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井醫生微微一愣,看了看現在情緒不是很好的鬆田陣平,“這個……”
“我覺得是一件好事吧?”
見鬆田陣平麵露不解,澤井醫生繼續道,“他會對同學們告彆,這說明他性格雖然冷漠,但也不是會一直無動於衷、無法理解接受他人感情的人。”
“而鬆田先生,我看你也不像是會虐待、不關心孩子的人,我不懷疑你對病人關心的真實度,”澤井醫生繼續說道,
“根據之前的談話,我也發現了清川同學麵對彆人的關心,更多選擇的是逃避和疏遠,那麼如此推斷……他一字不談你們這些家長,對他而言、又未嘗不是一種更為極端的逃避方法?”
本身就不是遲頓之人的鬆田陣平、頓時被點醒,眼前一亮,“也就是說,我們和他之間的羈絆不深,不是我們做的還不夠,而是那家夥故意躲著我們?”
感情的培養是相對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賣力地向清川雅走近,但架不住清川雅開足馬力的反方向逃跑啊!
“應該就是這樣,”澤井醫生點了點頭,“我想這些你們在日常生活中也一定有所察覺,而清川同學如此避開你們,就證明……”
“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有所察覺,但以為是他們自己沒有照顧好對方、才導致小孩子疏遠他們的鬆田陣平起身準備離開,
“我們兩個、是最有可能成為清川新的錨的存在。”
……
門栓被拉開,目送同類家屬告彆離開之後、澤井醫生表情一變,心虛地捏著桌上的晴天娃娃、“啊咧,我好像又多話了……”
“同類對不起你了、我這人設和職業病犯了我控製不住啊!”澤井醫生看著娃娃的舌頭一吐一收,自言自語道,“你一定會理解的吧?”
畢竟就他觀察,以鬆田先生的性格、早晚有一天會耐不住找上清川雅攤牌,到時候旁邊再隨便來個對情緒敏感一些的人,清川雅逃避的行為根本就瞞不了多久。
他隻是不小心加快了一下這個進度而已啦,澤井醫生安慰著自己。
事實上,的確如此。
清川雅也就是仗著兩位新手“爸爸”照顧小孩子的經驗不足,但又不敢輕舉妄動、隨意試探的警惕與小心翼翼,才瞞了那兩個、一個賽一個敏銳的家夥七年之久。
而如今,兩位監護人和被監護人之間的那層紗窗,算是徹底的被捅破了。
“其實,感覺鬆田先生他人很不錯啊、雖然看起來凶了點,”澤井醫生感慨著,和清川雅交流時的記憶重新湧上心頭,“如果真的成為‘錨’了,結果也沒那麼糟糕吧……”
……
【就請澤井醫生先介紹一下自己?】在白水泉那吃了個啞巴虧的清川雅,這一次決定小心再小心,先把澤井醫生的人設卡摸透再說!
【這個啊,】澤井醫生推了下眼鏡,不算優異的平凡長相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坐吧,我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