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他潮濕的胸膛近在咫尺,……(1 / 2)

秦肆開著車往校門口去,信息回得簡短,陸芯無厘頭的一句話並沒讓他察覺到什麼。

沒多久,一輛敞篷校車與他擦肩而過,餘光瞥到影子便有種熟悉的感覺。他轉頭一看,最後一排的女孩被擠在一個彪形大漢和胖大媽中間,幾不可見地皺著眉頭。

他看得太入神,心都要隨著那輛車飛出去,直到車機響起警報,與前車距離太近,才堪堪一腳踩住刹車。

*

禮堂太遠,紀璿索性坐校車過去,節省下不少時間。

想當年在這兒讀書,她都沒怎麼坐過校車。有次自行車被偷了,才不得已坐了幾次校車。

自行車是秦肆教她的,可當年他沒教會她。

現在想起,他做的許多事都半途而廢了。

教她騎車,教她打遊戲——雖然她不愛打遊戲,答應她高三好好學習,考上一本大學,還有,說畢業後要和她在一起。

這些事有了開頭,卻都沒結尾。

校車停在大禮堂前,眾人下車的熙攘聲將她的思緒喚回現實,紀淮在門口等她,朝她揮了揮手。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SUV與她擦身而過,停在距離最近的車位上。車門打開,紀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一套灰色衛衣和休閒運動褲,看上去像個男大學生,那雙桃花眼一抬起來,如星芒璀璨,任誰看一眼都要陷進去。

紀璿本想裝作沒看見,他已經走過來。

“這麼巧。”秦肆淺勾著唇打招呼,“來聽溫教授講座?”

紀璿哪認識什麼溫教授,懵圈地轉過頭,看見大廳裡立著張白底黑字的路標——醫學院溫逐青教授講座由此進。

應該就是紀淮喜歡的那位教授,於是點點頭:“嗯,陪我弟來的,你也來聽嗎?”

心說秦肆這人什麼時候對醫學感興趣了。

未料他還真是來聽講座的,笑了聲:“一起進去吧。”

紀淮對於突然出現的帥哥充滿警惕性。

在他看來,如果他姐要找個姐夫,差不多就是許鑫然了。

許鑫然有才華,在紀淮的夢中情校讀博,紀淮原本就十分崇拜。他和秦肆不熟,自然是站在許氏陣營。

落座的時候,紀淮機敏地擋在兩人中間。

接收到秦肆意味深長的眼神,紀淮不禁心虛了下,解釋道:“你倆反正都聽不懂,我坐中間聽得清楚。”

雖然這解釋挺牽強的。

秦肆不跟他計較,笑著落座。

講座還沒正式開始,紀淮決定試探一下他。於是趁紀璿低頭回信息的時候,在手機上用備忘錄敲字,遞給秦肆看:

【我姐有男朋友。】

秦肆嘴角扯了扯,也敲字還給他:【我知道。】

紀淮:【你不許對她有想法。】

秦肆看了眼,不再回話,眸底晦暗不明。

紀淮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摸不透他情緒,見對方似乎沒有繼續過招的心思,隻好作罷。

聽完講座,秦肆送他們回去。紀淮見他溫文爾雅,舉止進退有度,似乎比許鑫然還要紳士得多,心中不免為之前自己的小肚雞腸而感到羞愧。

直到小區門口下車時,秦肆為他們開門。紀淮在後座,車門打開時秦肆俯身到他耳朵邊,在紀璿看不見的角度,用她聽不見的音量問他:“沒談過戀愛吧?”

紀淮一愣。

男人嗓音磁沉,夾著點壞:“小朋友,戀愛關係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能束縛他的隻有道德。

而道德這種東西,取決於那個人是否能給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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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璿在六月下旬得知房東要賣房,那會兒她剛收到這個月的項目獎金,喜悅瞬間被衝散。

她顫著手給房東回消息:【什麼時候賣?】

房東:【不好意思啊,我爸治病急需要錢,房子已經掛上中介網站了,今天下午就有幾個人看房。】

【我會親自去盯著的,不會讓他們動你東西。】

【另外你趕緊找新房子吧,我這邊隨時可能要辦手續。】

紀璿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臉埋下去深吸了一口氣。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月忙得腳不沾地,哪還有時間去看房子。

可這世道誰也不容易,房東等著的是救命錢。

某個瞬間她萌生出激情買房的想法,可是把所有賬戶的餘額都加起來,也隻夠一個三十平小公寓的首付。

但她不太想買公寓,後期裝修也拿不出錢。

房還是得繼續租的。

紀璿在工位上苦惱地抓耳撓腮,唐婕見她半天畫不出一筆,走過來關心:“咋了?今天沒靈感?”

“還行。”紀璿扯了扯唇,說,“你把我手頭的項目分一個出去吧。”

唐婕擰擰眉:“怎麼?想休息了?”

“不是。”紀璿無奈道,“房東臨時要賣房,我這不得找新房子嘛,挺急的,不然可能要露宿街頭了。”

“這房東時間卡得可真好。”唐婕手指輕敲著桌麵,“你現在手裡的項目可都是香餑餑,真要分出去,今年都不一定能接到這麼好的。”

紀璿抓了把頭發,哀嚎:“是啊。”

“我現在跟男朋友住,也不方便讓你來。”唐婕歎了聲,突然想起來什麼,“不過我倒是還有套房子,你要不介意能租給你應應急。”

紀璿一愣:“什麼房子?”

“和前夫的婚房。”唐婕說,“我是覺得晦氣,就扔那兒一直沒管。你要不介意住一住也可以的,我房租給你少收。”

聽說唐婕的前夫出軌還家暴,那房子裡定是有很多不好的回憶,唐婕覺得晦氣,也在情理之中。

可現在這情況,哪怕凶宅都算是天上掉餡餅了。

紀璿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那就大恩不言謝。”

*

淩晨兩點接到秦肆電話,是陳烈萬萬沒想到的。

差點親到女神的美夢被打斷,陳烈帶著濃重的起床氣:“你乾嘛?大半夜裝鬼啊?”

“陳烈。”秦肆叫他名字,語氣比平時都要嚴肅,“我隔壁住的到底是什麼?”

陳烈錯愕:“啥?”

秦肆清了清嗓,道:“我今天看到個新聞,說有的房子長期沒人住,裡麵是放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