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著的電話另一邊,費奧多爾輕笑出聲,“真不愧是玲央。”
“反應實在太快了。”
我懷疑他在嘲諷我但是沒有證據。
“隻是想要分散我的精力而已,真的需要這麼大的手筆嗎
?”忍不住質問他。
“如果是你的話,不管多麼精心的布局都不為過哦。”
“......你想要做什麼?還是想要消除異能力的存在嗎?”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會才告訴我:“新世界真的很美,玲央。”
我心裡一緊,不可置信的問:“你記得那時候的事?”
他沒有回答我,繼續自己之前的話:“但遺憾的是,我和玲央對新世界的定義似乎不太一樣。”
說著說著,他話音裡的笑意明顯加重,聲音壓低,慢慢的說:“所以,這次的目標不是‘書’。”
“是你哦。”
我:......?
“玲央,等到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你一定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就是你的命運。”
“費佳......”
“嗯?”費奧多爾期待的應了一聲。
“你知道嗎......上一個這麼說的現在還在南極挖石油呢!”
這麼說完之後,電話裡就傳來了一陣忙音。
“這下是真的被討厭了吧。”果戈裡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
費奧多爾低聲輕笑,“不會的,隻要我還能思考,她就永遠也不會討厭我。”
聽到費奧多爾這麼說,果戈裡不高興的鼓起了臉頰,“這不公平!”
“這很公平。”費奧多爾滿臉認真。
“早知道當初老師邀請我的時候我就同意了,你知道現在她的文學社下的作家有多富有嗎?”果戈裡嘀嘀咕咕。
費奧多爾平靜的看了一眼果戈裡,“我當然知道,雖然不太自由,而且沒有休假,一斷更就不給飯吃,但是我拿的是文學社的頂級待遇。”
“......費佳,說真的,你不會是因為被按著天天寫,受不了才設計這麼多跑出來的吧?”
“......”
果戈裡:咦?怎麼沉默了?
.
雖然讓人給跑了,但我也不算很生氣。怎麼說呢?大概習慣了。
就好像家裡有個天天想外出撒歡的哈士奇,講道理吧,就知道在麵前耍小心思,滿臉大寫的“下次還敢”;栓是栓不住的,越限製越瘋,搞不好時間長了還要撕家。
不過要是真讓人翻了天,那我這些年也就白過了。
“說起來,”愛倫坡走到那邊將完成了一半的稿件整理好小心的抱在懷裡,“費奧多爾不會是因為受不了高強度的創作任務
,所以才跑的吧......”
我心虛的移開視線。
“那......那都是阿治定下來的!”
所以說工作強度什麼的,不關我的事啊!
橫濱這次的動蕩姑且算是處理完了,正打算離開的時候,被愛倫坡叫住了。
“玲央,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了看外麵雖然已是日落時分,但尚且還有光亮的天,又看了看把小浣熊舉起來擋住臉的人,遲疑著答應了。
“坡,我家應該是這條路……”
“嗯。”
看著他緊張的臉都紅了的樣子,我隻好裝作沒發現他在故意拖時間這件事。
等到家的時候正好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謝謝你,坡。”
“嗯……嗯。”
獨自上樓打開門,下意識的按動開關卻沒反應。
正站在門口思考到底是我沒交電費,還是愛倫坡也學會惡作劇了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又突然亮了起來,嘭的一聲,幾個人拉開了彩帶,漂亮的彩紙從半空中悠悠飄落。
房間被精心的裝飾了好看的絲帶,桌子中央擺著大大的蛋糕,角落裡是成堆的禮物。
麵前站著的是我在此間最親近的友人們。
森鷗外、太宰治、中原中也、江戶川亂步……
每個人都承載著一部分我短暫人生裡最最重要的回憶,是我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最重要的根源。
“玲央,生日快樂!”
大家一起大聲的祝福著我。
直到這時才恍惚想起,原來又到了我的生日。自己都忘記了,但是他們還記得。
這樣的場景大概是幾年前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敢妄想的。
心底漫出來的喜悅和溫暖像是要將整個人淹沒了一般,忍住了眼角的一點濕意,我直接撲了過去。
“嗚哇——超級大驚喜啊!”
“小心——!”
一陣兵荒馬亂,我不好意思的坐在座位上,因為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做了這麼幼稚的事。
“給,許一個願望吧。”尾崎紅葉將蛋糕端到了我的麵前,溫柔的說。
我其實不是很看重生日,也向來不在乎生日的許願。但是此刻,我認真的握緊了雙手,閉上眼,許下了不知道在心裡說過多少次的心願。
——希望大家都能幸福,不再迷茫,不再恐懼。希望我能一直、一
直和大家在一起,走過今後人生的每一段路。
然後輕輕的吹滅了蠟燭。
完
作者有話要說:1作話居然被吞了,補一下——正文完結撒花!
2明天開始是首領宰的番外,還是正常日更的,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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