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吻讓容卿卿紅了臉,下意識拽緊他的錦服,迎麵而來的是男人身上淺淡的龍涎香氣。
半晌。
楚翊如玉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頷,嗓音微啞:“還嫁給彆人嗎?”
容卿卿咬唇未語,眉眼含嬌帶怯,紅妝如畫傾城。
清淩緩緩鬆了口氣,一把拽著司琴去彆處。
於是庭前就剩下二人,楚翊也似十分有耐心,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許久,容卿卿彎頭看楚翊,“當初是殿下說為我擇婿,那我如今如殿下所願,殿下又為何不同意了呢?”
如他所願……
“那我如果說想要你,你可願如我所願?”楚翊輕笑了聲,若沒那些夢境,他可能還真以為小姑娘是個嬌嬌軟軟的性子,實際上,最吃不得虧。
這一聲輕笑,頓時讓容卿卿想到前世床笫之間,他總讓她喊“阿翊哥哥”的場景。
想著,容卿卿捏著楚翊錦服的力道頓時加重,他該不會是真想起了什麼吧?
看著小姑娘無意識的動作,楚翊緩緩吐了口氣,夢境之事還待查實,但他如何,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彆人的。
罷了,日後就捧在手心裡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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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書房,容宰輔正垂著眸,捏著朱筆的手久久未落下。
長寧站在不遠處,低著頭,氣都不敢喘一下。
“親上了?”過了一會,容宰輔將公文全部擱下,冷聲問。
“聽姑娘身邊的司琴說,是這樣的。”長寧驚了一下,硬著頭皮繼續道。
“姑娘家不懂事,征戰沙場,文武雙全的祁安王殿下也跟著不懂事嗎?”容宰輔冷哼一聲,儒雅沉穩的臉上帶有幾絲不滿。
長寧垂首,不敢言。
“等會請祁安王殿下過來坐坐。”
“是。”
庭前,楚翊連誘帶哄的阻止了容卿卿與文如墨的見麵。
剛想出府,長寧匆忙追上來:“祁安王殿下請留步。”
“你是?”
“奴才是大人身邊的人,大人想請殿下去坐坐。”
都說容宰輔寵女名不虛傳,楚翊嘴角微勾,“帶路吧。”
“祁安王殿下請。”
書房,容宰輔正襟危坐,眉目甚是冷然嚴肅。
“篤篤——”
“進來。”
楚翊腳步微頓,朝容宰輔頷首:“宰輔大人好。”
“祁安王殿下好,今日殿下進府,微臣沒能及時招待殿下,還真是心之有愧。”容宰輔點頭,態度十分冷淡。
楚翊眉梢微動,往日他跟宰輔大人相遇的時候,宰輔大人總是甚為客氣的跟他寒暄,今日卻一改平常,難不成是……
思及此,楚翊直接道歉:“這事是本王莽撞了,本王因為一時情怯,所以行事失了分寸,還望宰輔大人莫怪。”
情怯……
容宰輔微抬頭,這倒稀罕了,“情怯”二字竟能從這位主嘴裡說出來,“微臣不懂殿下的意思。”
“楚翊心儀容二姑娘已久,還望宰輔大人成全。”楚翊倏然起身,單膝跪下。
“可是殿下與小女相處時日並不多,殿下這句心儀未免太草率了吧?”
“幼年時,二姑娘曾贈給本王一塊玉佩,後來在南陽動亂時救了本王一命。”
容宰輔頓時明白了個大概,想必那是婉晴留的玉佩,一個在中宮,一個在祁安王府。
“那殿下能給小女什麼呢?”容宰輔唇角一揚,問。
“若是她願,本王願以國庫相聘,許她盛世無虞。”
容宰輔頓時收了漫不經心的表情,仔細看了楚翊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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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相約,注定是無疾而終。
“姑娘,既然祁安王殿下對您有意,那我們可還需要繼續試探?”回海棠園之後,司琴連忙給容卿卿倒一杯茶,問。
“你說呢。”容卿卿白她一眼,若再試探,她都要擔心她被大灰狼吃拆入腹。
“那姑娘是打算嫁給祁安王殿下了”司琴微微一笑,帶著些好奇問容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