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善良,讓青木義昭做不出這種丟下青木司一個人在外麵的事,青木義昭憤憤地再次跑出來。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個名字嘛。
青木義昭想,反正自己的名字也是他起的,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不然和一條蛇吃醋,未免也太丟人了一點……
拉住青木司坐著的輪椅把手,又幫對方掖了掖蓋在腿上的小毯子,青木義昭動作熟練地推著自家哥哥回家。
“對了,我計算過你放學的路程時間,今天你回來的有些晚了,”青木司摸摸翠青蛇的腦袋,對於自家弟弟轉頭找他這個舉動十分滿意,“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青木義昭一頓,皺眉,“你又在我身上偷偷安裝針孔攝像頭了?”
他總感覺青木司是在明知故問,而這種事,對方以前乾的也不少。
“怎麼會,我答應過隻要你願意帶著定位、就不會再給你安裝其他小東西。”青木司耐心地對不信任他的弟弟解釋道,“隻是我的那個朋友、他可是擁有著堪稱人型鐘表的守時觀念的,”
“但今天你們還是遲到了,所以……”
對方不可能遲到,那問題就隻能出現在青木義昭身上了。
青木義昭也了然對方未言之意,但不是很想回答——青木司對他的控製欲太強了,強到讓他感覺到了不適。
“沒什麼,我是轉校生剛入學,手續有些複雜,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聽青木義昭這麼說,青木司也就笑了笑、不知道信了沒有,“對了,給你這段時間的藥,每天一粒還夠用一個月的。”
青木司將剛從雅文邑那得到的藥盒、轉手就交給了青木義昭,“弟弟要記得按著吃藥喲?”
“……知道了。”
——
他看出來了青木義昭對需要吃藥這件事的不情願,因為青木義昭本來是沒有病的,真正人設卡上寫著有病的人隻是他、青木司這個廢物罷了。
被推進家中的青木大哥打發了弟弟去吃飯,自己又轉進了自己的辦工室裡。
但看出來了又如何?
青木司轉著輪椅、熟練地把不良於行的自己停在電腦前。
他是有病,但他這可是“家族遺傳病”啊,那麼作為他的“血親弟弟”,按照邏輯來說,不也有發病的可能嗎?
所以人設要求,青木義昭就必須吃藥來預防可能會突然爆發的遺傳病。
……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青木義昭的人設卡上,到處充斥著青木司的手筆。
【能撕卡“青木司”的人隻能是青木義昭,能撕卡“青木義昭”的人也隻能是他青木司。】
這個觀念在青木司撿到對方、並為對方起好名字之時就已經形成,而為了實現這個目的,青木司已經計劃了十七年。
從獲得“青木司的弟弟”這個身份開始,直到“叛逆”這個性格在青木司的高強度監控下誕生為止,青木司為了實現撕卡的目的,參與完善了青木義昭一大半的人設。
青木司已然把這樣的青木義昭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所以他絕對不能容忍再有其他人插足、破壞他的計劃!
打開電腦,幽幽的光亮在沒有開燈、有些昏暗的室內,映照到青木司的瞳孔之上,顯得冷漠的墨綠色眸子比身側的蛇瞳更加無情。
隻見屏幕上顯示的赫然是帝丹高中校門口的監控。
青木司的確答應過青木義昭不往他身上安些多餘的小東西,但可沒說不能通過其他一些監控看著對方。
時間向回調,青木司很快鎖定了花壇後的目標,顯然之前雅文邑提醒他的大氣運者就是這幾個人了——這種過家家一樣的“偷窺”方式,根本瞞不過雅文邑。
可惜隔著電子屏幕不知道是何種氣運,世界允不允許他下手……
青木司的手將將抬起,翠青蛇便自覺得纏了上來、親昵的用蛇吻觸碰著青木司蒼白的指尖。
“嘶、嘶嘶——”
冷血動物陰森的吐信倒是讓本來麵無表情的青木司突然笑了起來,“小義昭是吃醋了嗎?”
“放心放心,”青木司像是在安慰著翠青蛇,又像是在對那個不在這裡的人說,“小義昭永遠會是我最喜歡的存在。”
“叮——!”
[你要的藥已經送到了,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能到?——Bourbon]
看著電腦上不適時宜彈出的窗口,青木司一頓,“真是讓人討厭的老板……”但誰讓他為了養弟弟,還是要工作賺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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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過來過來……”
漆黑的巷子裡,一道看不清身形麵容的黑影,拿著食物引誘著周邊的野貓,“對,就這樣……再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