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的總部裡,到處都是神色匆匆走過的劍士們,隱的成員也急匆匆不停的搬運著什麼。
“我們發現了鬼舞辻無慘的蹤跡。”
這條消息傳遍了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據說在一個距離鬼殺隊總部非常遙遠的地方,所以大部隊要悄悄的不漏痕跡的趕過去,在鬼舞辻無慘跑掉之前包圍他。
大家都知道鬼舞辻無慘很強,而且很難真的讓人捉到蹤跡。這次能夠發現他,是一次難得的能夠一舉結束鬼和人長久鬥爭的機會。
所有人都非常重視,以至於根本沒有人有心思關心其他的事。
鬼殺隊亂成一團的時候,我正在一座奇怪的城裡。
不像是現實存在的地方,在這裡空間是沒有固定順序的,天花板也有可能在腳下,每個房間就那麼玩具一般恣意擺放。
能夠做到這點,我還是相當敬佩操縱這個空間的人。
畢竟一個時代難題就這麼被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當時童磨通知我說那位能賦予我力量的大人想要見我的時候我還有點驚訝。那位不是一直苟著不敢露麵的嗎?
於是我借著想要買東西這樣的理由去了一個附近的鎮子上。
就那麼晃了一個下午,象征性的買點東西,然後在和一個詭異的眼球見麵後,一聲琵琶聲響起,眼前一花,我就出現在了這個空間混亂的地方。
這還是聽了那麼久的鬼舞辻無慘的大名之後,我第一次正式的和他見麵。
他穿著大正時期最流行的小西裝,身上帶著一種與時代不符的氣質。
大概是和平安京那會偶然在晴明那見過的貴族比較像。
那個帶著小禮帽藏在暗處想要套路我的人果然是他。
此刻他高高的站在上麵,猩紅色的眼睛注視著我,那不象是人的眼睛,倒像是什麼野獸的眼睛。在我的身邊圍著的就是十二鬼月。我明顯能聽到其中有誰吞口水的聲音。
下馬威?
“無慘大人!我們可以吃嗎?”
“是給我們的吧!”
幾個鬼興奮的議論著。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身體卻緊繃起來。誤入狼窩也就這種感覺了。
對於自己食物鏈之上的生物大概換誰都
沒有好感。
突然,一隻鬼向我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往旁邊一躲,手放在三日月宗近的刀柄上,像是電弧一般在劍鞘上跳躍著的紫紅色火焰一閃而逝。
鬼舞辻無慘沒有看到,卻落在了上弦一黑死牟的眼裡。他死死的盯著少女的手。
最後還是童磨出手攔下了那隻鬼,直接把那隻下弦的頭都打掉了。
他很清楚無慘大人想要什麼。
既然把她帶到這裡,總不會真的是想給下弦加餐。
“誰準許你們站著和我說話?”直到童磨攔住了,鬼舞辻無慘才氣定神閒的說出這句話。
十二鬼月砰砰的直接就跪在地上,態度那叫一個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隻有我站在一群鬼的中間,看起來很突兀。
鬼舞辻無慘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盯著我。
沒用的,不管你怎麼盯,我都不可能像十二鬼月一樣行大禮的。
為了防止他找我茬,我還是開口說點什麼轉移他的注意力,“鬼舞辻大人,初次見麵,久仰大名。”
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
不想再跟他玩這些走過場的把戲,我隻想直接進入正題。
在大正的每一天,腦子裡全是“搞快點搞快點”這樣的想法。
“鬼殺隊內的安排已經一切就緒,放出的誘餌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之後的準備也都順利安排下去了。”
“他們絕對不會對您構成任何威脅。”
“在決戰當天,我就會帶著您最想要的東西出現在那裡,到時候,希望鬼舞辻大人不要食言。”
在我這麼說之後,明顯能感覺到他對我的‘不敬’包容度高了很多,態度也和藹起來。
“當然,我會分給你十二鬼月也比不上的血。”至於承不承受的了就是另一回事了。鬼舞辻無慘溫柔的笑了一下。
在鬼舞辻無慘的腦海裡根本就不存在麵前的人可能壓根就什麼都沒有的這種可能。因為對安倍晴明的信任度實在是太高了,以至於他對安倍晴明還活著這件事沒有任何懷疑。可是安倍晴明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肯定有青色彼岸花。
那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會畫桔梗印拿著三日月宗近的少女也必然會有青色彼岸花。
“我要比十二鬼月都更強!”她的視線環
顧了一圈周圍跪著的人,像是很憤恨的樣子。
“當然可以。”對於鬼舞辻無慘來說,應承的很容易。
但是他這種輕鬆的態度,似乎讓少女的心裡產生了某種懷疑。
“那個東西非常寶貴,這次沒了可能就要再等上一千年,在那天之前,請相信我,您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絕對找不到它。”
迎著少女警惕的視線,鬼舞辻無慘卻更加的放心了。
沒錯,就是這樣。貪婪的渴求著他的力量,但是又對他發自內心的畏懼。
“這是我們的約定。”全程態度好的不能再好了。
“既然如此,就請您靜候佳音吧。”少女說著就要離開。
“對了,”鬼舞辻隨意的開口,“那把三日月宗近是那個人給你的嗎?”出於某種畏懼,他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敢輕易的說出。
“啊,那個啊,其實一開始就算是我的佩劍吧。”少女眨著眼睛意味深長的說。
並不在意她回答什麼,鬼舞辻無慘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竹西……竹西……
就是怎麼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沒有細想,在少女走後,想到自己終於要達成多年的夙願的鬼舞辻無慘發自內心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