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是一瞬, 這念頭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小姑娘心裡一個咯噔,忙將頭枕在他懷裡,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溱珺哥哥,若真是小公主, 那她可是你的女兒呀,你可千萬不能……”
這人雖說驚豔如畫,文武蓋世的,但若狠起來, 那也夠狠。
楚翊安撫的笑了笑,“想哪兒去了, 朕隻是在想若這孩子真是太子, 還這麼鬨騰,日後可要讓太傅好生教導。”
司琴跟茱萸默歎一聲, 那還是個小公主為好。
“陛下, 藥來了。”片刻, 茱萸端著湯藥走進。
“嗯,朕來喂。”楚翊伸出骨節分明的手, 將湯碗接過來。
一股帶有苦腥的藥味傳來,小姑娘下意識就往楚翊懷裡躲。
“這是想讓朕以吻渡藥?”見狀, 楚翊輕聲一笑, 湊近她的耳垂問, 隻是心軟的一塌糊塗。
“溱珺哥哥還是拿來吧。”小姑娘嬌靨含羞, 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伸手接過藥碗。
蹙了蹙眉, 小姑娘將藥一仰而儘。
楚翊輕輕替她順了口氣, 後在她唇畔上抿了抿, “是苦的。”
旁邊守著的雲公公跟司琴等都低下頭。
“溱珺哥哥又不知羞。”小姑娘用手掩了掩嬌容,俏聲道。
“跟你,朕要這臉有何用?”楚翊頗具風流的笑了笑,若他再如小姑娘這般害羞,那還得了。
許是因為楚翊哄著,小姑娘很快就在楚翊懷中睡著,殿外鵝毛般的雪花紛紛而落,而殿中是繾綣春意濃。
隻是這繾綣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多久。
禦書房。
“皇上,各國都遞了公文,說此次國宴都進京來使。”雲公公躬著身子,給帝王斟了一盞茶,道。
楚翊揉了揉微倦的眉心,問,“都有哪些人?”
雲公公想了一下,開口數道,“有隴西世子,東陵國昭陽公主跟蕭丞相,還有新城世子,以及北疆太子。”
雖說各國都有人來,但若論其身份,其中就屬這位昭陽公主身份最為尊貴。
而如今,昭陽公主正值芳齡,此番前來,雲公公總有些擔心。
聽到“昭陽公主”四個字,楚翊眉梢顯而易見的一皺。
“派文大學士府二公子前往城門口迎接。”
“奴才遵旨。”雲公公有些驚訝,一般應該是小國舅或者容二公子過去,但這也未嘗不是對文二公子的器重。
當日,宮中便都得到消息。
司琴當著玩笑般的說與容卿卿聽,“娘娘,聽說這次除夕國宴各國都派有使者過來。”
“嗯,有什麼特殊的人嗎?”容卿卿見她語氣歡快,便笑著多問了句。
“那也沒什麼特彆的。”司琴搖了搖頭。
“這是陛下登基的第一年,所以本次國宴,各國使者都要來,旁的也沒什麼,倒是這次東陵國有一位公主要來。”
“聽說這位昭陽公主是她們東陵國第一美人,不僅有才華,而且還極善用兵之道,聽說她們本國蕭丞相曾為這位昭陽公主一擲千金,隻為博她一笑,但是這昭陽公主一個都看不上。”
“那她總不會還看上了咱們陛下吧,我們陛下當初可是說永不納妃的。”聞言,司琴抬眼瞅她,開起了玩笑。
“應該不是。”
容卿卿神情微頓,忽然想起前世。
前世新帝登基之時,無論是宗室,還是文武大臣之女,皆無一人可擔其皇後之責,而後,也是各國來使,其中定下的皇後人選便是這位……昭陽公主。
司琴見她半晌未語,有些試探地問,“姑娘,可是這位昭陽公主有問題?”
“你們覺得既然舉國有這麼多優秀的男兒求娶昭陽公主,昭陽公主卻一直未嫁,是因為什麼?”容卿卿拿起桌上擺放著的撥浪鼓,莞爾問。
司琴這才琢磨出些不對勁,撇了撇嘴,“昭陽公主是東陵國公主,甚得其帝後的寵愛,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奴婢覺得要麼就是這公主有什麼隱疾,要麼就是她的心中早有其思慕之人。”見氣氛不對,茱萸暗自沉思,後啞然,“娘娘是說這位昭陽公主思慕的是……我們陛下?”
“啊?可是咱們陛下之前就說過永不納妃,難不成一國嫡公主還要上趕著給咱們陛下做妾?”司琴奉上一盞茶,依舊不解。
若沒有她們姑娘,單論東陵國嫡公主的身份,已經足以做皇後了。
容卿卿垂了眸,不管前世怎樣,她一定會守好她的幸福。
見她興致不高,司琴忙笑道,“姑娘,即便那位公主來者不善,但陛下對娘娘這般寵愛,肯定不會讓她得逞的。”
“嗯。”容卿卿微微一笑,笑若春華。
因各國使臣過來,今年的國宴較之以往更為熱鬨。
但帝後一直未至。
椒房殿中。
“容姐姐。”婧瑤郡主早早入了宮,然後飛快的奔到容卿卿麵前,一臉親昵。
“婧瑤郡主。”容卿卿眉眼歡悅,幾步迎向她,看得司琴跟茱萸心尖一顫,“文三公子待你可好?”
聞言,婧瑤郡主有些害羞,“他待我很好,就是好些日子沒見姐姐了,姐姐跟腹中的小太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