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過來一趟吧。”劉東頓了頓,又小心的加了一句,“最好把嫂子帶過來。”
掛了電話,看見魏辭表情不對,陸嬌問了一句怎麼了。
“東子叫我過去。”他看了陸嬌一眼,“還說帶著你。”
“啊?”陸嬌一愣。
救,不會是昨天沒喝夠,今天還要和她拚酒吧?
“算了,我自己去,不見得他能有什麼事。”魏辭擰著眉頭。
“彆,我跟你去吧,反正我也沒事。”
陸嬌匆匆換了衣服,就和魏辭趕過去了。
工程結束了,工地裡大部分工人都搬走了,宿舍裡也不過剩下幾個人,陸嬌放慢腳步,跟在男人身後,像是在看著四周,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什麼。
劉東幾個人湊在角落裡蹲著,圍成一堆。
“魏哥,嫂子!”劉東瞧見他們倆,站起來,笑嘻嘻的搓搓手。
魏辭瞥了他一眼,“什麼情況。”
劉東沒說話,隻是讓開身子。
魏辭皺著眉看過去,陸嬌也探著頭看,隻見角落裡放著一個小紙盒,裡麵一隻白色的小狗探出頭,哼唧哼唧的叫著。
“天啊!”陸嬌驚歎一聲,幾步湊過去,“好可愛!”
小狗渾身奶白的,隻有一隻耳朵是黑色的,瞧著又可愛又滑稽,陸嬌忍不住把它抱起來,小狗也乖巧,就在陸嬌的膝蓋上躺下,攤開肚皮。
少女哪裡還忍得住,當下就揉了起來。
“好乖啊!誰的狗啊?”
劉東撓了撓頭,“工地裡撿的,問了一小天了,說是學生不要的扔過來的,瞧著怪可憐的。”
見狀,魏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冷笑連連。
“讓我把你嫂子帶過來是這個目的。昨兒的事還沒跟你算賬,今天還敢算計我?”
劉東嗖的跑到陸嬌身邊,“咱們哪裡能養狗,隻能給魏哥了,不然扔了它就沒活路了。”
“不是有救助站嗎?送過去。”
“魏辭。”陸嬌突然開口,她抱著狗,小聲問,“我們不能養嗎?”
魏辭頓住。
少女仰著頭看他,眼睛又黑又亮的,和懷裡的小狗似的。
陸嬌以為他不答應,又抱著狗蹭過去,討好的說,“求求你啦。”
末了,她紅著臉,小聲的加了一句,“哥哥。”
魏辭比她大,好幾次兩個人胡鬨的時候魏辭威脅讓她叫哥,陸嬌都沒開過口。
草。魏辭暗罵,這他媽誰忍得住。
他立刻點頭,“養。”
彆他媽說養狗了,養大象都行。
兩個人的當下就抱著狗去了寵物醫院,做了檢查,約了疫苗,又買了一堆東西。
魏辭開車,陸嬌就抱著狗在那兒起名字。
想了一路,陸嬌終於拍板。
“叫煤球吧。”
魏辭看了一眼無辜的小白狗,沒有意見的點頭,“特彆好。”
回去的時候已經黑了,魏辭怕陸嬌餓壞了,匆匆鑽進廚房做飯,陸嬌就在客廳陪著煤球玩。
手機振動,陸嬌拿過來隨手看了一眼,麵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是陸政廷。
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話,威脅,命令,要求。
剛剛還樂顛顛的心情一下子沉在了穀底,她抱著狗,看著男人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心裡那種奇怪的割裂感越來越強了。
之前,她雖然不耐煩陸政廷安排的相親,卻也是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但是現在,看著陸政廷給她發來的那些相親信息,她竟然會覺得惡心。
她突然有一種衝動。
她想按自己的想法生活。
飯做好了,魏辭端出來,看著陸嬌抱著狗在沙發上發呆。
“怎麼了。”
陸嬌像是猛的回過神,她看著魏辭,慢吞吞的開口。
“我剛才在想一件事。”
“什麼事?”
“我們同居怎麼樣?”
魏辭僵在原地。
他聽到了血液奔騰的聲音,他聽到了砰砰砰的心跳聲,他聽到自己體內那個野獸又在叫囂的聲音。
他眯了眯眼,聲音沉了幾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陸嬌還沒有察覺到危險,她甚至挑釁的開口,“魏辭,這還要我說的再明顯一點嗎?”
不用了。
男人聽懂了。
因為下一刻,他已經欺身吻了過來。
煤球差點被壓成肉餅,撲騰著跳下沙發,不過已經沒有人理會它了,沙發上的兩個人已經糾纏在一起了。
在打架嗎。
煤球歪了歪頭。
是的,這是一場很激烈的戰爭。
少女試圖挑逗,勾引,而男人則毫不留情的鎮壓,少女發現不敵,這才驚慌的發現自己的挑釁是多麼可怕的行為,她試圖逃跑,可已經戰敗了,男人又怎麼準許她的戰俘溜走呢。
這是一場嚴肅而可怕的審訊。
少女作為戰敗方,隻有小聲求饒的份,她小聲抽泣,眼尾泛紅,哀求著,聲音細細的像小奶貓。
可惜,男人冷漠無情,與素日大相徑庭。
他宣讀少女的罪行,在嬌嫩白皙的肌膚上留下玫瑰般的痕跡,每一處,都是一個罪狀。
最後,他總結般的定了刑。
就一整夜吧。
反正夜還這麼長。
陸嬌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
她回想昨天,覺得像做夢一樣,那個平時把她捧在手心裡的魏辭呢???昨晚那個冷漠無情的人是誰!
就在少女發愣的時候,男人推門進來。
“醒了,寶寶。”魏辭顯然心情很好,一臉饜足,“餓了嗎?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吃個屁!
氣都氣飽了。
陸嬌氣不過,拿起身邊的枕頭就扔過去,卻被男人單手接過了。
“魏辭!”
陸嬌開口,聲音沙啞的厲害,都是昨晚哭的。
男人一聽,眉頭皺起,端起一旁的蜂蜜水想哄著她喝。
陸嬌不肯喝,咬著牙看著魏辭,“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是是是,我的錯。”男人從善如流的哄著。
“我說了讓你輕點!”
“下次一定,寶貝。”
“我哭了你都不管!”
一提起這個陸嬌就氣的不行,昨晚她哭得厲害,哀求著男人放過她,可男人那時候眸色漆黑的可怕,隻是擦了擦她的眼淚,低聲道,“彆哭了寶貝。”
有戲?
陸嬌正還要再說什麼,卻聽見男人接著開口,聲音溫柔,卻叫她哭得更狠了。
“哭什麼?不是你勾引我的嗎?”
“我拒絕過你,警告過你,是你要踏入我的領地的。”
男人甚至低低的笑了,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肆無忌憚乾壞事的理由。他抓起陸嬌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少女的手又嫩又細,隻是現在,上麵都是男人的齒痕。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寶貝,是你讓我喜歡你,愛上你,是你把這頭狼放了出來的。”
兔子在籠邊晃晃悠悠,她勾引這頭餓狼,挑釁這頭餓狼,甚至打開了籠子,那麼,它被餓狼按在爪下,一口口的吃下去,也是活該吧。
魏辭為自己找了個滿意的借口,便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起這頓豐盛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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