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您不如不要留在這和我走吧!”
這就有點為難了。開個空頭支票又不產糧就想讓我跟著走,那是不可能的。
費奧多爾眼看著果戈裡當著自己的麵拐人卻不怎麼著急,就在一邊笑看著。
看到少女的確是一臉堅定毫不動搖,果戈裡不高興的鼓起臉:“為什麼?費佳能給您的,我也可以啊!”
我按回了他探過來的頭,“不可能的,彆想了。”
這下果戈裡是真的好奇了,“費佳到底和您說了什麼?”
還能說什麼。我但笑不語。
在向我解釋‘書’的存在的時候,他還拋出了誘餌。
“我知道您想打敗白蘭,想要和平的世界……”說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費奧多爾有點遲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您的目標放在了德累斯頓石板的身上,但是相信我,那不能解決您的問題。”
“‘書’不一樣。”他的聲音輕柔低沉,總能讓人體會到一種老式貴族的韻律感。
“隻有‘書’能實現您的願望。我需要您的幫助,您也需要我。”
他說的非常篤定。
這讓我有點猶豫,他會這麼說也許是因為有什麼彆的我不知道的情報。
看出了少女的遲疑,費奧多爾並沒有選擇繼續逼迫,而是做出了一副輕鬆的姿態:“沒關係,您可以考慮清楚再回答我,我們還有時間。”
正是如此,在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我是不會離開他身邊的。
果戈裡的失望僅僅持續了一會,離開的時候又是開朗的少年。
至於果戈裡的異能力,和費奧多爾這個搞事頭子的關係,以及他們在暗中謀劃的事情,我都不怎麼關心。
對於我來說,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優先度的。
既然費奧多爾不是要清除人類之類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緊迫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他為了解決異能力而做了這麼多的事……有點小題大做。
“您有什麼想法嗎?”聽到我的話,他一下子
來了興致。
“首先,我覺得異能力一點都不特殊,作為個體的確足夠強大,但是對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
這麼想的我根本就無法理解費奧多爾將目光停留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範圍上這件事。
說實話,還是有點失望的。
畢竟曾經的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光永遠注視著人性,注視著社會。
“費奧多爾,親愛的費佳,你知道嗎,”我輕聲和他訴說我的理解,“這個世界上,異能力者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
費奧多爾睜大了眼睛。
“無論何時,在群體中生存,弱勢的永遠都是‘不同’和‘異類’,無論他們的個體有多強大。你明白的,對吧?人類的惡意能到一種什麼程度。”
沉默了一會,費奧多爾的眼裡閃過光亮,他收起了臉上溫和的笑意,平靜的說:“您說的對,我很清楚。”
“這種情況之下,你如果真的想對異能力者下手,其實根本就不需要‘書’,隻需要把他們放到所有人的視線下,所有弱小的人立馬就會產生應激反應。你甚至不需要說出他們的罪行,螞蟻就會衝上去,咬死大象。”
直視著他的眼睛,我認真的解釋:“即使大象什麼都沒做,但是僅僅生活在他身邊就已經足夠讓螞蟻們感到不安了。”
費奧多爾一時說不出話來。
真是——精彩的想法。
“您要幫我嗎?”儘管心中劃過很多想法,最後隻化為了這樣一句克製的話語。
我歪了下頭,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但是這種手段還是太粗糙了。”
“……粗糙嗎?”
費奧多爾喃喃,對麵的少女突然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但是他卻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費佳,你還有另一種更完美的選擇。”我笑著湊近他。
“是什麼?”
“你可以選擇寫一本書,當大家都崇拜你,思維順著你的想法走,以你的思想建立世界觀,以你看待世界的角度看世界,到時候,你說異能力是罪惡的,那在這個世界上,它就是罪惡的,是如同人生來就會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然紮根於腦海的規則。”
“你的思想就是大家的思想,你的眼睛就是大家的眼睛,你想要的行動就是
大家想要的行動,那個時候——”
“費佳,你想做什麼會不成功呢?”
說到最後連我都亢奮起來。
這麼吹上一波,我覺得很難有人不動心。實際上事情哪有那麼簡單,但是畫大餅又不要錢。
我覺得這波穩了。
我們文學社也許很快就要又添一員大將,這麼想著我激動的看著費奧多爾。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的我疑惑的歪頭。
費奧多爾想了很久,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竹西老師,您真的對這個世界沒什麼想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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