放在脈診上。
“舌頭伸出來。”
林河又看了一眼沈盈枝,乖乖照做。
沈盈枝著急地問盧希明:“嚴重嗎,怎麼回事,是著涼了嗎?”
“沒事啊,很健康。”盧希明收回手:“身體比牛壯。”
一旁的春柳讚同的點點頭。
“可是……”盈盈蹙了一下眉。
蛇精病·林河心底享受夠了盈盈擔心的目光,臉上才帶了一抹春風般和煦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看著沈盈枝:“我沒事。”
沈盈枝仔細地端詳了林河的神色,半響後,才讓盧希明走。
盧希明走了幾步,退回來問道:“盈姐兒,昨天那個小孩呢,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林河聞言,心裡的煩躁又開始湧出來。
盈盈扭過頭:“春柳,你帶盧大哥去小硯的房間。”
等人離開,盈盈又不放心地摸了摸林河的腦袋,再三在他旁邊確認他沒事。
心底的狂躁瞬間就消失了一點,林河對著盈盈的乖巧一笑。
他生病了,你不會去。
你更關心我!
林河勾了勾唇,看著盈盈的表情也越發溫柔起來。
沈盈枝看著林河,在他麵前揮了揮手:“小河,小河,你今天……怎麼了。”
林河保持微笑,好看的眼睛鎖著盈盈:“你不準教那個小孩讀書寫字,不準給他做衣服和繡荷包。”
什麼?
盈盈眉頭愕然的向上抬起,又看見小河轉直勾勾的盯著小硯那間房門。
須臾後,盈盈抿了抿唇,看著眉眼中俱是不滿的林河。
他這是吃醋了……
盈盈回憶起上輩子,她和弟弟相依為命,十歲父母離世時,他們進了孤兒院。剛開始小郅有看見自己對彆的小孩很好,他也會生氣,說姐姐是他的姐姐,不想她和人家玩的太好。
隻是沈盈枝沒有注意到林河說的是不準,而不是不想。
後者是描述自己的想法,前者卻是以一種絕對占有者的姿態。
沈盈枝舔了舔唇,當時小郅是因為爸媽的原因,而喪失了安全感,她以前雖然很黏自己,但也沒到那種地步,小河應該和小郅一樣吧,都是因為太沒有安全感了,所以喜歡粘著她。
想到沒有安全感的原因,沈盈枝對林河又多出幾分心疼來。
她定了定心,準備和林河聊一下:“小河 ,你聽我說,那個小硯他”
沈盈枝剛一動唇,林河就知道她要說什麼,臉上的微笑漸消失,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