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正確更新)(1 / 2)

“給你數。”他笑著看向沈盈枝。

下意識推開林河,沈盈枝猛地站起來, 低頭瞧見林河被自己推開後一副訝異的樣子, 眼神還茫然無辜地看著她。

沈盈枝咬著唇,拍了拍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完了, 她懊惱的咬著唇,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她明明就是那個意思。沈盈枝以手為扇, 扇了扇風, 一定是這山洞的氣氛太不對了,可是,氣氛為什麼會不對?她想的什麼東西啊,沈盈枝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糊塗,她深吸了一口氣。

垂眸看了一眼林河, 她又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林河抬著頭,看著沈盈枝臉上表情不停變化, 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 待見到沈盈枝脖子紅的像芍藥一樣,他彎了彎唇。

他柔聲開口:“盈盈, 過來。”

沈盈枝緩緩地抬頭。

見她發呆,林河起身,走到她身邊, 然後抓起她的手。

在沈盈枝混亂的眼神裡, 林河低聲說:“上藥。”

哦, 上藥,沈盈枝不動了。

天空的紅雲漸染時,林河帶著沈盈枝離開山洞,臨走的時候,林河硬要帶上沈盈枝的手工製品——那個簡易版擔架。

林河振振有詞:“那是盈盈給我做的,還花了那麼多心思。”

仿佛她不要他帶走它簡直是天理難容。

“它已經沒用了。”沈盈枝緊緊的扯著林河的袖子,又見林河目光堅定,她腦子一轉:“小河,山路難走,你還要照顧我,那個擔架體型甚大,你帶著它,怎麼照顧我啊。”

她邊說,還對林河亮了亮她那雙手,不過瞧見林河臉上的自責擔憂,沈盈枝忽然又後悔了起來,把手背在身後。

“走吧。”林河的目光在擔架上駐留一瞬,看向沈盈枝。

聽小河這樣說,沈盈枝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是,她偏頭望了一眼他,心裡有些複雜,林河見沈盈枝看了過來,對著她柔柔地笑了笑。

小河……似乎對自己過分關注了,小郅以前似乎也沒有到這種地步,想到小郅,沈盈枝心頭泛起一陣酸澀,也不知道小郅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結婚生子。

“盈盈,盈盈。”看著沈盈枝縹緲的表情,林河眼神微眯。

他食指不自覺顫了顫,就在那一瞬,他好像覺得……她離自己很遠。

不不不。

林河垂眸,眼底的光陰陰若鬼風,他絕不會讓這種可能出現的。

沈盈枝收回思緒,把關於沈郅的事情壓回心底,不再想他。目光一轉,又剛好落在了昨天摘了一半的紅果上麵,她斂下心底的心緒,扯了扯小河的袖子。

“小河,那個果子就是昨天摘的,可好吃了,隻是沒有摘完。”

林河抬頭望見那果子,然後臉色變得微妙:“你是怎麼上去摘的?”

沈盈枝正望著那果子垂涎欲滴,聞言也沒有當一會事,就說:“我爬上去的。”看了一眼林河,沈盈枝又笑著道:“不過,小河你應該不用像我一樣爬的很累。”

爬上去的!

想到她手上的磨痕,林河深吸一口氣,眸底閃過一絲幽暗之色,他看沈盈枝一眼,忽然大步往前走。

沈盈枝皺了一下眉,看向林河的背影,叫了聲:“小河,你怎麼走這麼快!”

林河疾走兩步,身後又傳來兩聲小河,剛剛的心裡的暴戾之氣漸漸平息下去。

他閉了一下眼,然後轉身,腳尖一點,飛身將那半串果子摘下來,把它們放進沈盈枝的手中,隨後衝著她乖巧笑笑,但那個乖巧的笑容有些扭曲。

沈盈枝一手拿著果子,一邊歪過脖子,仔細的看著林河:“小河?”

“嗯。”林河側頭,用溫和的目光望著沈盈枝。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聽到林河的柔聲叮囑:“彆太用力,小心把眼睛弄紅了。”

沈盈枝忙不迭哦了一聲,乖乖把手拿下來,沈盈枝就看見了林河滿意的眼神。

沈盈枝頓時有些知道今天是哪兒怪了。

她和小河的位置掉了一圈。他變成了保護者,照顧者的角色,而她,被他放在了羽翼下,像一隻需要人照顧的幼鳥。

“走了。”林河見她又發呆,提醒道。

沈盈枝回神,追上去,問道:“你剛剛怎麼了?”

他聞言,扭過頭來,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以後不要爬這麼高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林河目光看向的石壁,忽然恍然大悟,這是擔心她呀。

林河靠近沈盈枝,他比沈盈枝高半個頭,笑聲從沈盈枝頭頂傳過來,她聽見他和春水一樣溫柔的聲音:“不然我會擔心的。”

耳朵忽然發起癢來,她後退半步,連忙哦了幾聲。

看見沈盈枝泛紅的耳朵,林河眸子一眯,裝作好奇問:“盈盈你耳朵怎麼了,是發燒了嗎?”

她還沒回答,耳尖就傳來陌生觸感,就被手指碰了碰,再碰了碰。沈盈枝倏地後退兩步,見人就這樣離自己遠了,林河眼底的笑意不變,又垂眸,把剛剛摸過沈盈枝耳朵的指尖放在鼻前,嗅了一下。

“我們走吧。”沈盈枝低頭說,沒看見林河的動作。

林河深深地聞了聞,眼神偏執癡迷,最後不舍地把手放下,說好。

沈盈枝聞言,低頭繼續嗯了一聲,乖乖地往前走。林河走在她的身後,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背影。

兩個人開始趕路。

日漸西垂,金烏漸墜。

沈盈枝和林河差不多走了一天,有林河在,果子也容易摘,雖不會餓肚子,但見林河比平時明顯蒼白的臉色,沈盈枝總懸著一顆心,想到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小河應該要找大夫看看。可一路沒看到人,沈盈枝心頭越發焦急。

到了暮色時分,看到稻田出現,沈盈枝鬆了一口氣,有田說明有人。再走一會兒,沈盈枝遠遠看去,能看見錯錯落落的屋舍,是一個小小的村子。

“小河,我們快過去吧。”沈盈枝道。

須臾後,沈盈枝找到一家看著很乾淨的房舍敲門,片刻後,有人應了:“是誰?”

走過來的是一個穿粗布衣衫的年輕婦女,眉目細長溫和,穿著簡單粗布衣衫,看著很好相處。

“大姐,請問這是哪兒,離安州多遠,我和我,”沈盈枝頓了一下,補充道:“我和我哥哥不小心從山上掉下來了。”

林河聽到沈盈枝的介紹,偏頭狐疑看了她兩眼。

發覺他眼神不解看了過來,沈盈枝戳了一下他的腰肢,示意他不要亂說,畢竟孤男寡女,一起從山上掉下來,很容易讓人誤會。

鑒於林河乖巧聽話的人設,沈盈枝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婦人打量她們兩個一番,這才慢慢道:“我們這邊是陳家溝,其實離安州沒有多遠,但是出去要翻一座大山,前天暴雨滑坡,兩位要是想出去,恐怕得等上幾天。”話罷,又道:“兩位先進來。”

林河聞言,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暗光,不能出去,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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