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三更) 我勉強跟你湊合……(2 / 2)

紀璿嚼著薯片回她:“嗯,跟男人私會呢。”

白蘇瞪大了眼睛,麵膜差點抖落:“哪個野男人?”

紀璿一臉平淡,搓了搓手上的調料粉:“隔壁鄰居,不是野男人。”

一聽是熟人,白蘇情緒穩定了下來,好奇道:“你倆進行到哪步了?”

紀璿:“什麼哪步了?”

成年人對話,白蘇說得直截了當:“牽手,擁抱,接吻,上床,到哪步了?”

紀璿想了想,那些曖昧都不能算數,於是回道:“吃飯。”

“……”白蘇嘴角抽了兩下,“你倒是有點出息。”

紀璿吃好了,用零食夾把薯片袋子夾起來,抬眼看屏幕裡的閨蜜,剛要說什麼,頭頂燈忽然閃了閃,緊接著客廳變成一片漆黑。

網絡切換,對麵白蘇的畫麵和聲音也卡了一下:“怎麼……回事?”

“好像停電了。”紀璿說著,用手摸索著沙發站起來,“我先掛了,去看看。”

白蘇:“行,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關掉視頻,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紀璿走到門口扒拉那一排開關,所有的燈都沒亮。

又打開玄關的其中一個櫃門,拉了下電閘,依舊黑漆漆一片。

不是跳閘。

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樓道裡也是黑的。

她給秦肆發微信:【你家也停電了嗎?】

對方可能在洗澡,沒立刻回複。

紀璿從茶幾抽屜裡找了兩根蠟燭,用打火機點燃,屋裡終於有了微弱的光。

不知道他家有沒有蠟燭,微信也依然沒回,紀璿拿了幾根出去,敲響對麵的門。

預料之中的沒人來開,她便在門口等著,直到屋內傳來響聲,像是碰碎了什麼東西。

她邊拍門邊叫了一聲:“秦肆。”

裡麵的人沒有回答。

她開始感覺到不妙,秦肆從不會不回她信息,更彆說她站在門外,不給她開門。

又叫了幾聲依舊沒回應,擔憂和恐懼開始席卷而來,心跳加速,手心也冒出汗,顫巍巍地扒開鎖蓋。

輸入他生日,不對,她想不到其他,隻好抱著嘗試的心態輸入自己生日。

下一秒,語音提示開鎖成功。

那一瞬間複雜的心情被撲麵而來的黑暗所覆蓋。

她用手機照著,沙發邊上一灘碎玻璃折射出危險的光。

男人高大的身軀蜷縮,抱膝坐在沙發角落。

似乎聽見她腳步,發出喑啞克製的聲音:“彆過來,小心。”

紀璿繞過那一灘碎玻璃走到他旁邊,在茶幾上排開蠟燭,一根根點燃。

屋裡暈開暗淡的光線,蠟燭燃燒的溫度輕輕撲到臉上。

秦肆在溫暖的光線裡抬起頭,臉色依舊很蒼白。

紀璿挨著他坐,手輕輕地在他頭頂揉了幾下,直到聽見他緩過來的溫和氣聲:“我沒事。”

“嗯。”紀璿放下手環在膝上,嗓音溫柔,“沒事了。”

秦肆緊繃的肩膀也鬆懈下來,語氣淡然地向她解釋:“小時候我爸在外麵跑生意,家裡就我和我媽。有次我媽生病住院,那幫紈絝子弟欺負我,把我扔在墓地過夜。後來遇到這種情況,會有點害怕。”

紀璿望著他平靜的臉,心裡複雜得像湧過驚濤駭浪,卻說不出一句安慰。

秦肆這種人,太耀眼,又太驕傲,驕傲得連悲慘往事都講不出可憐的味道,像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讓人找不到弱點去心疼。

末伏天依舊炎熱,停電後沒了空調,殘存的冷氣被蠟燭的火焰慢慢融儘。屋內升溫很快,沒多久皮膚就悶出了汗。

偌大的客廳,在黑暗裡變得逼仄,更讓人難受。

紀璿手機一直在震動,這會兒打開來看,才知道是檢修停電。

業主群有人說去酒店過夜了,也有人去江灘吹夜風,還有人臨時組團去露營,紀璿看完群裡的消息,抬頭問:“我們去酒店還是去江邊?”

總之家裡溫度是睡不著覺的,明天她還得早八,也不考慮露營。

秦肆怔了一下,似乎黑暗裡腦子轉得不如平時快。

但沒過多久,唇角勾起他的標誌性弧度,連語氣都夾著點壞:“酒店?”

紀璿聽出他話裡的揶揄,絕不是她最初提到的意思,臉頰一下就熱了,晶亮的眸子瞪過去,卻撞進那片繁星璀璨,不自覺屏住呼吸。

“我說去酒店睡覺,你想什麼呢?”秦肆這會兒裝得正經起來,“要省錢的話,開一間房也不是不可以,我勉強跟你湊合。”

“誰要跟你湊合。”紀璿又瞪他一眼,站起來穿鞋。

帶上換洗衣服,兩人開車出小區,找了家連鎖酒店開房。

前台敏銳的目光在他倆之間轉了一圈,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兒隻剩一間大床房了,兩位可以嗎?”

秦肆眼亮了亮,剛要說可以。

紀璿拿出身份證,用六親不認的語氣說:“我們不是那種關係,麻煩開兩間大床房。”

前台尷尬賠笑:“好的。”

秦肆悶笑了聲,被紀璿一瞪,立馬收住笑,表情嚴肅又正經地遞出自己的身份證:“兩間,隔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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