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對這事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冷淡地笑了一聲。
“傳出一些說法?後宮那些人都說什麼了?”
皇後露出無奈之色,又看了一眼魏萱儀,開口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人說皇上是否太偏寵魏萱儀……也有人說魏萱儀既然被臨幸了,就該納入後宮,而不是留在養心殿裡。”
魏萱儀很無語,怎麼還牽扯到自己了?她跟皇上明明清清白白的好吧。
“嗬,果然還是那麼喜歡嚼舌根,蓄意猜測。”乾隆不悅地凝眉:“李玉,你來說,朕究竟有沒有寵幸過魏萱儀?”
李玉叫苦不迭,但還是恭敬地答道:“回皇上,回皇後娘娘,皇上並未寵幸過魏萱儀,魏萱儀確實隻是一名宮女而已。”
皇後麵露訝異,但很快便恢複平靜,笑著說:“皇上息怒,後宮的人愛嚼舌根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還告到了太後娘娘那邊。”
這件事,主要還是因為太後娘娘發話了,否則她也不會跑這一趟。
“讓皇額娘與皇後費心了,朕最近因為政務繁多,所以才疏忽了後宮。”
乾隆一聽到太後,語氣放軟了一些,太後的麵子還是得給。
他抬眼看向李玉,吩咐道:“將綠頭牌送過來吧。”
“是,皇上。”
李玉出去了,魏萱儀則驚訝地盯著乾隆,皇上真的要翻牌子?這特麼,能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她的承受能力啊?
不多時,李玉就捧著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裡放滿了綠頭牌,得有十多個,上到皇後貴妃,下到常在答應,乾隆的後宮可是不少。
乾隆隨口吩咐道:“擱魏萱儀麵前,讓魏萱儀翻。”
這一下,魏萱儀、皇後與李玉都露出震驚之色,沒想到乾隆還有這番騷操作。
“皇上,這不合適吧?”魏萱儀臉色漆黑,皇上什麼意思?居然要她幫忙翻牌子?
乾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朕倒是覺得很合適。你翻就是,無論翻到誰,朕都不會有意見。”
可是我有意見啊!魏萱儀簡直要狂暴,晚上麵對嬪妃的是她啊!
難不成皇上有綠帽癖,已經默認與她共享嬪妃了?一想到這裡,魏萱儀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奇怪。
“那……奴婢就幫皇上翻了?”
乾隆微微頷首,於是魏萱儀不再糾結,閉上眼睛隨便拿起了一塊綠頭牌,然後翻過來。
李玉看了一眼,大聲彙報道:“是嫻妃娘娘!”
魏萱儀呼出一口氣,嫻妃娘娘?她好像有點印象,那日被審問時,嫻妃娘娘就在場。
與豔麗高傲的高貴妃不同,嫻妃看上去端莊大方,很懂禮儀,不過,那日出現在長春宮,還是顯得很可疑。
“嗯,讓嫻妃準備一下吧。”乾隆麵色平靜的吩咐道,似乎無論翻到誰都一樣。
皇後微笑道:“臣妾會親自去知會嫻妃的,那臣妾先告退了。”
“去吧。”乾隆擺了擺手,目送皇後離開。
皇後離開後,李玉也被趕了出去,屋子裡很快隻剩下乾隆與魏萱儀二人。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魏萱儀沒好氣地瞪著他,今日不給個說法,那這事就過不去了。
乾隆不緊不慢說道:“你也看到了,皇後都親自過來請求了,朕總不能什麼也不做。那牌子是你自己翻的,你就得負責。”
魏萱儀板著個臉,忽然不懷好意一笑:“既然皇上這麼大方,那我就勉為其難笑納了。嫻妃娘娘那麼漂亮,我又不吃虧。”
乾隆見她一臉嘚瑟,心裡不由賭著一口氣:“嫻妃素來懂事,今晚你應付她一下就是了,不用真做什麼。她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那哪成啊?皇上,咱們做戲就得做全套啊,萬一被人傳出去,說你不行怎麼辦?”
這話聽得乾隆眉心一跳,臉色都陰沉下來。
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魏萱儀,你彆太過分了。”
就算真是仙女下凡,也不能這樣打他的臉。
“皇上,我怎麼過分了?明明是你自作主張讓我翻牌子,結果我翻了之後你又讓我應付一下,你自己說,到底是誰過分?”
魏萱儀半點不怕他,反正乾隆現在又奈何不了她。
再者說,她可是仙女下凡人設,若是一味地唯唯諾諾,反而引人懷疑。
而且她有感覺,這波打臉很快就要成功了!
乾隆噎了一下,沉著臉說道:“總之,你應付一下就行了。朕可以保證,接下來十日都不再翻牌子。”
魏萱儀一樂,皇上這是服軟了?
她好奇問道:“那萬一皇後娘娘或者太後娘娘又親自過來……”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朕自有借口搪塞。但十日後你必須再替朕應付一次,五月十八是皇後的壽辰。”
若是壽辰之日都不寵幸皇後,這事就真的鬨大了。
魏萱儀恍然,皇後壽辰這事確實近在眼前,宮中早已經在為壽宴做準備。雖說不會大肆操辦,但後宮嬪妃、阿哥公主以及一些重要的皇親國戚都會到場,到時候宮中會非常熱鬨。
“那行,皇上放心,今晚我會好好應付嫻妃娘娘的。”
她其實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哪能真跟嬪妃們怎麼樣呢?
腦海裡響起係統提示音,她這次打臉皇上成功,直接獲得了1000積分!
傍晚,乾隆躲在屋子裡跟魏萱儀一起品嘗麻辣燙,當真是又麻又辣又燙,但又很香。
這個時候南方地區已有辣椒種植,不過宮中還十分罕見,因此這樣的美食乾隆尚且是第一次嘗到,不禁讚不絕口。
偷吃完麻辣燙後,乾隆又繞著養心殿溜達了幾圈消食,然後才進浴池沐浴。
與此同時,嫻妃娘娘也被送了過來。嫻妃隻著了一件薄薄的肚兜,外麵用布裹了,被宮女們平平順順放在了床上。
穿越過來一年,嫻妃侍寢的次數並不多,一個月也就一到兩次。
而距離上一次侍寢,已經過去一個月。
一想到皇上連續十多日不召後妃侍寢,一召就召了自己,她就心潮澎湃。
倒不是因為有多想被睡,隻是這個時代侍寢就代表受寵,一個想往上爬的人,受寵是必須的。
今日還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皇上居然並沒有寵幸過魏萱儀!雖說不清楚其中原因,但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好事。
嫻妃心思活絡,麵上卻一派平靜,等了約莫一刻鐘,還不見皇上的身影,她無聊的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乾隆的寢宮布置的還挺華麗,各種色彩繽紛,喜慶又熱鬨。
嫻妃有些鄙視,顯然看不上乾隆的品味。作為一個穿越女,她向來隻考慮利益,不考慮與皇上是否真愛,自然也就不會真心去吹捧。
目光忽然被案幾上一團白色的東西吸引,嫻妃驀地瞪大雙眼,那居然是一卷衛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