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劍,就是這麼沒用的東西嗎?”
甩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臉上,刀劍付喪神站在那沒有反抗。
“哥哥,消消氣,這次不行就再去一次,也是可以的。”
直到男人放下手掌,土禦門真子才慢悠悠的說。
看清他們打的人,我突然就很生氣,心中像是有火在燃燒。
三日月宗近。
那是我的佩刀。
“怎麼,不服?”土禦門高誌眼裡閃過冷意,揚起手一巴掌又要落下。
“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土禦門真子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扭曲,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想要壓下,最後變成了一個非常怪異的表情。
“你要來管土禦門家的事?”
聽到這話,土禦門高誌放下了自己的手掌,“誰要管我的事?”
三日月宗近愣愣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土禦門的家事?”少女慢慢的幾步繞過兩人,目不斜視的擦身而過,站到了三日月宗近的麵前。眼神微涼,對於身後的叫囂充耳不聞,隻是抬起手,拇指輕輕的擦過付喪神的臉頰。
“主君……”下意識的,三日月宗近就這麼呼喚了出來。
聽到他的聲音,少女的眼神明顯柔和了一瞬。但也僅僅是一瞬。
三日月宗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她生氣了。
讓她生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但這次是因為他。
心中流過一陣暖流。
無奈的輕笑的一聲,看著她轉過身麵對那邊站著的兩人,三日月除了站在她的身邊根本就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土禦門啊。”
“怎麼,看不慣?我勸你最好不要動彆人的刀劍。這位是土禦
門家的長子,是你動不了的人。”土禦門真子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彆人的刀劍?”少女聽起來一點都沒有生氣,甚至更溫和了起來。
哦呀,真會踩雷啊。三日月宗近在一旁輕鬆的想。
土禦門家的事恐怕再沒有人比麵前這個人更有資格管了。即使是安倍晴明現在就出現在這裡,就算這個人提出想要滅掉土禦門家,那個男人也隻會縱容她,甚至會主動出手也說不定。
畢竟當年她就想利用高天原上的那位還不是就那麼利用了,安倍晴明當年就沒怎麼管過主君的決定,何況現在麵對一個土禦門?
“和他簽訂契約的是土禦門高誌,怎麼,你想要這柄三日月宗近?”
這邊的動靜漸漸的吸引了許多人的駐足,這之中自然也有其他審神者帶了三日月宗近。
看清那邊站著的人,所有的三日月宗近都怔住了。
身邊跟著的三日月宗近標誌性的“哈哈哈”傳來,審神者根本就不明白這位“老爺爺”到底又在抽什麼瘋。
問的話隻能得到三日月宗近一句意味深長的“現在的小朋友膽子可真大啊”,這種沒頭沒尾的話。
我沒有理會土禦門真子的問話,聽到周圍的響動,環顧了一圈。
看到那麼多柄三日月宗近,我腦海中那根線突然就斷了。
這大概就是被人刨了墳的感覺吧。
我早就知道時政的機質是這樣的,我也一直認為這是一種對付喪神的壓榨,但是沒有親眼見到,實在無法體會這是一種多麼令人憤怒的情形。
時政根本就從來動沒有考慮過付喪神們以後的事情。
分出來的那麼多記憶,在回歸身體的那一刻會讓付喪神本身直接炸掉,而如果清楚,又是一件工程量浩大的事情。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很不喜歡有人隨便動我的東西。
手在袖子裡摸了一下,從中摸出了一張符紙,夾在指尖。
沒有理會身邊的人傳來的驚呼,將紙貼在嘴邊,“噓——”
像是在讓周圍的人靜聲,又像是僅僅呼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圍觀的人竟然真的都安靜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少女的神情看起來真的很寧靜,而且她的唇邊還帶著一點微翹的弧度。有人這樣
想道。
符紙化為光點顆粒,帶起了一陣風,周圍的人抬手去擋,等到再放下的時候,中間的三人一刀消失不見了。
“是不是錯覺啊,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桔梗印。”有人小聲的說。
“錯覺吧……”
心知肚明的三日月宗近但笑不語。
正當眾人想著要不要上報時政有人在萬屋消失的這件事的時候,不過才過去了十幾秒的時間,場中空間一陣水紋波動。
那幾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形式似乎和之前已經大不相同了。
土禦門真子滿臉驚恐的退後了兩步,臉色白的不成樣子,眼睛虛焦在空氣中,像是看到了不知名的遠方某種令人畏懼的存在。
而土禦門高誌則瘋狂的仰天大笑兩聲,口中喃喃著沒人聽懂的話,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抽出了自己手邊的刀劍,麵帶滿足笑容乾淨利落的捅進了自己的腹部。
鮮血湧了出來,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臉上的笑容擴大成一種誇張詭異的弧度。
現場突然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