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您在寫嗎?”
“對哦。”她隨意的應道,“超直感原來在這方麵也有用啊。”
澤田綱吉突然有點緊張,“所以說,果然是……”
“沒錯,”帶著笑意的聲音,“是送給白蘭的禮物。”
“他一定會非常喜歡的,不會讓他感到無趣的。”
【……
阿莫爾第一次見到黑幫火拚,還是在他五歲的時候。
那種景象,在幼小的他心中簡直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前腳還滿臉疲憊的為生計發愁的母親,下一秒就躺在地上沒有了生息。
從女人皮包骨的身體裡溢出來的鮮紅的液體,將阿爾莫腳上被她打理乾淨的鞋子浸泡的濕漉漉的。
他翹了翹從鞋頭破洞裡露出來的腳趾。
指甲蓋上的紅色像是之前見過的從外麵來的女人腳上塗的一樣好看。
這件事發生的太輕易了,以至於他一直沒有什麼實感。
生命就像輕飄飄的!羽毛,他感受不到一點重量。
孩子們總是比大人們能活得更久一點,這是黑手黨們獨特的照顧,畢竟對於那些隻能仰望的‘大人物’來說,他們長遠的眼光讓他們深切的明白後續人員儲備的重要性。
“阿莫爾!”尼諾從門口興致衝衝的跑進來。
“那個黑手黨又來招人了!”
“阿莫爾,你這樣永遠不會有出息的!”尼諾得意洋洋的跑走了。
阿莫爾是個沒什麼大誌向的人。這麼在規則之下小心的活著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
‘大人物’們的鬥爭越來越嚴重,這種風波連貧民窟都能感受到了。
但是已經沒什麼人可以給他們了。
阿莫爾已經很久都是獨自一個人行動。不過也沒有關係,因為沒有其他的競爭者存在,阿莫爾也就不再需要‘夥伴’。
隻有阿莫爾了。
但他就是不想加入那個黑手黨。
因為生命真的太輕了,在手中消失的感覺並不好受。
為了躲避被征召,他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黑手黨再怎麼缺人,也不會選擇要一個病鬼。
於是他赤裸著上身,在寒風中站了一夜。
看到躺在床上,不停的咳著的阿莫爾,黑手黨果然沒有再理他。
可是阿莫爾錯估了一件事,貧民窟並沒有醫療條件。
躺在床上他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心裡是一種釋然。
……
阿莫爾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要做。
他來到了一家私立醫院裡,簽署了器官捐贈協議。
院長很高興的接待了他,甚至熱情的把他留了下來,高聲讚揚著他的品格。
隻有阿莫爾自己清楚,他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想留給那個黑手黨。
!……】
“您想要我做什麼呢?”澤田綱吉輕聲的問。
“沒什麼要做的,澤田先生隻要保持自己一貫的作風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澤田綱吉有點驚訝,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reborn。
“您知道嗎?暴行之下,必有反抗,而有個詞叫做‘獨木難支’。”
“人們也許會因為一時的暴力低頭,卻不會因為這種暴行低頭一輩子。”
我循循善誘的說:“群眾的力量總是偉大的,您隻要做好一個英雄領袖該做的事,把正義和和平還給大家。”
“大家就會把結果送到你的麵前。”
注意分寸?
她向來都很有分寸。
住手?
但白蘭傑索怎麼辦?
對於所有人來說,安安分分的竹西老師是一位優秀的友人。
澤田綱吉還是願意相信她的。但是在這個超直感幾乎沒什麼用的人身上,下意識的總是會多兩分警惕。
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用之前reborn的話來反複讓自己確認,這個人,絕不會在他一時的疏忽之下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態勢。
“倒黴的是白蘭,倒黴的是白蘭。”澤田綱吉小聲嘀咕。
“等等,讓我想想——”
“事情的開始應該是哪裡呢?”
電話的對麵傳來了那位思索著什麼的聲音。
筆尖輕輕的點在紙張上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點在了澤田綱吉的心上。
“有了,”她聲音愉快的說,像是在敘述某個並非存在於現實中的虛構的故事,“一切的開始,是一位無法忍受某個黑手黨家族的高壓政策,被逼的喘不上來氣的底層黑手黨家族進行的小規模反抗行動。”
“然後,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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