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但赤風又和計綏對上了眼神。嗯……以她的德性,還真有可能繼續保持獸形。

張伯修也有些懷疑,支支吾吾道:“總歸多找找吧,化作飛禽走獸的修士必然和尋常未開靈智的生靈不同,我們肯定能認出來的!”

話音落,天上開始落雨。

大家趕緊沿著河畔往上遊走去,試圖尋找山洞避雨。

雨滴打在河畔草葉上,清脆悅耳,但行人無暇欣賞自然的奏樂。

唯有癱在大葉片上享受生命的河鼠,伸長了四肢,優哉遊哉地感受葉片搖搖晃晃。

雨,好。葉子,好。吵吵鬨鬨的人,不好。

河鼠翻了個身,看向路過的人群。

幾人修道多年,很久沒有感受過被雨水打濕的狼狽了。一邊走一邊抱怨,還要留心周圍的人和物。

或許是感受到了強烈的視線,張伯修轉頭看過來,見到

一隻河鼠在葉子上沐浴雨水,不得不感慨:“這幻境中,也隻有真正的飛禽走獸能享受這場大雨了。”()

其餘幾人將視線移過來,也不得不感慨,這河鼠也忒悠閒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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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讚同道:“是啊,凡人變成禽獸,無論怎樣都是受苦的懲罰。”

他們這樣說著,浩浩蕩蕩路過秦千凝所在地。

雨越下越大,眨眼間河水開始漲潮,來勢洶洶,根本不似凡人界的雨。

躲在山洞裡的修士們個個麵色凝重。

“這場雨太過蹊蹺,像書裡記載過的凡人界水患。”

計綏緊蹙著眉頭:“不,不是水患,更像是……天罰。”

這詞一出,所有人背上一寒。

天地生萬物,亦可滅萬物。他們從接觸修道起,就懂得借天地之力修行,更是懷著逆天而行的目標前行,對天地有崇敬,卻並無多少畏懼,天罰一詞實在陌生。

赤風看著如洪水倒灌天地的大雨,輕聲道:“若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便明白了這幻境的意思了。生靈萬物、人、天地,每一層,都是道。”

“可作為毫無靈力的凡人,我們又怎麼能逆天地之力呢?”

幻境裡的所有修士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無解。和他們一樣,無數喪生於此幻境的前輩修士們同樣沒找到答案。

眼見著雨水淹沒低窪地,眾人不再糾結,動身趕往幻境中的最高山峰。

本來是刻意避開其他宗門的人,幻境卻像是有意識般,故意將他們收攏到一起,彙聚在狹小的山峰之巔。

在計綏他們趕到時,已有隊伍先占據了山巔。

他們身著大宗弟子的服飾,很不客氣:“這裡是我們先來的,你們最好彆動心思。”

萬壑宗等人本來就沒想和他們爭,都是逃命的,在這兒爭什麼地盤,但他們這幅口吻著實讓人不爽。

本來遇到天罰就煩躁不安,如今見這些不知名的小宗門弟子橫眉豎眼的,飛雲宗弟子輕哼一聲:“你有話說?”

萬壑宗裡脾氣最暴躁的非赤風莫屬,她轉頭看向這群人,一群沒靈力的凡人這麼拽,她若是想打,化作獸形,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的眼神殺氣太重,飛雲宗弟子一愣,旋即暴怒:“有眼不識泰山,我乃飛雲宗親傳弟子,你們又是哪個鄉野門派的?”參與過西境大比和本州大比的門派他都有印象,這些人一看就是歪瓜裂棗出身。

“夠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聲打斷此人,冉瀅緩緩從他身後走出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與人多費口舌。”

剛才氣勢極盛的修士立刻收斂,討好道:“師妹,我這不是著急嘛。”

冉瀅不耐擺手:“我身上的靈符法器全數失效,當務之急是在山峰被淹沒前,找到破境出路。”

聽到冉瀅聲音,計綏立刻側過身,不願被他們發現。

赤風卻以為他是慫了,有些不爽,若是秦千凝在,那個無法無天的嘴,指定能氣死飛雲宗那群人。

想到秦千凝,她的心沉了下來。

彙聚於山頂的修士越來越多,無論她現在是化成了人形,還是依舊保持獸形,她都沒有趕到這裡,怕是凶多吉少……

在水災發生前,作為小動物的秦千凝比他們先感覺到。

她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應該化作什麼形態,方便往最高處跑去。

但她很快拋棄這個念頭,畢竟作為一隻河鼠,她十分滿意自己的生活,睡覺、吃飯、玩水,拿什麼都不換。

在大雨淹沒她的河洞後,她無奈地往上爬,爬著爬著實在太累了,她癱倒在了地上。

在她任由雨水淹沒自己時,她終於想起來自己要化作什麼形態了。

電光石火,如夢初覺。

原來如此。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河鼠,她是——大、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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