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一更) 想和你更近一點……(1 / 2)

大腦空白了片刻, 哽在喉嚨裡的“好”字說不出來。

對於“家”這個概念,她沒有什麼美好的記憶,甚至本能地有些恐懼, 完全陌生的另一個家庭,會不會是另一個牢籠。

跟秦肆談戀愛的時候她沒想過那些,或者是故意忽略, 用在一起時的快樂麻痹有可能潛藏在遠方的磨難。

但不可否認, 她害怕。

秦肆感覺到了,用平和的嗓音安撫她顫抖的手, 握得更緊些:“放心,我家人都很好相處。明晚一起吃個便飯?”

該來的總是要來,這是她跟秦肆在一起遲早要麵對的。不是明天, 也會是某天。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好。”

晚上秦肆去洗澡的時候, 紀璿緊急聯係了白蘇。

現在他們算是半同居, 如果他不出差, 晚上她就會過來睡。

聽說她要去見家長的消息,白蘇的震驚快從手機屏幕裡溢出來。

【!!!】

【臥槽!這麼快的嗎?】

【你倆這速度堪比火箭了吧?這麼快同居, 又這麼快見家長,這是要趕在今年結婚的意思?】

紀璿嘴角一抽:【不至於……】

白蘇:【話說回來, 你明天過去小心點啊。我跟你說,婆婆這種生物很可怕的, 那種明著表示不喜歡你的還好,最可怕的就是笑臉相迎,兩麵三刀,婚前婚後兩個樣,生孩子前後兩個樣, 這種婆婆多得去了。】

紀璿當然知道,她從小看媽媽在奶奶手底下怎麼過生活,奶奶是怎麼對爸爸,又是怎麼對媽媽,對於“婆婆”這種生物,她有太過清晰的認知。

女人結婚都會經曆這一趟,去一個陌生家庭做永遠融不進去的外人,所以她其實並不太想結婚。

隻不過對方是秦肆。

比起結婚,她更怕和他分開。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沒有資格指責曾經的媽媽,她們是一樣的人。她愛秦肆,愛到願意為他犯傻,在彆人看來也一定是愚蠢可笑的。

白蘇:【你千萬彆信網上那些,什麼見婆婆要打扮得乖巧溫柔啦,這樣一看你就好拿捏好欺負。也不要搶著乾活,讓人家覺得你賢惠,人家就指著你伺候全家呢。】

白蘇跟她一樣,對婚姻和家庭沒有任何美好的想象,有的隻是痛苦記憶,碰一下都會疼。

紀璿:【我知道了。】

白蘇:【對了,明天你正好能試試秦肆是不是真在乎你,看他在他媽媽麵前對你是不是跟平時一樣好。要是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說明他更在乎他媽媽的感受,或者他媽媽不希望他對老婆比對自己好。婚後你跟他媽媽鬨矛盾,他不會向著你的,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女人,對婆媳關係倒很有研究。紀璿有點想笑,可又笑不出來。

久病成醫,受過傷的人才知道小心翼翼,彆再次受傷。

跟白蘇聊得太入神,沒注意秦肆洗完澡出來了,直到後背突然被抱住,溫暖籠罩,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侵襲鼻腔,才嚇得關掉手機屏幕,假裝淡定的聲音問:“你今天這麼快?”

“有嗎?不是跟平時一樣?”秦肆抱著她倒下去,拉過被子把兩人蓋上,溫熱的吐息貼在她耳邊,“男人不能說快,知不知道?”

紀璿臉一熱:“我說你洗澡快……”

“知道。”耳垂被親了一下,男人嗓音裡夾著壞,“彆的你又沒試過。”

“……”紀璿咬了咬唇,回頭瞪他。

“什麼時候試試?”秦肆抬手捏住她下巴,沒讓她轉回去。

紀璿沒想到他問這麼直白,一時間啞口無言,臉頰控製不住急遽升溫,很快便紅得不能看。

最紅的那片被親了親,他啞聲:“想和你更近一點,行嗎?”

他眼眸深邃地盯著她:“湯喝夠了,想吃肉。”

“……今,今天不行。”紀璿火速扯起被子,把腦袋蒙進去。

可她哪躲得過,秦肆把被子掀開,自己也蒙進去,黑暗中準確地尋到她唇。

在被窩裡更容易缺氧,也更易動情,紀璿無法拒絕他不斷越界的行為。

額前柔軟的短發帶著酥麻和癢,擦過馬甲線往更深的地方去。她眯起眼睛,眼尾紅得妖異,看上去卻又可憐,手不住地攥緊又鬆開,顫顫地叫他名:“秦肆……”

她不敢亂動,怕把被子掀開了,連這一層遮羞布都沒有,可又忍不住不動。若不是他用手摁著她,她會想飛到天上去。

最後飄忽的意識終於落下來,整個人軟得像一灘水,一絲力氣都沒了。

大腦放空很久才緩過來。

彼時她在秦肆懷裡,眼裡紅色還沒褪去,看上去楚楚可憐。

額角汗濕的長發被撥開,他用手指慢悠悠繞著玩。

秦肆欣賞著她此刻模樣,嬌豔欲滴像一朵開了一半又含羞縮起的玫瑰花,花瓣上還帶著水珠在往下滴,忍不住低頭在她鼻尖親一口。

紀璿張了張口,聲音是帶著啞的:“……你壞蛋。”

她很少對他說這種詞,可見是被欺負得多慘,但這種事秦肆不愛讓著她。她越是可憐兮兮,他越覺得身心暢快,還更想欺負。墨黑的眸鎖著她又紅又濕潤的臉,低笑道:“這就壞了?”

這才哪到哪,都沒上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