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裡是黑手黨下屬的實驗室,從這裡研發的武器、藥劑,一切的一切,都是保證那位大人物絕對統治的關鍵。
阿莫爾沒想到,最後自己還是以這樣的方式成為了黑手黨的一部分。
博士就要成功了。
阿莫爾的思維遲滯,眼球像是不能轉了似的。
直勾勾的看著那個麻稈一樣的手臂上遍布的針孔,阿莫爾的眼前出現了貧民窟那個小小的屋子。
他做錯了嗎?
不。
他自己就能給出自己答案。
他隻是——不太幸運。
這句話是母親常說的一句話。像是隻要這麼說了,人世間的一切苦難就都有了宣泄口,能夠得到心靈上的安慰。
“a1803。”
他又聽到了有人在叫他。
歪歪扭扭的站起身走向那個他人生的歸屬。
……
“博士,a1803失去了生命體征。”助手麵無表情的彙報。
博士頓時暴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差一點了,明明就差一點了!他怎麼死了?”
“是我們的疏忽,讓他偷藏了一把實驗台的小刀,自殺。”
……
“怎麼這麼快就又有了?”
一個壯漢扛著一個了無聲息的男孩,一邊走一邊小聲的抱怨著。
隨手走到一個垃圾站,就那麼一丟,拍拍手,看也沒看的離去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垃圾站的周圍響起了輕巧的腳步聲,一個哼著小調的拾荒人在垃圾堆裡翻找著。
一雙慘敗的像是白骨一般的腿嚇了他一跳。
“晦氣!”呸呸兩聲。
他本應該直接離去,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他再次靠近了那雙屬於死人的腿。
伸手將垃圾堆扒開。
一個大概七八歲的麵頰凹陷的男孩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老天爺!”他驚呼著,把男孩從裡麵刨了出來。將男孩擺在柔軟的草坪上,仿佛僅僅睡去了一般,他長長的睫毛安詳!詳的搭在眼瞼。
拾荒者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這個男孩生前都經曆了什麼,除了跪在地上祈禱,他什麼也不能做。
再抬頭的時候,他似乎看到男孩衣服上滑露出的肚皮上隱隱有什麼奇怪的紋路。好奇還是使他將男孩的上衣撩開了一點。
蜿蜒的已經腐爛的傷口歪七扭八的組成了一行文字。
那是一個地址。
還有一句話。
——不屈與自由永不死亡。
……
阿莫爾渾渾噩噩的度過的日子裡,像是最溫馴的羔羊,一舉手一投足都能得到牧羊人讚許的目光。
但這是錯誤的。
人如何能活得像是羔羊一樣呢?
他機械的用偷偷磨尖的指甲躲在被子下,一字一句的刻下當初來時記在腦海裡的研究所的地址,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確實感受不到了。
他們絕不相信有實驗品能夠從這裡走出去。
隻有無法發聲的廢品才能離開這裡。
意識隨著血液的流失逐漸消逝,恍惚間,他竟然好似聞到了幾年前那個慣會自我安慰的女人站在陽光下烙出的油餅的香味。
油滋滋的,真好吃啊。】
“嗚哇,沒想到hora竟然會有牛奶。”
因為‘’給我的印象,我一直以為酒吧大概都是那種樣子,沒想到還有這種又提供蛋包飯,又提供牛奶的。
而且還是草莓牛奶。
“多謝款待。”
吃飽之後,我們幾個人每個人都捧著一盒草莓牛奶喝,其他人倒是沒什麼,周防先生竟然也會喝讓我有點驚訝。
“很奇怪嗎?”十束多多良在我身邊笑著問道。
“大概是因為周防先生實在是太有氣場了吧。”
黑道大佬會喝草莓牛奶什麼的,怎麼說呢……
“有點可愛。”我握拳抵在嘴邊,想要把笑聲壓回去,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流露出來一點。
“對吧?安娜。”
櫛名安娜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是另外兩人就沒什麼顧及的笑了出來。
周防尊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順著聲音看去,“周防先生,看起來好累呀。”
是真的很累,不是表現在外在,而是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像是隻生病的獅子似的。
來了。
這位到吠舞羅的真實目的。
沒有人會相信竹西老師到這裡沒有任何目的。“120協定”還在那擺著。
在接收過黃金之王的警告之後,這位並非王權者的少女,將在某種角度上得到王的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